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在弦上是不太好去慢慢放松來收回來的,你是花了大的力氣去拉開他,還要去費那些更吃力不討好的勁,可不是得不償失。
弓拉滿弦在中學物理是個熱門話題,我想說的卻也不是功與能的糾纏的,像射出去的箭,投出去的球,中靶,不中靶,進框或是不進,不外乎只有可能的這兩個結果,放箭的那刻時鐘你是不可以猶豫的,你大可不必計較對手是否命中了靶心,我是落下無數的箭,脫了不知道都少次靶才勉強記住了這一點。
在刀光劍影的戰爭中,漫天箭雨的,地上殘肢敗刃,血光橫飛,恍的人睜不開眼,作為一個弓箭手,倘是注目著,提防著怕是要來的飛來橫禍,處于馬鞍不離馬背,甲不離將身的形態,命中敵人就變得尤為困難了。百星不如一月,戰場上需要的是精通戰斗的戰士,版版六十四的復刻再多也是沒用的,短兵相見的角斗場,也是沒有多余時間去與你準備的,若是你會畢其功于一役就是極為優秀的了。
也不知道是第幾次去到這戰場,橫跨戰場另一端一張張猙獰的面容,原本整齊的著裝看起來是十分混亂,扯天的嘶吼著,云霧都退散開來了,那群討人厭的暴虐者中矗立了一個什么東西,就像大片齜牙咧嘴的猴簇絨這那昂首挺胸的半猿不人的家伙似的,我拉開那染上銹似的血樣的長弓,拉的圓滿生怕箭飛到一般會墜下去,那猿人感應似的盯了過來,幽幽狹長的外凸的大小眼嘲諷的看來,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能讀懂它的表情,不都說正義是不會被打敗的么,又許是我們是自命正義的么。我知道我不該晃神的,但是我還是忍不住發了楞,許是被他的表情驚到了,亦或是對著戰爭產生了疑惑,理智告訴我不該猶豫,沒有如果,偏了就是偏了,錯覺的,我似乎覺得那溢出目光的諷愈發真實。
咻,長箭是釘在在靶外,靶外的,厚實的海綿墻體里,恍然若失,我知道開弓沒有回頭箭,也知道機會是難得,免不了一場兵敗如同山倒,愣了神,沒事的再來一箭唄,那射出去的箭也是拿不回來的阿。
是年前回到蘇州,我是過慣了那錦衣玉食,順風順水的日子的,只是沒去那想去的志愿,我也不清楚,為什么現在,滴答鐘聲清晰可見的夜里,會想起以前的事情。
高考完后那個假期是實在輕松快活的,直到是成績出來填志愿犯了難,“我這是雞爛嘴巴硬,好么”,看到這個結果我也是強硬不起來了,高中三年委實浪費掉了。
好說歹說的安慰了自己,大學四年好好學唄,研究生才吃香嘞,真的進了去才發現,大學生和床真是密不可分的密友哇。剩下的時間我也不知道忙在了哪兒嘛,“來,今天下午我們要搞個大會,你過來拍個桌子,維個序”“運動會啊,這個是大事情,必須重視阿,去好好當個觀眾”,最后我是偷偷和同行的伴,抹黑個空教室,打牌去了。諸如此類,忙的不知所措的,這學期也就結束了。期間非常要好的朋友,也離我而去,都說佳人在側,燭影搖紅,那果真是搖紅,搖著搖著也就滅了,然而今夜我卻實在不想說這個悲傷的話題。
立下的flag一個沒完成,對于喪失自制力的人,大學是個養老的好地方沒錯了,說春去秋來,歲月如流,我看是沒錯了,這里我也僅僅是說時間,美好的意境我是摸不到的,大學資源是很豐厚的,但嘲諷地說,“我有一輩子,浩蕩的春風,卻讓它吹不到我”可笑之極。
“那不如就在家鍛煉吧”我也不知道處于什么目的說了這個話,家里便帶我去了那弓的靶場,講實話,這個類東西對男孩子是有不可名狀的吸引力,“這個弓比我臆想的要重許多了”“因為必須能射的到目標,初學者像你一樣,是不能用回頭望月法上弦的,會造成肌肉拉傷”“哦”我似懂非懂的嘗試了試。這個東西還是要熟能生巧的,是沒有辦法在拉了3次之后還保持好的狀態的,更何況有了力氣也可能是白搭的我決定日后慢慢練習。
慢慢的我可能是掌握了所謂的技巧吧,時不時是能命中靶心周圍的,就算明了了技巧,也是不一定會得手的,總是寬慰自己,下一次會上靶的,眼看著假期終結,來一次測試看看成果如何,就一次機會,“好的射手是不會準備去掏第二根箭”“為了同一個目標”和藹的胖老板補充道。
這句話應該是駭到我了,你說一次定勝負,你這不是不考慮別的不可抗力嘛!偶然呢!我死死的盯著靶,眼睛睜得大大的,生怕那靶飛跑了似的,我不知道怎么就想起,八竿子打不著干系的結業考試,你說吧,我辛辛苦苦三年,你一張白紙黑字啪的決定我的去留,不是太不公平了么,那三年的時間可不是壓彎的那最后一根稻草,我看就直接壓得死得了,真的是,我又不是就只有這一次機會了,像是我怕你一樣嘞,研我也是要去的,我還能吊死在你這里了嘛,“研究生考試你可得抓緊了,可不比高考難勒,競爭激烈呢”“我的天?怎么又是一次決定我的去留?大學四年這么不值錢”好吧,我反思,這四年還不如三年中學來的有趣呢。
我是射偏了的,就像我已經準備好了安慰自己的那樣,反正還有下次呢,對吧,不對!下次是下次啊,你又看不見下次的嫩。
惶恐地感覺無可名狀的淹了上來,窒息樣的,像在大風肆虐凄厲的天空里隨波逐流。我放下了手里的弓箭,走了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