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載|青春那么短,遺忘那么長(十一)

『誰刺痛了誰?誰也不再是誰的誰!!!』

沒有嚎啕大哭過,所有人看到風輕云淡的我都以為我沒事。只有我自己明白,緩緩釋放的痛楚無法言說,卻又如鯁在喉,無從吞咽。

再一次聊天,程磊沒有冒著大雨來找我,我忽然懷念起那種很久遠的感覺。可現實是QQ拉近了我和他的距離,而大多時候我習慣看見他的頭像隱身。

夜,安靜一片。刷QQ空間時,看見了他給洋的留言,或長或短的心情,全是關于一個女孩——洋。

只見新人笑哪聽舊人哭。

其實是我先提出的分手,但此刻我卻感覺自己像個被拋棄的孩子。其實分手不等于不再愛他,他和別人在一起并不代表我要去恨他,只因我不相信“距離產生美”;卻早早知道了“近水樓臺先得月”。

其實程磊和洋的“緋聞”我早就知道了,那時我和程磊還是一副信誓旦旦要共同奔赴未來的摸樣,出于對程磊的信任,因為自己的自卑,我始終無從求證那些“緋聞”是同學們的課間八卦還是官方聲明的事實。但確定的是洋對程磊很好,我和程磊很好,一切看似美好,可對于現在的我來說,那些洋溢著幸福味道的好,卻是傷痛的預兆。

半醒半睡的夏夜,我終于鼓起勇氣給他發了一條信息,我祝福他們快樂……多么虛偽,多么賤啊!

頭疼到不可自制,忘了什么時候戀上了那白色的藥片——阿司匹林。

時間成河,悠遠綿長。愛情,如此悲傷。

忠于感情,終于選擇,邊緣了,危險了,頭疼了,疼到不可自制,于是,有人愛上白色的藥片,阿司匹林如此的誘惑。止痛是愛情最初的欲望,感到無能為力,我們才開始尋找最初的夢想。

慶幸的是,會考結束那天,傲雪(我)不只是出于狂歡還是要宣泄,只喝了一聽啤酒。

那一夜,我看遍了所有的短信、穿越了空間,才發現我與曾經的美好是那么遙遠,遙遠到我看不清他的臉。

想象他牽著她的手,重復著昨天的誓言,那些甜蜜的畫面,像是一句虛偽的謊言。

是我說了謊,我們的電影散了場,蒼白的屏幕上,向左走,向右走,終究淪為過客。

『結束如此寂寞,那個說要給我幸福的男孩傷害了我——致程磊』

從那夜我們聊天后,你把我拉入黑名單的那一刻,我徹底絕望,徹底釋然。我對自己發誓,等到你再一次加我時,我一定不答應,一定不理你。

程磊,我累了!想到了死……可是……只是,我已經原諒了你,卻不愿接受你的“對不起”。我怕我會哭,我真的哭了,一個人哭,一個人看你給我寫的信,一個人默念你說過的話,我都當作了諾言,一個人翻看你的照片,一個人在空間看你的留言,一個人尋找你留下的痕跡,甜甜的棒棒糖,甜到悲傷;酸酸的冰糖葫蘆,黏住了美好的記憶,而你卻陪在別人的身邊;你說過,你會等我,結果呢?你又找了一個人一起來等我,呵呵……生活就是如此荒謬!你還說過,即使你死了,靈魂也會屬于我,愛我的靈魂21克,可是,你活著說不屬于我,死了為什么還要來愛我!!!錯了,你說,你恨我!這只能代表你還記得我,如果恨可以讓你記得我,那就恨吧!我怕被你遺忘,被時光埋藏……

原本我以為我們不再會有任何瓜葛,就像兩條直線,相交之后,會越走越遠……

可是,我還是又一次闖進了你的空間,看到物是人非,內心深處有痛的感覺,我忘了怎么哭,可是已經發瘋。我推掉了所有的課本,刪除了那是十一位數的號碼,但是,我竟忘了,那十一位數是我的QQ密碼,我已經爛熟于心里了。烙印,抹不去的回憶。

我又做了一件自找難堪的事——那天,我加了洋的QQ號,依舊像個小偷似的,窺探了她的空間。還發現了你們早已“公開”的秘密。

你們的幸福令我不安和嫉妒,你的留言讓我窒息和惶恐。我抄下了你所有的留言:“老婆”,“夫人”,讓我惡心到嘔吐。

你對洋說:“……你會娶她”;你對洋說:“一個Y就是你們兩個人”;你對洋說:“睡覺吧,夫人”。你還對洋說,好想她;他對洋說了好多,好多……

可是,程磊,你竟然忘了這些話你也對我說過,說完了就遺忘了,說過了就拋棄了我們的曾經,結束了就成了洋的王子。原本放手不需要理由,背叛也不必找借口。

你總是虛偽的祝福我幸福,要我好好的活著,“下一站幸福”,“會有天使替我愛你”,你的言語是那么淡定,可我已是滿心的惶恐與不安。

程磊,那條項鏈斷了。那半顆心也隨之劃落。我忘了自己是以怎樣一種卑微的姿勢撿起那破碎的記憶,那是一個緩慢的鏡頭;周圍有樹葉輕輕飛揚、飄落、 沉寂,腦海里是我們走過的鳥語花香的記憶,熟悉的街道,你不小心變成陌生人。

我沒有哭,我強顏“歡笑”,我假裝作無所謂,我站在三樓,看著刻著“1314256”的心以拋物線的方式快速墜落,它沒有碎,而我的心早已支離破碎。

那年你戀愛,秋天說,它碎了!

那年我失戀,我說,我已經無所謂了!

『格式化回憶,只為刪除你』

此時,我正坐在大學的教室里,回顧前面的文字,腦海里滿是過去的曾經。

原來在強迫自己把這篇文字封鎖后,我已走過高中,走過那個黑色的季節。

想寫點什么,但又記不起什么。他們現在都離我好遠好遠,唐城風、關成彬、程磊、肖瑤、小P……我們流浪在中國的不同的地方,或許身邊已經有了誰,而我就是一個過客,沒有人記得四年前,三年前,兩年前,究竟發生了什么。我正在遠遠回望來時的路,十字路口我看不清你們。

我想戀愛了,身邊沒有你們,換了一群人,可我怎么害怕了,甚至比當年更怯懦。

所有的故事在一遍遍的重演,我樂此不疲的扮演著不同的角色。

感情啊,感情啊,恍如隔世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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