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包頭,怕是一年中最有趣的季節,時而艷陽高照,熱的叫人脫去棉衣換上單衫,霍地一個下午或是一個晚上,一切卻又凝結了,嫣然一副嚴冬的模樣,時而狂風大作,一時間黃沙彌漫,飛沙走石,將碗口粗的樹攔腰斬斷,時而宛若處子般的寧靜,風住了,陽光不再那么刺眼,四周清亮的很,如初戀的少女似的恬靜,溫婉與幽然,云密密的漫了過來,不覺間清涼的雨絲沁入每個人的心田,似夢般的飄蕪,雨不是在下,是飄舞,是飛散,空氣中攙和了泥土的芬芳和著松脂那淡淡的氣息,路倆側杏花的花瓣也隨雨散落在道路上,斑斑點點,散著幽香,人在其中,做一個深呼吸,心中的那些莫名的焦躁,瞬間得到了撫慰,人也仿佛變的通透清亮起來。
沾衣欲濕杏花雨,拂袖輕舞楊柳風,桃花,杏花開始凋零,玫瑰,丁香,此刻才剛剛含苞待放,大有你方唱罷我登場的意喻。山上的野花綻放了,白的,紅的,黃的,紫的,粉的,,,將山巒裝點的格外絢麗,松鼠在山澗跳躍,喜鵲在樹杈間筑巢,小溪在流淌…
我喜歡一個人坐在山坳里那一個小小池塘 邊上看書,將自行車平放在沙石上,四周的沙石,河卵石,干凈渾圓,微風拂過水面,蕩起幾許漣漪,偶有幾聲蛙鳴,遠處那株榆樹上的榆樹錢生的密集,擠得的滿滿的,將樹枝壓得有些個彎曲,羊群走來,貼著你不遠的地方窸窸窣窣的吃草,悠悠緩緩的走,牧羊人那一聲吆喝,挽起一個鞭花兒,清脆的聲響在山谷中回蕩…
山上 走下一對徒步爬山的年輕男女,女孩穿橘色沖鋒衣,灰色褲子,白色旅游鞋,她的右手食指不慎被灌木叢中尖刺,扎破,發出一聲近似夸張的叫喊,男孩大致是平時習慣了女孩,沒有理會,女孩有些不悅,你看一下好不?我叫你看一下好不?女孩高舉著手指就像高舉著一面勝利的旗子,此刻的男孩才發現,返身為女孩包扎,女孩也探著身子看著,仿佛在觀看給別人包扎一樣……暮色將年輕的身影送出很遠,消失隱去。
余暉 將一切染成金色,周圍的景色愈發的清晰,我醉心于此,為此我常常感恩自己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