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的澎湖灣》這是大家耳熟能詳的一首歌,傳唱度極高,那是因為這首歌清純活潑,語言通俗流暢,旋律樸實優美,富有濃郁的鄉土氣息,猶如一縷春風吹拂。尤其是70、80后,對外婆的印象更為深刻,對外婆的拐杖和小腳更難以忘卻。
但是,現在當我再次聽這首歌的時候,更多的是回憶和傷感,因為外婆已不在,因為腦海里那些塵封的記憶磁道催化著傷感和往事交替增長。
外婆是個虔誠的基督教信徒,90歲高齡的時候還要堅持自己柱著拐杖去教堂禮拜。外婆是我這30多年來最敬重的人,也是影響我很深的人。
記得很小的時候,外婆就教導我說,做個懂事的孩子,不能罵人,更不能打架,這些話,我至今謹記在心。
有時,陪外婆去禮拜回來的路上,就愛給外婆唱這首歌:椰林醉斜陽、門前的矮墻上、外婆拄著杖、一個腳印是笑語一串消磨許多時光,這些歌詞都已深深的沉淀在我的回憶里,盡管外婆那里沒有澎湖灣,沒有椰林和沙灘,但是卻有我童年的笑聲和幻想。
我最后一次見到外婆的時候,外婆已躺在病床上,看不見,也聽不清。握著外婆那雙被歲月鐫刻滿皺紋的手,我輕輕的唱到:
晚風輕拂著澎湖灣
白浪逐沙灘
沒有椰林醉斜陽
只是一片海藍藍
坐在門前的矮墻上一遍遍回想
也是黃昏的沙灘上有著腳印兩對半
那是外婆拄著杖將我手輕輕挽
踩著薄暮走向余暉暖暖的澎湖灣
一個腳印是笑語一串消磨許多時光
直到夜色吞沒我倆在回家的路上
澎湖灣 澎湖灣 外婆的澎湖灣
有我許多的童年幻想
陽光 沙灘 海浪 仙人掌
還有一位老船長
晚風輕拂著澎湖灣
白浪逐沙灘
沒有椰林醉斜陽
只是一片海藍藍
坐在門前的矮墻上一遍遍回想
也是黃昏的沙灘上有著腳印兩對半
那是外婆拄著杖將我手輕輕挽
踩著薄暮走向余暉暖暖的澎湖灣
一個腳印是笑語一串消磨許多時光
直到夜色吞沒我倆在回家的路上
澎湖灣 澎湖灣 外婆的澎湖灣
有我許多的童年幻想
陽光 沙灘 海浪 仙人掌
還有一位老船長
……
我知道外婆聽見了,我知道外婆認出我來了,因為我感覺到外婆那雙孱弱的手陡然間有了力度,把我的手握住;因為我抑制不住的淚水爬滿了臉龐。
去年春節回去的時候,得知外婆已經去世,大哭著和媽媽吵了一架,怪她不告訴我。她說:怕影響我學習。我憤怒了,沖媽媽大喊:學習學習,學習還有什么用,等我衣錦還鄉的時候,身邊的親人一個一個的離我而去,連最后一面都見不到,你想沒想過,我會懊悔一輩子的。看到媽媽的淚水也不由的流下來,我知道她現在也許比我更難過,對媽媽說聲抱歉后,就來到外婆的墳前,跪在地上,看著那一抔黃土,淚水肆意的滑落。
柱著拐杖,帶我去教堂禮拜,教我做個好人,坐在門前,等我放學歸來,坐在桌旁,看我做作業,給我燒可口飯菜的外婆真的不在了,我摯愛的外婆,那一刻,我真的體會到了時間的殘酷,體會到了人世間不堪一擊的脆弱,我更明白了怎樣去珍惜時間,善待親人。
外婆,你也許再也不能聽我唱歌了,但我相信你也明白,當《外婆的澎湖灣》旋律響起的時候,里面會蘊含著我沉甸甸的回憶和思念。
相信,每一個人心里的澎湖灣,都住著外婆,也許記憶未滿,也許回憶不通,但親情永恒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