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須語通過阿斗終于約了竇又一起去樂游原游玩。須語騙過父母一人出府坐了輛馬車趕往樂游原,竇又這幾日沒什么事情的時候,也會驀然想起那個機靈古怪的須語。聽阿斗說須語約他去樂游原,立刻欣然應約。
竇又路過綠楊街時遇到了幾個胡人正在和一個乞丐樣的少年對打,四五個人圍著一個少年打,竟然被少年打的連連敗退。少年看起來和自己年齡相仿,竇又在西市頗有名氣,一般在西市的胡商都認識,他下馬車問了緣由,并且勸說了一番,那個乞丐少年住了手,幾個胡人也快速離開了。乞丐少年是長安城外五典坡人,父母雙亡,家境貧寒,不過,從小喜愛武術,跟隨一個世外高人學得一身的好本領。這次來長安城內就是準備參加三年一度的武考,沒想到才到長安城就看到幾個胡人正在欺負老百姓,少年氣不過就和他們打了起來。
竇又看人一向比較準,他拱手說道:“請問公子尊姓大名?”乞丐少年回了一禮:“小生姓薛,名平貴,適才公子為何放任那幾個胡人離開?難道你不知道胡人已經和我們大唐在邊界打了起來了嗎?”聽到乞丐少年犀利的反問,竇又心中的熱血也似乎被點燃了:“薛兄有所不知,我們大唐和胡人通商已很長一段時間,東市和西市的胡人也有很多,像這樣被外商欺負的事情也常有發生,只是,我們大唐朝廷如今也……現在距離武試還有幾日,如果薛兄不嫌棄,不妨下榻吾小院,小生姓竇,名又。是西市商人。”“謝謝竇兄,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如今我也是窮途末路,唯有一身武藝和滿腔的報國熱情。”兩人越聊越投機,雖是第一次相見,卻仿佛認識了很多年,竇又忘了和須語之約,帶著薛平貴回了自家小院。
且說已經趕到樂游原的須語,在樂游原門口等了一個時辰也沒有看到竇又的身影,氣呼呼地打算自己一個人去樂游原玩玩,正要進樂游原,忽然看到三輛頗為華麗的馬車駛到了樂游原門口,須語停下腳步,向著那三輛馬車望去:第一輛馬車下來的是一位年約二八,身穿大朵牡丹翠綠煙紗碧霞羅,逶迤拖地藕色水仙散花綠葉裙,身披金絲薄煙翠綠紗.低垂鬢發斜插鑲嵌珍珠碧玉步搖,花容月貌若出水芙蓉的女子。真是古典美女啊!須語在心里嘖嘖嘆道。第二輛馬車的簾子也已經被丫鬟掀開,是一位大約及笄之年的女子,和第一輛馬車下來的女子容貌有三分相似,她著了一身深蘭色織錦的長裙,裙裾上繡著潔白的點點梅花,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將烏黑的秀發綰成如意髻,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雖然簡潔,卻顯得清新優雅,艷若桃花的臉上薄施粉黛。須語一時看的挪不開眼,這時候第三輛馬車上跳下來一位看起來更小一點的女孩,她潔白的皮膚猶如剛剝殼的雞蛋,大大的眼睛一閃一閃仿佛會說話,小小的紅唇與白皙的皮膚相映之下,更顯分明,一對小酒窩均勻的分布在臉頰兩側,淺淺一笑,酒窩在臉頰若隱若現,可愛萬分。只見她若一只歡快的蝴蝶飄到了前面兩位女子身邊,調皮地喊道:“大姐,二姐,等等我。”三姐妹正是宰相府的三位嫡出小姐,名喚王金釧,王銀釧,王寶釧。今日正趕上春光融融,三姐妹一起來樂游原游玩。三位美貌的千金小姐一出現在樂游原門口,就吸引了來樂游原游玩的很多公子小姐的眼球。王寶釧正拉著二姐王銀釧朝樂游原門口走時,看到呆呆地站在路中間檔著他們的身著嫩黃色長裙的須語,調皮地勁頭上來了,帶著自己那一對招牌似的的小酒窩笑臉,走到了須語面前:“姑娘,你擋著路了。”“哦?哦,不好意思,你們過。”聽到王寶釧的話語,須語才從發呆中回過神,忙側身讓了路。王寶釧經過須語身邊時,拉了拉須語的衣袖,悄聲問道:“你也是來游玩的?”“是啊,我還沒有來過呢,對了,姑娘,你閨名?”須語跟著王寶釧問道。“王寶釧。”王寶釧歡快地說道。“啊?你是王寶釧?你就是那個王寶釧?”須語聲音猛地一高,嚇著了王家三姐妹。她們都回頭不解地看著須語。須語也發現自己反應有點過頭,忙笑著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太驚訝了,有點過火,你們自便,自便。”待到王氏三姐妹進了樂游原,須語在門口走了幾步,心里雀躍不已,沒想到穿越到大唐,竟然見到了曾經耳熟能詳的戲劇中的為愛苦守寒窯十八載的王寶釧。須語在門口等了一會,還是沒有等到竇又,就一個人進了樂游原,不一會兒,須語就在樂游原里碰到了王氏三姐妹,因著剛剛在門口的相遇,須語又和王寶釧年齡相仿,便和王氏三姐妹一起游園。
游完樂游原后,須語已經和王寶釧成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了。須語想著王寶釧和薛平貴的愛情故事,心里直為王寶釧抱屈,對了,現在不是有我嘛,阻止王寶釧和薛平貴的相識不就可以了嗎?
游完樂游原,須語和王氏三姐妹告別,還和王寶釧約好有時間就去王府拜訪王寶釧,王府在距離東市不遠的永安坊。須語徹底忘了對竇又生氣,一個人又坐上樂游原外的馬車開開心心地回府了。
等竇又想起來和須語之約時已經到了晚飯時候,竇又和薛平貴在自家院落吃晚飯,驀然想起和須語的約定,連忙讓阿斗去了趟須府道歉。須語得知了,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笑嘻嘻地對阿斗說:“阿斗哥哥,你回去轉告竇又哥哥,讓他改天有空請我吃飯,不然,哼哼,我可不會接受他的道歉。”阿斗笑著應了聲回去轉告竇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