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趙老師，今天是你的生日。
照例，你的每一年生日。
我都要落筆，為你寫點什么。
不知，你是否還記得13年的生日。
那一天，天下著雨，就如此時此刻。
朋友們在包廂里為你慶祝生日。
而我在書店，等待雨停，然后過來。
來之后，剛好你在點著蠟燭的蛋糕前許愿。
我記得那時候的你，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
還留著齊劉海。
那個時候，距離我們看的第一場電影，
已經一個月有余。
那一年的電影票根，我還留著。
有些票根，貼在一些送你的書上了。
02
14年，你的生日，我們已經結婚。
我們的家也搬上了七樓。
我們每天一起走著路去上班。
清晨的風，徐徐吹來，吹進我們的心里。
下了班，我們會走到防洪提，看看江景。
我們也會騎著車，去看這個城市的燈火。
我們照樣追著那些熱門大片。
一部都沒有落下。
我們是標準的文藝青年。
那時的我，已經開始寫點東西。
就在那個七樓，晚上，我寫作，你畫畫。
我們還養過一些小動物。
特別喜歡那一只小兔子。
我們在房間里，小兔子就竄來竄去。
03
到了15年你的生日，你已經懷上豆丁。
我們不再看電影。
你常常吐，吃不下飯。
晚上又總是餓，我就起來燒。
那時候的晚上，我開始讀書。
既讀給豆丁聽，也讀給你聽。
一段時間，我讀白先勇的《臺北人》
你聽著入迷，有一次沒讀。
你問我今天怎么沒讀。
04
16年你的生日，豆丁已有六七個月了。
你做媽媽了。我做爸爸了。
你沒有完整的睡眠，形容憔悴。
你分分鐘牽掛豆丁，一有時間總是會來。
你時刻疼惜豆丁，家里總是堆滿玩具。
你總讓豆丁吃得好，
廚房也會出現你的身影。
我不知道你怎么完成了角色轉換。
我回想。
曾經
你也是一個沒有完整睡眠會發癲的女子。
曾經
你也是一個不怎么會做飯，
看到熱油鍋，會嚇得魂飛魄散的女子。
……
有太多的曾經。
而只有一個現在。
就是你變成了任勞任怨的母親。
05
17年你的生日。
天仍是下著雨。
你身為人母，已經兩年。
現在的你正在陪豆丁，在客廳玩。
正如往常。
06
生活繼續。
你我如初。
2017.6.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