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小孩兒施澤恩給他的女生王佳妮傳最后一張條的時候(我要走了——你還會回來嗎——),當搖開車窗,老媽無精打采地呆望著我們,那哄趕蒼蠅般的一擺手。我想我又一次的得逞了,很奇怪,沒有成功的興奮,略顯沮喪。發動機轟轟,欠一腳深深的油門,便是真的要走了,告別是某一個章節的倉促尾聲,悠悠并不深遠,默默并不安靜。車速不快,茫茫然,無家可歸地游蕩。小城是個圓,當我們四個小點逃出這個圈的時候,那一刻我才明白,當初的掙扎與掙脫用力過猛了,擁抱只是溫暖,才讓你透不過氣來。人世間的所有事,真是無非兩句話就可以解決嗎?關我屁事,或者是關你屁事,真能這樣,倒也痛快。隔壁老王還在蠢蠢欲動,女鄰居早已拖著行李箱流落街頭。街頭巷尾的一草一木占卜不了路人的命運,無奈紛紛擾擾,嘈雜。只好若有所思,眉頭緊蹙,不得已的凝重,直至麻木。赤峰路段沿途的山劣跡斑斑,泛著氤氳的紅。每座山頭都潛伏著一只黃風怪,它們一喘氣,沙子就在風中舞蹈。我們家的車也跟著晃悠,有點惡心,老司機暈車啦。兩個孩子異常的乖,各守一處,睡著了。missli 望著窗外,不與我說一句話。我偶爾抬頭瞅瞅導航,離通遼有一段距離了吧,告訴自己,別回頭,與我不相干,聽不見了,望不著了。這是我們的第一天,像是逃亡,灰溜溜。[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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