本文純屬虛構,如有雷同,我也沒招。
那年,她80歲。那年,他1歲。
她孤獨的坐在窗前,望著窗外的梔子花。自己的老伴已經去世,兒女在外地工作并不能陪伴在身邊。她拿出了一本日記本,翻到最后一頁,沒有寫字,而是存放了一片梔子花瓣。
梔子花香彌漫著整個房間,她雖年事已高,卻依舊氣質飽滿。
他是個剛出世的男嬰,出生在一個普通家庭,父親是個面包師,有一家小的面包店。母親是個裁縫,平時給別人修修補補,收入并不高。出生時正是梔子花開時,母親為他取名“白摯”。
據說他出生時,門前的梔子花漫天飛舞,鋪滿整條小路。
那年,她70歲。那年,他10歲。
“媽媽,吃點東西吧。”她的女兒輕輕的問著她。她依舊坐在窗前,面帶微笑。
“嗯,孩子,這花開了多久?”
“應該有40年了吧”
“陪我出去走走吧。”
“媽媽,去哪?”
“我的小學。”
他上小學,迎接著陽光,奔向學校。
“白摯,你的牛奶沒有拿!”
“不用啦,媽媽,我走啦,嘿嘿。”
“這孩子…從小就不聽話。”
孩子的爸爸笑著安慰她,“白摯從小就討人喜歡,皮膚白凈,像梔子花一樣,將來一定會和你一樣受歡迎的。”
孩子媽媽得到了一絲安慰,兩人溫馨的看著白摯上學的方向。
“哎呦。”白摯跑的飛快,撞到了一個小姑娘,兩人雙雙坐在了地上。“你是笨蛋嗎!跑那么快干嘛!”小姑娘生氣的看著他。白摯揉揉屁股,伸出手拉著她,“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本想把她拉起來,小姑娘一賭氣,本想撒開手,誰知白摯拉的太緊,兩人來了一個無意的親吻。兩個人對視了三秒鐘,小姑娘開始大哭,白摯一臉茫然的看著她。“你怎么啦?只是親了一下而已,又不會很痛。”小姑娘邊哭邊說,“笨蛋啊,親一下會懷孕的!電視上都是這樣的,我才不要現在懷上寶寶!”白摯愣了,不會吧,這就懷上了?太快了吧。白摯的回答讓小姑娘破涕而笑。“要不我再親一下吧,生兩個我們一人一個。”小姑娘邊笑邊哭邊打他。“臭流氓,不理你了,我要上課去,不然要遲到了!”
就這樣,白摯拉著她一路小跑,奔向學校。
那年,她60歲。那年,他16歲。
“媽媽,你還好吧?”女兒看著她額頭上的汗滴,心疼的問著。
“還好,我們繼續走吧。”
女兒攙扶著她走在她的高中校園里。
他將書包放下,拿出了書本靜靜地看著。不時偷瞄同桌的姑娘,對,就是那個“懷孕”的姑娘。因為年少無知,一個莫名的親吻轉化為了“負責”,一個跟頭撞出了微妙的火花。
“白摯,放學我們去一家新店吧,聽說那里的炒年糕味道很棒哎。”
“好啊。”白摯微笑著,“你不減肥啦?”
“不要,吃完再減嘛。”
“可是…”
“你去不去!”
“去。”
那年,她50歲。那年,他20歲。
她獨自走在大學校園,依然溫柔寧靜。一個石凳,一片人工湖,她笑了。一個廣場,一棵梔子花樹,她哭了。
“白摯!上課!點名了!”
姑娘著急的打著電話,白摯這家伙又睡過頭了。
大學里,白摯天生的優勢完全展現,顏值,才華,貼心,一度被奉為男神供養。姑娘一邊享受著白摯的照顧,一邊提防著小三。
大三的情人節,白摯在石凳旁向她求婚。元旦節,他們在人工湖邊欣賞著新年禮花,一切都是那么溫馨。姑娘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的未來。
“白摯!那女的是誰!”姑娘在廣場截住了白摯,她看到另一個姑娘摟著他的脖子。白摯剛要解釋,姑娘抬手一巴掌,“滾!”
白摯嘴角流下了一絲血滴。“親愛的,不是那樣的。請你聽我說。”姑娘紅著眼睛,“說什么說,你們男人就是賤!”
“對不起,請聽我說…”
“說什么說,你怎么不去死啊!”
“不能讓我再說下去了嗎?”
“白摯,我不想見到你!你去死吧!”
那年,她40歲。
“對不起,其實那天我是故意抱他的,我想趕走你。”
“別說了,你走吧。”
姑娘沒想到,因為自己的沖動,從此再也看不到白摯。她哭著向眼前的白摯獻上了人生的第一朵玫瑰花,照片中的白摯微笑依舊。
“別哭了,多難看。”
“如果我道歉,你能原諒我嗎?”
“當然,一句對不起,并沒有那么沉重。”
“那你回來吧,我不會那么任性了,求你了,回來吧。”
姑娘傷心的跪倒在白摯的墓前,但一切都顯得那么無力。
“梔子花開時,我便與你同在。”這是白摯在搶救時讓醫生轉達的最后一句話。
那年,她30歲。
她每年都會去給他掃墓,因為一次事故,她失去了他。
“媽媽,他是誰啊?”
她沒有說話。
“這個叔叔為什么死了啊?”
“車禍。”
玉瓣涼叢擁翠煙,南薰池閣燦云仙。芳林園里誰曾賞,檐卜坊中自可禪。明艷倚嬌攢六出,凈香乘烈裊孤妍。風霜成實秋原晚,付與華燈作樣傳。
“白摯,我結婚了,你看到了嗎?我很幸福,不再那么任性了。”
“白摯,我有了一個漂亮的女兒,她也很喜歡梔子花。”
“白摯…”
那年,她20歲。
她從未想過,電影中的情節會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喂,嫂子,白摯在醫院搶救,你快來!”
她從未想過,他的一切都被她一巴掌粉碎的徹底,為情所傷,無藥可救。
那年,她16歲。
“白摯,班主任在后面,噓…”
“白摯,喏,笨啊,小紙條啊。”
“喂,回來上課啦。”
“白摯,我…我想嫁給你。不對,你娶我好不好?”
那年,她10歲。
“這個笨蛋,我將來怎么會嫁給這種人,要不是當時不知道親嘴不會懷孕,我才不會理他。哼。”
“閉嘴,上課。”
“喂,不許過線!三八線懂不懂!”
那年,她1歲。
她出生在一個還不錯的家庭,父母都是政府要員。她家的鄰居開了一家面包房,門前種了一棵梔子花樹。因為父母經常去他們的面包房買早餐,所以關系還算不錯。
“早啊老白,聽說生了一個兒子,恭喜啊。”
“哈哈,同喜同喜,你也有一個寶貝女兒啦。”
“說不定將來兩個人會是最好的朋友呀。”
“說的是啊。來塊面包?”
“好。”
那年,花開花敗,她亦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