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床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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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半天說。
那次事情是他處理的,在賠償上,他私扣了三萬塊錢。
我一下就愣住了,隨后就跳起來了。
“你扣的三萬塊錢,她為什么來找我?和我有什么關系?為什么要扣我工資?”
我小聲說著,但是怒氣沖天。
“小光,這事你別聲張,事情已經出了,錢也還回去了,這三萬塊錢,我明天給你,以后有事找我,我們是兄弟。”
“我沒有你這樣的兄弟。”
我起身走了,回家接著睡。
我吃過晚飯,就去上班,隊長在等我。
他想和我說什么,我沒理他,上車,他跟上車,把一個信封放到車上,走了。
那是三萬塊錢,公司說,每個月扣我的一部分工資,一直扣夠三萬塊錢。
這是我的錢,我得拿著。
但是,這事太詭異了,我是越想越害怕。
周小宜給我打電話,說在三炮擼串子,讓我過去。
我過去了,七八人,周小宜介紹,這是我和她朋友圈子第一次接觸。
事實上,我是不太喜歡熱鬧的。
坐下喝啤酒,北方的天湖,大伙房水庫的水制造,這酒好喝。
這些人竟然問我二路車上發生的事情,這周小宜確實是有點傻了巴機的。
我含糊的回答。
周小宜不太滿意,不太高興,這事我不想說。
我有點喝得太多了。
周小宜扶著我,送我回家。
在樓道里,我把周小宜摟住了,把她的褲衩子給扒下來,她穿著裙子。
我沒有做其它的。
今天我休息,一個月就休息三天的時間。
這三天對于我來說,是盼星星,盼月亮一樣。
我可以睡,往死的睡。
下午兩點多起來,坐在哪兒發呆。
晚上六點又要上車了。
我起來,桌子上擺著飯菜,我媽媽從來都是,從我上公汽公司開車后,桌子上的飯菜從來都是擺在哪兒,什么時候起來都是熱的。
我吃飯,我母親問我。
我和周小宜進展到什么程度了?
我說不著急。
我真的就不著急,我才多大?
我吃過飯,就出去了,在街上走著,家里的這條街往前走五分鐘,就是渾河,我坐在高高的臺階上,看著渾河水的流淌。
從出事之后,一直就沒有安寧。
我想著,高爾山寺里的師傅,我早就有這種想法,想找一個師傅看。
在我們的家鄉,這個極寒之地,蠻夷之地,是薩滿巫師的起源之地,這巫師在馬來最為盛行,伊布拉欣馬今馬來的著名巫師。
還有日本,英國都有,但是巫師的起源就在新賓,薩滿的起源在新賓,從北方最北而來,努爾哈赤平定北方后,這個也發展起來。
薩滿即為巫師。
薩滿有控制天氣、預言、解夢、占星以及旅行到天堂或者地獄的能力。
這個我是在這個北方城市游玩的時候,了解到的,這個真的假的,我不知道,只當一種文化來聽罷了。
我喜歡一個人滿世界的跑,沒有周小宜的時候。
周小宜出現了,就扯住了我,她最大的活動范圍就是這個城市,這座古城。
六點上線,開車我就一個速度,四十多個。
隊長對我的要求并不高,這個速度有的時候會少跑上一圈,少一圈,我就安全一圈。
誰知道,我被投訴了,說我甩站,這事我還真沒有干過。
那是公交車查詢系統。
調度竟然也說我甩站了。
我分明就沒有甩站。
我回車場,休息的時候,我看了,調度這邊確實是甩站了,問題竟然雷體這一站,其它的站沒有甩。
雷體這一站,我從來沒有甩過,我也不會甩站的。
這事真是奇怪了,投訴的人也是這一站。
隊長看了我一眼。
“沒事,不罰你錢。”
我把隊長叫出去了。
“哥,你跟著我跑車。”
“我忙著呢,你兩點下線后,我請你擼串子。”
隊長匆匆的走了。
我就知道這里面有問題。
我上線了,開得慢。
這次到雷體站的時候,晚上十點十六分,我停下來不動。
乘客問我怎么還不開車?
我說出了點小問題,我在慢慢的弄著。
調度來電話了。
問我,為什么在亦工街站停了五分鐘?
我愣了半天,我在雷體。
我沒說,開車走。
我查著公交車手機查詢,我把雷體這一站甩掉了,但是我停了五分鐘。
調度又打來電話,說我又把雷體站給甩了。
這事就是奇怪了,給隊長打電話,關機了。
這小子是害怕了。
我進十二中的總站,進調度室,在這里我可以休息十分鐘。
調度問我怎么回來,我說了,調度說,隊長說了,不管什么情況,不會處理我的。
我特么的到是想讓他處理了。
這一夜,奇怪就奇怪在雷體站上,一直是在甩站,事實上并沒有。
這事太奇怪了。
兩點下線,隊長給我打電話了,說在北站匆匆那年串店等我。
我過去,隊長給我倒上酒。
我要說今天的事情,他擺了一下手。
“不說工作的事情,有哥在,一切都不是問題。”
隊長喝過了,顯然有點喝多了。
喝了幾瓶啤酒后,我說累了,回家休息。
我回家休息,早晨九點多起來。
我不想昨天的事情,說實話,一想就害怕。
我給周小宜打電話,她在上班,在大樓給人家賣鞋,她的工作是幾天一換,反正沒有長久的時候。
我父親對這個不太滿意,說沒有一個固定的工作。
我跟父親說,我就是一個開公交的破司機,能找到老婆就燒高香吧。
對于周小宜,我還挺滿意的,長得白,一白遮百丑,有點傻了巴機的,沒有心眼子,這挺好的。
周小宜上班,我就自己瞎逛,這段時間睡不著。
我轉到高爾山下,高爾山寺里有一個和尚,我不認識,只是聽一個同學說,他認識。
我給這個同學打電話,他問我什么事情?
我說,想讓他給看看,我還能活幾天。
我的同學愣了半天說,讓我等他。
他匆匆的過來了,問我,到底是什么事情?
我說我遇到了麻煩了,我沒說是什么麻煩,同學讓我等著。
我的這個同學叫陳力波,這是一個有錢的主兒,千萬資產,怎么弄的,我不知道,我的同學有兩個有錢的主兒。
他上山,二十分鐘后,給我打電話,讓我上去。
我進寺,進房間,一個老和尚坐在哪兒,喝茶。
陳力波介紹說。
“不空師傅。”
陳力波沒有多說,出去了,他是不想知道我是什么事情,他問我的時候沒說,他知道,我是不想說,這事真沒法說。
我和不空師傅說了。
不空師傅看了我半天。
“你回家看看你睡的床,有一塊床板子應該是不對的。”
我愣了半天,這都能知道?
反正我是不太相信。
再問,不空師傅就搖頭了。
我出來,陳力波說,叫了幾個同學一起喝點酒。
我搖頭,說不去了,謝謝他,有空我請客。
我回家,感覺頭痛。
回家,進我的房間,把門插上了。
這不空和尚說得我頭皮發麻,我睡的床板有問題?
我可是從小就睡,一直就是二十多歲了,有什么問題?
我把鋪著在床上的東西把扔到了地板上,看著床板子。
這床板子是一塊一塊的,全部是實木的,在北方木頭是不缺少的,都是硬雜木。
我看著,十幾塊板子,確實是有一塊,顏色暗紅,就這么一塊是不一樣的,我拿起來,感覺挺重的。
我把床鋪好后,把板子包好,放到角落。
我確實是冒冷汗。
這不空師傅竟然知道這事,看來,這是有什么事情了。
我晚上去車隊,看到1212號車,我就發毛。
隊長依然不在。
調度看我的表情怪怪的。
我上車,先點上煙,抽完,開車上線。
現在每到一站,我都有點發毛。
說不定哪一站會出現問題。
風水,劉師傅,還有那個女孩子,想想所發生的事情,都是太奇怪了。
我開著二路車,速度依然是不快。
那塊床板子,我明天要找不空師傅給看看。
今天很順利,調度沒有叫我,也許他們不想理我,發生什么事情,他們也不管我。
兩點進的車場,一切都太正常了,似乎這就不正常了。
我回家,就睡。
中午爬起來,吃過飯,我夾著床板子上高爾山寺里。
不空師傅在掃院子。
我站在那兒,夾著板子,跟特么一個傻逼一樣,站著看。
不空師傅擺了一下手,讓我進房間。
不空師傅告訴我,別緊張,沒有什么事情,他讓我坐下喝茶。
我把包著的床板子打開。
不空師傅看了一眼說。
“拿到外面去吧。”
我拿到外面,放到角落,回去坐下。
不空師傅說。
他和我父親是朋友,當然,以前是,現在不是了。
看來有事情,我父親從來沒有說過。
我父親當了二十五年兵,團長轉業回到地方,在一個部門當副職,母親是事業單位的一個小干部,似乎一切都很正常,普通人家。
這事父親從來沒有和我說過。
不空師傅嘆了口氣,顯然這件事情的發生,是不應該的,或者說,他也不想發生,但是就發生了。
“命呀,命,這就是命。”
不空師傅說得我發毛,幾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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