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囚禁的院落里沒頭沒腦跟著黑鳥一通亂走的司音就是那樣機緣巧合又像是命中注定一般的遇到了那個鬼魅的男人---鬼君二皇子,離鏡。此為初見。
初見時候,他懶洋洋的斜躺在青石板石頭上,看到她來,略略的抬起頭,坐起身子,微風吹拂著他兩鬢長長的墨發,只是他眉目如炬,直直的看著來人,動作流暢間,盡得風流。
略有些尷尬的司音不免打岔,“今天,今天天氣真好~”說罷準備借機離開,卻聽到一聲沉沉的“過來。”司音轉而過身,那人卻不再說話,只是一刻不曾移開目光的看著她。司音再走近幾步,那人站直了身子,繼續打量著她。
“你這身衣服,顏色倒怪,不過挺好看的。在哪兒買的?”他湊得那樣近,司音略有些不自然,要知道她幾萬年的生命,還沒有陌生男人這樣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青,青丘。”
“哦,正愁父君生辰沒什么祝禮,小兄弟便做個人情,把你這身衣服給我。”說完便要來扒衣服。
“你,你干什么!”司音真是嚇壞了,連忙往一邊躲。
“又不是女人,你怕什么!”說罷又來搶扒司音的衣服,“你且脫了,我讓人···”
“不行!你別過來啊!你···”一番斗爭間,兩人紛紛跌落,終于,這場毫無邏輯的爭執以兩個人雙雙掉進了湖中而收尾。
等司音好不容易有所思考的能力,便擔憂起來,她仙法被封印,此時如此掉下水中,豈不是會淹死她這只狐貍?
‘我給你渡氣’依舊是那沉沉的聲音,卻像是內力而發。司音聽了‘渡氣’二字連忙搖頭,腦海里全是二人親熱的畫面···
離鏡卻不管不顧,用手捂住了司音的口鼻將她拉拽過來擁在懷中,‘你以為渡氣只能用口嗎?’沉沉的聲音此時卻帶了些邪魅氣息,‘我可不想碰你’。
等兩人再上岸時,就像兩只落水雞一般,司音凍得直發抖,連忙的擰干身上衣服的水。
“冷死了”
“如此怕冷,跟凡人似的。”離鏡倒顯得不甚在意,有一搭沒一搭的擰著衣服。
“我在這兒可不就是凡人嘛!連個法術都使不出來。”
“你是天族人?”
“你肯定也是吧,被抓來當干兒子的。”
“你說什么?”離鏡此時覺得這位眼前人有點好笑。“干兒子?”
“是啊,這翼君不就喜歡收干兒子嘛!你肯定也是~”
“我是大紫明宮二皇子,離鏡”
司音被嚇住了,也愣住了,幾秒鐘后,才想起來要逃。卻被離鏡鉗制住根本逃不了。司音掙扎不過,跌倒在離鏡的懷中。兩個如此好看的人離得那樣近的對視,似乎有什么不太一樣。
幾秒鐘后,離鏡終于找到了些思緒,推開了眼前人發問,“你是什么人?”
“算了,遇上你我也跑不了,我是昆侖墟墨淵上神座下十七弟子,司音,被你父君抓來的。”
“你就是我父君抓來的干兒子?”
“你父君看上的是我九師哥,不是我。”
“那你是?”
“我是被順道綁來的。算了,逃也逃不了了,二皇子動手吧。”
“動手?動什么手?也像父君一樣,把你抓了當干兒子?”
“我··我寧死不屈。”
“開玩笑的了,我又沒這癖好。你若想逃就逃吧,我不愛管這種閑事”話還沒說完,只見一堆魔軍團團圍住了他二人。
魔軍頭領發話,“原來你在這里,快和我們回去。”手中巨矛指向司音。
“越發沒規矩,你們眼中可還有我這個皇子?”
“二皇子,屬下不敢”
“還不退下?”
“二皇子可知身旁這位是誰?”
“你們真以為我每天只知飲酒作樂,不知道大紫明宮發生了什么嗎?”
“屬下不敢。”
“一群沒腦子的廢物!···還不快滾!”
“是!”兩人假裝交好甚近,逼退了前來抓人的魔軍,離鏡一把摟過司音,“你就是我妹妹看上的那個天族小白臉啊?”
“此話從何說起啊?”
“我聽宮中人說,胭脂看上了一個天族小白臉,她既然肯帶你逃走,也就是說,她真的看上你了。”
“有誤會吧”
“沒事,既然我妹妹這么喜歡你,我總不能讓你被抓回去吧。我就屈尊一下,親自送你回去。”
“回哪兒?”司音是真搞不懂這位二皇子。
“自然是從哪兒來回哪兒去了。”離鏡倒顯得一臉無辜。兩個人拉拉扯扯的走進房間喝開了酒,沒有人知道命運的軌跡發生了怎樣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