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和斌哥一起去剪頭發,剪頭之前,又先陪他去修了鞋,于是就在城中村的修鞋鋪,斌哥問我,誰是你最佩服的人,我想了想,第一反應是父親,然而卻只是說這個問題沒有想過,于是又把問題拋給他,問他自己的情況。他告訴我,他最佩服的是他老媽,然后繪聲繪色地給我講他老媽的故事,他老媽十幾年前出了車禍,于是半身癱了,只能坐在輪椅上移動,然而即便是成了殘疾人,他老媽也是很堅強的,照樣每天做飯,刷碗,掃地,整理房間,我不時附和。后來我說聽你的描述,你母親一定很堅強,很要強,他于是告訴我說,我老媽剛出車禍那會兒也想不開,昏迷之中,聽到我們三個子女在她的床前喊她媽,她覺得為了我們她也要好好活下來。 這就是發生在我身邊的事情,如果不是親耳所聽,我會以為這是感動xx上的故事,然而它就在我們身邊。
(2)
C君找我聊天,以為會批評一通的,于是還沒說幾句,先極力反駁,于是C說我太過較真,但聲勢降下,開始委婉地指出我的不是,于是我也唯唯諾諾,連連稱是。不時會反駁兩句,卻又落的個較真的名,于是又只好連連稱是。前面多少有點尷尬,但好在話到后面,漸漸平和了。他說,三五年后你們不要說帶你們實習的那個家伙是個什么東西就已經很不錯了。我說,肯定不會的,當然不會,我很是感激。事實也是這樣的,我在談話中說,談話的后半段,發現對方真的是設身處地地為我們好,甚至幫著我考慮是否應當選擇考研,如果不考研的話,如果希望從事技術方面的工作,應該做怎樣的努力,應該怎樣的選擇,這樣的談話感覺倒是我所需要的。
(3)
四個月沒有打籃球,結果是四個月以后的一個晚上,去一個沒有光照的籃球場打籃球,只有四個人,結果卻是在這場籃球對抗中傷了眉頭,對方橫向移動,而我則去攔他,頭碰頭造成的,事后,那哥們兒一個勁地表示自責,然而卻并沒有用啊,我流著血,用手擦拭,趕緊去找了個藥店買了點雙氧水等消毒,錢也是那哥們掏的,我事后也沒有找他還錢,心中倒覺得這是理所當然了 。
回到公司,擦過藥水之后,好多了。然而回宿舍的路上,那個哥們,也就是GC一本正經地和我講,說我學習不認真,說要多問問題,說我不擅長表達,最讓我不爽的是他聽宿舍其他人說我在宿舍很少說話。讓我多跟別人交流,我于是又只好再一次審視自己。我于是只好講,我現在的性格和脾氣,一定是我現在最舒服的狀態,如果我出了問題,我會自己調整的,當然調整的過程并不容易。說過這些話以后,我們分別,卻總是不能放下他的話,包括他在內,還有前不久C君也找過我談話,也是多少批評我,而我,并不愿意輕易改變,或者說,我還是寧愿堅持自己的個性,如果要碰壁的話,我也注定要碰壁。我并非與公司里所有人都關系冷淡,就像我最近在這些篇博文中所提到的,我和L哥關系很好,我們經常一起聊天,盡管他有時候會很偏執,不過也能理解。反倒是宿舍里其他幾位,我并不太愛,的確如此,和他們交流,因為這交流本身就是膚淺的,本身就帶著很多的虛偽,我也在考慮這社交是否值得,因為能不能留在這家公司還不確定,當然,多一個朋友總是好的,可是有些人,你的確知道,從你們見面說話的那一天起,你們就很難成為要好的朋友。我很難和那個最早見到的同事要好,我覺得他太不光明磊落,背后的小算盤太多。我很難和那個四十歲的女同事要好,盡管宿舍其他人都把她當大姐姐看待,我卻覺得一個女人四十歲了還嗲嗲的難以接受,還去健身房,還各種發朋友圈太過少女心。我很難和那個C君要好,覺得他同樣心機很深,不知道他嘴里的哪幾句話真哪幾句話假,反復無常,一會嚴肅一會活潑,活潑的那個倒像是為了社交裝出來的。
當我寫完我對其他幾人不滿的這幾行字,我告訴自己,我寬容地對待他們,我就像對待學校里很多同學那樣,敬而遠之,這樣不是很好么。我并不是一味地討厭嘛,我相信求同存異啊!而我,也漸漸覺得,除了同學之外,同事之間的交情,如果沒有真正一起做過一些事情,只是停留在吃喝上,無非是酒肉朋友,很難交心。而交心這個詞,可能在所謂社會人這里,那里,倍加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