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清韻,一晌貪歡兩雙深情,人世皆荒
溫少勛,我們可是拜過天地的夫妻,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啊!
肖若水死死抓住溫少勛的衣襟,哭喊聲,震天動地。
宋知縣皺皺眉頭,示意著明捕頭將堂下二人拉扯開來。
巧慧是肖家新來的丫頭,據說,是個家道中落的才女,便讓她跟著伺候肖家嬌縱過度的若水小姐。
若水抓了把瓜子,吐了一地的瓜子殼,盯著高墻外飛進來的紙鳶,心思蕩漾。
來,巧慧,聽說你能算上是個才女,不若在這紙鳶上賦詩一首應個景?
巧慧皺皺眉頭,若水小姐不好伺候,才跟著她幾日,胳膊上被她擰變了色的淤青還未褪去。
巧慧沾了墨,快速而輕盈的寫了首小詞。
若水小姐不是個好學的主,大字也不識幾個,見巧慧的詞好幾個字都不識得,便命人直接丟了出去。
人的一生有太多的跡遇,相遇也許是瞬間,也可能是一生。
隔日,若水小姐與往常一樣,在庭院嗑著瓜子喝著茶,盯著又飛進高墻的紙鳶。
與昨日不同的是,這次的紙鳶上有字,對仗工整,字跡清秀,估摸應該是首小詩。
巧慧,念來聽聽。
巧慧接過紙鳶,緩緩念出,原來這首詩是接自己的那首詞的,巧慧來了興致,不過若水小姐有些膩煩了。
巧慧偷偷藏起了紙鳶,趁著傍晚空閑,作了首新詩,扔到了墻外。
紙鳶一來二往,愈發的頻繁,對方也在詩中暗表情懷,巧慧拿著紙鳶,手微微顫抖著。
對方是溫家的三少爺溫少勛,自己不過只是丫鬟,要如何回他三番五次的身世詢問?
巧慧著實無奈,最后只好署了肖若水的名。
遇到你之后,每天都是良辰,每人都如初見
若水小姐今天心情很好,走路的步子都比往常邁的輕盈。
溫家三少爺今天來跟老爺提親了啊!三少爺真是一表人才呢,家里又有錢,看著也是個溫潤的男子,真是羨慕小姐啊!
聽著其他丫頭的碎碎念,巧慧不禁握緊了手。
若水小姐陪嫁的時候,帶上了巧慧。巧慧看著前頭高頭大馬上的溫少勛,緊張的步子都快邁不開。
小姐出嫁前問過巧慧紙鳶的事,溫少勛覺得若水小姐才情不錯,長的也算是美的,才提的親。
若水小姐沒擔心過自己的容貌,如今只怕這才情不夠,才帶上的巧慧。
巧慧暗暗囑咐自己,要長相沒長相,要家境沒家境的,千萬得小心謹慎為妙。
同在世事間,有些人勢在嘗遍市井煙火,有些人早已歸屬山林,有些人寄情詩畫,也有些人早已心死在塵間
新姑爺算得上是個才子,平日里總想拉著若水小姐聊聊詩賦人生。
巧慧總使著各種法子幫著若水小姐,不料,巧慧沒煩,姑爺沒完,若水憋不住了。一股腦的將事情原委都說了出來。
反正我是才你妻子,要聊詩詞,你找這丫頭吧,反正她樣丑,也沒法跟我搶男人。
若水覺得說出事實確實一身輕松,甩甩手,回屋就開始一如從前模樣,開始嗑瓜子模式。
剩下新姑爺目瞪口呆的看著一臉尷尬的巧慧。
隨緣自在,自在隨緣,浮生共清歡
若水小姐在被溫少勛冷卻了三個月后,才發現巧慧和丈夫的私情遠比她想的濃。
趁著溫少勛不在家,若水小姐氣憤的剝光了巧慧的衣服,用鞭子抽打她,拿水壺拿杯子砸她。
白嫩嫩的皮膚被抽的血肉模糊,若水看著巧慧,像頭肉豬,這才滿足,讓人抬到床上休養。
溫少勛趕回家中,被滿屋子的血水嚇傻了眼,看著躺著一邊只剩一口氣的巧慧,一巴掌抽到若水臉上。
她不過是個卑劣的丫鬟!
若水摸著自己的臉,惡狠狠的盯著溫少勛。
好你個溫少勛,為了一個丫頭,居然打我!若水氣呼呼的踹開巧慧躺著的地方,隨手拿起剪子就往床上扎。
等溫少勛帶著下人把若水拉開后,床上的巧慧已然沒了活氣。
替巧慧收拾著遺物,滿滿的,都是賦了詩詞的紙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