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我想在今夜的夢里遇見未來的自己,可提前預知卻又是一件特別悲哀的事,因為按照現在的行駛方向,我確定未來的自己跟現在不會有太大的差別,可能境遇還會更糟糕,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真的太可怕。
我們要走多遠的路,才會遇見最好的自己?換句話說,我們要耗費多久的時光,才會雕刻出一個值得被欣賞的自己?我們不能用明天來為今天買單,因為欠下的實在太多,往后的日子,都不可以用往后的下一天來償還了。
閉上眼,讓思緒神游天際,本能的想到了深秋里的工科三號樓,其實這棟樓對我而言并非有太多的感情,按照邏輯來說,我應該先想到工科一號樓才對,因為那才是我經常上自習的地方。深秋的工三,里面很冷,長沙的深秋我指的是十二月,之所以不稱其為冬季,是因為一個東北人的偏執,印象里不下雪,即使是十二月也是不算隆冬的。之所以想起工三,可能是想起每次喝完酒后著急的上廁所,工三是離校門口最近的一棟樓了。
四個多月沒回家了,談不上想不想家,因為最近有些麻木,麻木到沒有任何的東西能調動我鋪滿灰塵的神經。再次閉上眼,我想起至少7年前的一天早上,我頂著東北刀子般的秋風騎車去上學。記不得是高二還是高三了,反正是前一天的晚上因為一些當時看來頗為重要現在看來雞毛蒜皮的小事而懊悔,所以本該坐公交上學的我選擇用騎車的方式來自虐,來讓自己長些記性。想想那時還真的傻,如果那天我能長點記性開始充分利用每一秒來做正確的事,現在也不會躺著床上在漆黑的夜里無聊的進行反思了。
我是個很會安慰自己的人,說的直白些就是很會自欺欺人,用一些雞湯來寬慰自己。有時候我很滿意現在的生活,吃的比上學時好,住的比上學時好,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有了質的提升。可孰不知這些都是隨著時光的流淌,自然而然發生的事,我并沒有付一分一毫的努力。不想承認,我對自己不夠狠,總是會為自己取得的些許芝麻大的成績而興奮,進而放縱自己。例如我會在健身后的晚上吃個冰淇淋,會在打籃球的下午喝上一瓶百事,內心還安慰自己說還是消耗的卡路里要多一些。我可以溫柔的對待自己,可時光就是一個公正的裁判,我不會被它溫柔以待。
如果可以,我想在今夜的夢里來一場穿越,回到到15歲的那年夏天,那個坐在墻頭上背古詩文的自己。我不確定是什么時候開始走下坡路的。但我能夠確定那年夏天我還在奮斗,為了美好的明天而努力著,那時所期盼的未來,絕不是26歲這么迷茫頹廢現在。
睡了,明天太陽照常升起,十月份已接近尾聲,二零一七也快到了歲末,再不努力,真的連努力的資格都沒有了,用一句蘇軾的詩來為再一次的自我鼓勵結尾: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