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諜同盟》:假如安娜問,媽媽呢?

它讓我想起了很久以前看過的一部電影,遺憾的是,片名已經忘記。饒是忘記了片名,基本情節卻歷歷在目:女主角是被盟軍派往德國執行任務的間諜,臨去之前,她的上司讓其將一顆氰化鉀藥丸縫進衣領里,一旦被納粹逮捕,為免遭酷刑,她可以咬碎氰化鉀。女主角甫到德國,就被逮捕,她如約咬碎藥丸,不知為何,氰化鉀卻沒有置她于死地,她被送進了刑訊室。好樣的女人,就算各種酷刑被輪番用到她身上,納粹都沒有從她嘴里得到半點情報,她被關進了集中營。盟軍勝利時,她已經被摧殘得遍體鱗傷,一口牙齒一顆都不剩,就這樣走出了集中營,卻被告知,她去德國執行的是假任務,氰化鉀也是假的。盟軍將她派往德國,就是為了讓一項盟軍進攻納粹的假計劃更加逼真。聽到這一真相,女主角倒吸一口冷氣后,盡她的所能疾步而去,從此淹沒于茫茫人海中。

當然是同樣的題材,它讓我想起了這部我忘記片名卻牢牢記住了基本情節的電影。還用說嗎?它就是新近上映的電影《間諜同盟》。


他們在聯手一次假任務中相愛了

布拉德·皮特和馬里昂·歌迪亞都是我喜歡的電影演員,可就在我打算第一時間去觀賞這部電影的時候,有人在朋友圈里吐槽:復古精美二戰諜戰,居然搞成《畫皮》那種乏味的苦情雷片……他說的是真的嗎?旋即,又有朋友在朋友圈里贊美:就是喜歡《間諜聯盟》這樣風格的電影!

可以把誰的話當真?看過電影以后,我得說,我也喜歡《間諜同盟》這種格調的電影。這部致敬二戰題材電影中的經典《卡薩布蘭卡》的電影,在用最電影的藝術手法,舉重若輕地重申了一個總是被嗜血的人類輕而易舉忘卻的真理:戰爭中沒有人是勝利者。

什么叫最電影的藝術手法?這些天在刷幾部20年前的老電影,《諾丁山》、《費城故事》、《阿甘正傳》等等,甚至拍攝于1970年代的電影《卡桑德拉大橋》,間隙,跟90后的兒子說起這些老電影,感慨道:“現在的電影哪里比不得上這些老電影?”他則認為,那些我以為很好看的電影因為沒有技術上的創新,已經引不起人們去電影院觀賞的興趣了。只有3D或者聲效強烈的電影,才能讓院線有不錯的上座率,“你說的那些電影,坐在家里就可以看了,還能避開喜歡在電影院里吵吵嚷嚷的人。”這話讓我一愣怔,卻又不得不承認,他說得不無道理。總是在電影院里遇到莫名其妙的笑場,或者從塑料袋里掏吃零食發出的嘈雜。這不,雖然只是公映的第二天,來看《間諜聯盟》的觀眾稀稀落落一間放映廳里不超過10人,又有不合時宜的笑場,又有不停地想在耳邊的悉悉索索聲。即便如此,也打擾不了我對《間諜聯盟》的“一往情深”,除了它用我覺得最電影的方式在講故事外,舉重若輕地重申了一個總是被嗜血的人類輕而易舉忘卻的真理:戰爭中沒有人是勝利者。不是嗎?卡薩布蘭卡,有黃沙漫地,有異國風情十足的街景,有滿街的納粹,有奴顏婢膝的維希政權,更有布拉德·皮特和馬里昂·歌迪亞的男女間諜搭配,澤米基斯完全可以用大片的概念將觀眾忽悠進影院看飛機風馳電掣、子彈橫沖直撞、俊男靚女飛沙走石,但這個更愿意用最電影的語言講述故事的導演,老老實實地再度呈現了一次戰爭之殤。


是的,女的是假冒法國臥底的德國間諜

馬里昂·歌迪亞扮演的德國女間諜,頂替法國抵抗運動的女英雄瑪麗安,誘騙盟軍特工馬克斯·瓦坦完成了一次假的在卡薩布蘭卡刺殺德國大使的人物,那是她的罪孽。還好,愛情垂憐于她,讓馬克斯愛上了她將她帶回英國兩人從此過上了平靜的生活,女兒安娜也在戰火聲誕生。但是,戰爭時期一次錯誤的選擇讓假瑪麗安縱然悔意叢生都不能改頭換面,她只好成為安插在馬克斯身邊的德國間諜,最終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這是他們向往的生活,如果沒有戰爭,這并不難

假如沒有戰爭,假瑪麗安就不會受騙于希特勒政權充當納粹的間諜,英吉利海峽兩岸的一對男女有幸相逢并愛上,結婚生子從此過上幸福的生活,這樣的生活模式太過平常。可是,戰爭讓兩個相愛的年輕人即便相愛了結婚了生子了都要兵戎相見。是,假瑪麗安用自戕幫助丈夫從叛國罪里解脫出來,影片中漸漸長大的他們的女兒安娜,從沒有說過話。不過,假如讓安娜說話,第一句一地是:媽媽呢——這有錯嗎?假如她得知媽媽是用手槍抵住自己的下顎自盡的,她一定會問為什么,活著的人們,該怎么回答?最籠統的答案是戰爭害人。可是,二戰以后由明知戰爭害人的人類引發的戰爭,少嗎?這又是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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