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坐在前往公司的班車上,看著道清路旁飛馳的小樹苗,想起建設路上粗壯的梧桐樹,年代感在對比中,顯得尤為明顯。橄欖城這里相對于老城區而言,略顯年輕,歲月滄桑,對比中,城市的新舊躍然而出。
城市的印記,城市發展的足跡,從史料、傳說或口口相傳的故事中得到?其實,城市在社會學的范疇只是城市被定義為具有某些特征的、在地理上有界的社會組織形式,是簡單的組織形式而已。在我看來,城市不是簡單的定義,不是冰冷的文字,而是有溫度的,是鮮活的。道路兩旁的樹木、城市內破舊的房屋、老手藝人的傳統藝術,都在佐證城市的成長。
城市中樹的粗細,皆是時間的累積,文化的沉淀。樹一圈一圈的年輪,記錄著城市的環境、人文素質、進步。老樹,在我的記憶力,是兒時老家門口蕩起的秋千,是少年時掏鳥窩的支撐,是現時父母盼望兒回家的依靠。看著樹從弱不禁風到抵擋風雨,見證著城市的發展。有報道,有些城市為了實施發展戰略,將城市中的參天大樹一棵不留,全部鏟除。在鏟除大樹的同時,也抹去了個人成長的見證者、記憶中的童年及城市成長的印記。硬生地將活著的城市變成書本刻畫的文化底蘊的老城市。發展固然是趨勢,但也可以保留那么一小撮老樹,以讓后世見證城市的發展、人類的進步。每當看到城里十字的那棵老樹,想起了“古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誠然沒有古藤、烏鴉、小橋、流水,但有老樹的承托,“人家”變得有滄桑感。我此景深感欣慰。
老城市破舊的房屋,在現在看來,甚是不雅。殊不知,當年它也有輝煌,也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只不過歲月在它身上留下了痕跡,雨、雪、風、霜使它變得尤為滄桑、衰老,變得斑駁。遙記得有報道,山村里,老人留守著只有十人的小村莊,年輕人從大山走出去了,他們本也能遠離這看似原始的生活,但老人大都懷舊,不愿意離開帶有記憶的土地。城市的發展,拆遷中,城市的印記在割除,在成長,在積淀。
城市是活的,它有它獨特的記憶軌跡,我們不能去抹去,而是盡量保留那一小點的印記,并將印記變成回憶,刻錄到記憶里、照片里、報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