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歲。
就這么毫無聲息的來了。她沒有給我打任何招呼的就來了。不狗血,不戲劇,平淡的像任何一天。
我還沒有習慣和一群人一起慶生。可能是一個人久了,所有的一切都已經習慣一個人來完成。但是,我依然會在生日時記錄一下,像是完成一個儀式。
25歲,我想對自己說的第一句話是:
每個人心里都有一個黑洞,需要自己填補,別人是如何都幫不了的。
關于青春,關于愛情,關于家庭,關于成長。過往的傷痕依然有著淌血的傷口,清楚的疤痕,沉重的戾氣,和那一望便知的禁止通行的標記。
命運的森羅萬象在于酸甜苦辣,愛恨離愁。心里最深處的那個黑洞,依然會不時的跳出來,吞噬一些溫暖,愛。不論陽光多強,總會有一些時候,黑洞淹沒整個人,吞噬掉能量。這時,可以允許自己在黑洞里呆著,可以悲傷,可以難過,可以逃避。可以無力。
第二句話:
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一片凈土。
也許我們都曾有那么一段時間,跟不上周圍人的節奏。總覺得所有的人都在向前進,唯有自己留在原地。別人把道路指導的清晰,在詳盡,最終邁腳步的還是自己。
即使過來人告訴我們前面是堵墻。有人聽到前面有墻,選擇繞路,有人則撞上試試是否疼,還有人選擇把墻撞倒。不論是哪一種選擇,終有一日回頭看,會發現自己已經站到了當初 望都望不到的地方。
成長會伴隨著越來越多的聲音,或質疑,或贊賞,或建議。有意,無意,善意,惡意。但是,終無人能夠以我眼看我心,以我言懂我意。所以,摒棄外在聲音,終會尋找到屬于自己 的凈土。
第三句:
我在這世間做出的所有嘗試,不過是為了更接近我自己。
24歲。''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
隨著年齡的增長,越來越不愿意交朋友,身邊來來回回也就是這么幾個熟面孔。這是歲月為我篩選下來的珍寶。這些年來,你們把我的防線戒備一點點的融化掉。在你們面前我脫掉層層面具,可以肆無忌憚。
23歲。療愈之路開啟。
正式開始向內探索。停下的腳步是為了開啟另一段旅程。這年開始,我的世界的寬度增加。同時,我也開始卸去滿身的偽裝。我開始面對自己的陰暗面和傷痛,把隱藏的最深的傷痛拿出來剖析。這 是一個非常殘忍和孤獨的路,而且只能獨自走完。梅維雨在《白鯨記》里說:一步也不要踏出社會為你鋪好的平凡道路--你也許再也回不去了。
是的,這就猶如我的世界已經重新開了一扇門,我沒有理由再把她關上。
22歲。我亦飄零久。
真相是什么?關于人生。
人生有很多個未經辨識出的自己。清醒的人,在尋找我是誰。迷惑的人,在懷疑我是誰。還有一種假寐的人,在問我是誰。
這時候的我還是習慣把自己放逐在路上。這樣就可以過一種假寐的人生。假裝在尋找人生的意義,為何存在。
21歲。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
關于未來
是夢想
我將親自去實現
如若是幻想
亦將由我親手
去毀滅
與其說我怕成為普通人,還不如說我害怕生活,害怕找不到一種適合自己的方式度過人生。
20歲。未選擇的路。
后來,我們不斷的授予傷口勛章。但,如果可以選擇,誰有愿意帶著滿身勛章的過活呢。猶如前段時間自殺的林奕含,她的采訪視頻,伴隨著她對這個世界的叩問,對人性的叩問,對傷口的叩問,一分一秒的看完。她受困于過往傷痛和當下所造成的巨大痛苦,這中間是無法跨越的斷裂,最終她選擇繳械投降。即便她的心理醫生和她說;你是經過越戰的人,你是經過集中營的人,你是經過核爆的人。但是這依然無法形容她的痛。
被縛的普羅米修斯里有句話說;站在困難之外的人規勸困難中的人,總是一件容易的事。
20歲的我處在什么狀態之下寫下這個聲明,已無任何印象。
25歲。歸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