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見你想見的人吧。趁陽光正好,趁微風不噪,趁繁花還未開至荼蘼,趁現在還年輕,還可以走很長很長的路,還能訴說很深很深的思念,趁世界還不那么擁擠,趁飛機還沒有起飛,趁現在自己的雙手還能擁抱彼此,趁我們還有呼吸。”
01
你說過“我愛你”嗎?
假如答案是否定的,你后悔過么……
爺爺生前對我的好,總是被全家人嫉妒。好像我是爺爺喜歡抽的煙、喝的酒,喜歡穿的衣服或是喜歡看的電視節目,是爺爺喜歡的全部。一個眼神,就會眉開眼笑的那種喜歡。
小學時,每到周五爺爺總會在校門口等我放學,偷偷買著各種路邊攤,一路說說笑笑,趁著在回家被奶奶發現之前吃個精光。
初中時常住在爺爺家。一次學生證落在家里,恰好下雨,爺爺打著傘走了二十分鐘的路,把學生證送到了教室門口。那個時候叛逆地厲害,好像爺爺這樣的行為會被誤解為丟人,放學回家后的我臉色及其難看。
爺爺去世前幾周一直在醫院,我連續上輔導班很多天,就單純地以為,一場小病,總會好起來的。只是沒想到,我們就此陰陽相隔。
小時候爺爺總說,要學好英語啊,要考個好成績啊,要上好大學啊,要找個好工作啊……我毫不猶豫地答應:“好!等我學好英語,我就出國上大學!給您帶外國的小吃!賺了大錢啊,我們一起去吃路邊攤!我請客!”
可是,明天和意外我們并不知道哪個會先到來,連“愛”都還沒來得及表達的時候,屬于你們的時光卻戛然而止。
后來的我,也常常望著教室的窗口,想著爺爺會不會拿著我的學生證在教室門口向我揮手。想著路邊攤的一邊爺爺會不會也在偷偷吃著小吃,想著如果爺爺還在,我一定不會再跟他搶最后一口小吃,我一定,會留給他。
可是啊,一切都來不及了。
就算現在的我可以在國外說流利的英語,爺爺也不會聽得到;就算我上了好大學,爺爺也不會看到;就算我買了更多的路邊攤,爺爺也不會吃得到。還沒來得及說愛,還沒來得及回報愛。
我沒說過“我愛你”。
我后悔。
02
為什么要等到花謝了的時候,才想要賞花;為什么要等到失敗的時候,才想要努力;為什么要等到來不及的時候,才想要說愛。
時光永遠不會因為哪個人而停留,也不會給某一個人開啟時光隧道,過去的就再也回不去了。
校園時的我們因為自己的一無所有,遲遲不敢向心儀的男神女神表白。往往在默默付出時,錯失在一起的良機。
大學時的L小姐家境優越,Z先生是來自農村的孩子。一個班里的他們,低頭不見抬頭見,一起學習一起上課,Z先生早已傾心于L小姐。但Z先生考慮到二人身份懸殊,遲遲不肯表白,只是默默地在L小姐生病時送上熱水,下雨天的傘,和夜深人靜的晚安。
畢業那晚,喝到不省人事時,Z先生對我說:“我多想,多想和她在一起。”
多年以后的一次相聚,L小姐提到Z先生:“如果當初的我們都再勇敢一點點,或許愛情會讓我們走到最后。”
一對璧人在雙方的猶豫中,離愛情越來越遠。
如果當初Z先生努力走出一步,如果L小姐再點點頭。
只是,沒有如果。
03
人的一生究竟有多長,無人可知。
愛情中的兩個人,常常會說這樣的話:等我們有錢了,就一起去吃大餐;等我們買了新房子,就一起在廚房做飯;等我門買了車,就一起去旅行……
我們常常在等,等到一個理想的階段,再去做某一件事情,但往往在等的過程中,從期待變成了后悔。
“當你不珍惜時,命運就會給他安排更好的人。”當我們遲遲不肯作出決定,付諸行動時,命運往往把曾屬于你的安排給了其他人。
喬一在《我不喜歡這世界,我只喜歡你》中,說過這樣一句話:“只是春光如此,卻不得見你”。大概這一刻,比怯弱更難過吧。
沒有錢,只要相愛的人在一起,吃路邊攤都是美味;沒有新房子,出租屋里也可以飄出飯菜香;沒有車,我們牽手走過的路,都是最美的風景。
或許在很多年以后,那些不經意間發生的事會逐漸淡出記憶,而那些想做卻還沒做的,甚至已經沒有機會再做的事情,往往成為了心里的死結。每每想起都會為了當初的懶惰或是怯弱懊惱不已。
04
愿你頭發花白坐在搖椅時,回憶很多,懊悔很少;成就很多,平庸很少;美好很多,失望很少。
趁現在,把所有的來不及變成當下。
想吃的飯菜就滿足自己的胃,吃飽了才會有力氣奮斗。
喜歡的衣服就買,懂得花錢才能學會賺錢。
想見的人就去見,距離、時間,都不是問題。
想愛的人就去愛,別再吝嗇“我愛你”,別再追悔莫及。
別在老了時才想起保養皮膚,別在成為肥胖癥患者才想起要減肥,別在青春結束時才想要瘋狂,別在失去后才想要珍惜……
人生的掌控者除了自己沒有他人,記得追隨著自己的心,把“我想”變成現實。或許不一樣的風景,就在你走出第一步時,呈現在眼前。
寫完稿子的最后一個字時,我打開微信,點開他的對話框,輸入了“在一起吧”四個字。
如果愛,就不要掩飾,不要擔驚受怕,不要膽小怯弱,你要做的是把你全部的愛不加修飾毫無隱瞞地擺在他面前。
趁著愛還在,趁著他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