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三的小長假,和兩個朋友一起前往了和越南僅有一河之隔的邊陲小城——東興。
在我眼中,東興是個富有意義的城市。沿江又沿海,是中國陸地邊境線的起點,也是海岸線終點,與異國隔河相望。
走在東興的街道上,隨處可見大朵大朵的鳳凰花,給這個小城平添了幾分張揚和熾熱。
我們的第一站是金灘。金灘位于東興市的京族三島——萬尾島、巫頭島和山心島,海灘全長10公里。我們去的那天,天氣很陰,海上霧蒙蒙一片,有種一望無際的浩瀚和神秘感。沙灘上的沙子十分細膩,許多小孩子提著袋子在海灘上撿貝殼,海浪聲一片接著一片。
夜晚,海上的漁船慢慢多了起來,漁船沿著海岸線的方向排成一排,燈光倒映在海上,頗有水天相接的壯麗。對我們來說,買一個大大的椰子,烤幾串燒烤,在海邊的燒烤小吃攤上安靜地享受海風和海浪的演奏就足夠滿足。
第二天,我們去了口岸。美麗的特色風情街、法式風格的建筑、豐富便宜的越南特產,讓口岸變得十分熱鬧,越南的氣息在這里十分濃郁。
口岸大樓的背后就是中越的交界河——北侖河,北侖河上有許多來來往往的船只,中越友誼大橋橫跨在北侖河上面。北侖河的對面就是越南北部最大、最開放的經濟特區——芒街,很多的旅游團都可以直接用身份證辦理簽證,享受芒街一日游。
在口岸和河畔,有許許多多的越南女人擺地攤,賣的是一些小東西,越南香水、香煙、藥品、越南盾和一些小玩意兒。也有叫不出名字的各種餅和小面包,還有很多帶著帽子的,背著布包賣手串的中年男人。榴蓮、木菠蘿、芒果在大街上隨處可見,香味十分誘人。
在口岸的河邊,我們看到一個女人抱著一個小女孩在欄桿旁向河對面張望,不一會兒,一個中年男子駛著一條船靠岸,男子提著滿滿一袋子的東西沿著河堤爬了上來,停在了女人的對面。女人趕緊把小女孩舉過欄桿抱給男子,然后塞給了男人一沓的越南盾,男人也把滿滿的一袋子東西給了女人。然后便抱著小女孩上船,消失在了我們的視線。
我們感到有些奇怪,旁邊擺地攤的越南阿姨告訴我們,原來河這邊的這個女人是越南人,那個小孩是他們的孩子。
我們似懂非懂。一條河、一座橋分割成的兩個國度,讓人與人之間的關系變得微妙起來。當你越過這條河、走過這座橋,我們的語言、我們的風俗、我們的信仰都會發生變化,那么我們的親情又該如何安放呢。
富有異域生活氣息的東興,京族的聚居地、來來往往的越南生意人、特色風格的建筑也是這個小城特有的情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