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回顧:對不起,我無法接受你的愛
生活還是一如既往,太陽照然東升西落。
自從那天起,我和周宇再也沒有上課坐在一起,下課一起吃飯,而且再也沒有在公交站點(diǎn)看到周宇。從此,再也不會有人在公交車上擋在身后,再也不會有人在顛簸的公交車?yán)锢乙话选2贿^,一個人上課、吃飯、坐公交車的日子要適應(yīng)也很容易,本來以前的我,也很孤單。
正在餐廳吃飯,聽見有人叫了聲“周宇”??聪蛟谶h(yuǎn)處餐桌上吃飯的周宇,兩個人的眼神對上,我尷尬地把眼睛移開。一個高挑扎著馬尾辮的女生,拿著飯做到了周宇的對面。我趕緊把飯吃完,收拾完餐具,慌忙走了。走在路上,覺得心好痛。林杉,既然你下定決心自己一個人走,就千萬不能動搖。
偏是不愿碰見,就越能碰見。打水回宿舍,正看見周宇和她走在路上。白白靜靜地一個女孩,
170的樣子。再看看自己,才160,單論身高就輸了。加快腳步,我走到宿舍拐角口時,他們也正走到。真后悔要不再走快點(diǎn),要不就慢點(diǎn)。我低下頭,從他們身邊,快步閃過。
還沒走多遠(yuǎn),就被夏晴拉過胳膊。
“吃醋了?傷心了?”夏晴笑著說。
“買醋還得花錢,我可舍不得。再說,我也無權(quán)吃醋?!?/p>
“你就是嘴硬。剛才的事,我和武田可全看見了。有人吃飯那個快,走起來和要逃命似的。笑得我倆都肚子疼。”
“你就每天取笑我吧,小心我把你的小秘密都告訴武田。”
“這你可錯了,現(xiàn)在我們之間沒有秘密。”夏晴爽朗地笑著。
說也奇怪。自從第一次看見那個女生后,總能從宿舍樓上看見她。
中午正在床上躺著,夏晴沖進(jìn)來,扔下書包,爬到我床上。
“杉兒,你情敵的信息我已經(jīng)打聽出來了。”
“什么情敵?”
“就是那個經(jīng)常和周宇在一起的女生。她叫曾毓,是法律系的,和我們同級。聽說還是法律系的系花。不僅人長的漂亮,能力也很強(qiáng),還跳得一身好舞?!?/p>
“系花?確實(shí)很漂亮。”我喃喃地說。
“杉兒,你可真慘,碰到這么強(qiáng)勁地競爭對手。不過,周宇能被系花看上,說明你的眼光很棒?!毕那缭谖颐媲熬谷回Q起了大拇指。
“懶得理你,你歪理真多?!?/p>
“快別睡了,我們先來想想對策。放心好了,我和武田都會幫你的,決不讓那個曾毓得手?!?/p>
“你們倆還是歇一歇吧。就看看身高、氣質(zhì),我已經(jīng)被打敗。”
“別妄自菲薄啊。她就一個人孤身奮戰(zhàn),你身邊可是有倆軍師。”
“他倆挺般配的,你和武田要是真的這么有空,還是想法撮合他倆吧。不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婚?!?/p>
“你這腦袋真是冥古不化。等到周宇真的被搶走了,可別后悔,你可別到時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晴兒,我只要看到你和武田每天這么甜蜜、快樂,我就很開心。其他的什么人、什么事都影響不了我的心情。”
夏晴拿起我的枕頭,砸向我,憤憤地說:“再也不管你的事了。”
有時看到她和周宇在一起,兩個人或一群人。我告訴自己鎮(zhèn)定,我只是個過客,只要能看到周宇的笑臉,只要看到周宇幸福,我也會很幸福。
晚上,在操場有大學(xué)生藝術(shù)節(jié)的晚會,夏晴拉我一起去。
“武田那?”
“我們約好了在操場會合,知道你今晚不用做家教,怕你一個人在宿舍里太無聊,特意陪你一起去的?!?/p>
“吆,我每天都是一個人,你怎么不陪我。”
夏晴撅起小嘴:“那平時沒有今晚熱鬧。你想想,外面音樂聲鬧哄哄的,你一個人在宿舍里,我怎么忍心在那看晚會。”
“你和武田去吧,我本來就打算去看的,我和別的同學(xué)一起去?!?/p>
夏晴拉著我就往外走,“別人哪有我對你好?!?/p>
到了操場,就看見武田和周宇已經(jīng)在操場的看臺上坐著。我正要轉(zhuǎn)身走,被夏晴拉住。
“你還這輩子都不理周宇?!?/p>
與其這樣尷尷尬尬地,不如大大方方,最起碼不能做戀人,還要做朋友。我拉著夏晴向看臺走去,夏晴沖我笑了笑。
武田用胳膊肘碰了碰周宇,沖我說:“我們早給你倆占好座了,從這里正好能看到整個舞臺?!?/p>
周宇看了看我,默不作聲。我本想打聲招呼,又不知該說什么,把話咽了回去。夏晴讓武田讓開,把我推到周宇身邊。剛坐下,看見曾毓正站在舞臺旁邊,沖著我們這邊揮手,周宇也揮手回應(yīng)著她。
“狐貍精?!毕那绾莺莸卣f。
我沖夏晴指了指周宇,“你小聲點(diǎn),小心周宇聽見。人家好好的,怎么就成狐貍精了。”
“敢和你搶周宇的,都是狐貍精。哼,她來湊什么熱鬧?!?/p>
“你沒有看今晚的節(jié)目單嗎?曾毓今天晚上獨(dú)舞。”
“???”夏晴的下巴都快掉下來。
“你是怎么收集情報(bào)的,還不如我清楚?!?/p>
夏晴看著我:“貌似好像你對她挺關(guān)心那。是對她那?還是對他那?”夏晴指了指周宇。
“我就是撇了眼藝術(shù)節(jié)的海報(bào),正好看到她的名字。現(xiàn)在除了你,我誰都不關(guān)心?!蔽夷罅四笙那绲谋亲?。
“少來。武田一說今天你要來,周宇可高興了。你對人家熱乎點(diǎn),別不理不睬的?!?/p>
“他可不是為我來的。”我湊到夏晴耳邊,“他是來看曾毓跳舞的?!?/p>
“他真是為你來的……”一片煙花升起,晚會開始了,夏晴的聲音被煙花聲淹沒。
曾毓第五個出場,一身粉紅色長袖紗服,長袖隨音樂舞動,時甩時收。最后,她背身過去,腰后彎,臉面向觀眾,舞臺上散下片片花瓣,觀眾鼓起掌來。我將頭稍微扭向周宇,看見他也情不自禁地鼓起了掌。
我努力掩蓋著不自然地表情,沖周宇說道:“她跳得真美。”周宇木木地看著我,我趕緊把頭低下,感覺臉在發(fā)燒,真后悔說話。晚會還在繼續(xù),卻再也無心看,腦子里都是曾毓舞動的身影。舞姿曼妙,勾人心魄,周宇現(xiàn)在是否也在想著剛才他的舞姿。不敢看他,眼睛卻忍不住地瞥向他,覺得他好像也向我瞥來。
我摸著肚子,哎幺一聲,“可能是晚上吃壞肚子,肚子有點(diǎn)疼,我先回宿舍了?!敝雷约貉菁紣毫?,但是再不走,怕被周宇看穿心思,不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就起身往外走。剛走到操場門口,發(fā)覺周宇好像跟過來,心里一驚但還是有絲喜悅。
“周宇?!甭犚娪腥藦倪h(yuǎn)處喊了一聲,回頭發(fā)現(xiàn),曾毓跑到周宇身邊。
不知他倆說了什么,曾毓嬌羞地笑著。原來是曾毓表演完,倆人約著一起走。
漫無目的地在校園里走著,不愿回宿舍。以為自己已經(jīng)適應(yīng)一個人的獨(dú)來獨(dú)往,再次坐到周宇身邊,還是貪戀以前有他陪伴的感覺。找了個臺階坐下,看著天空的明月,數(shù)著天上的星星。雙手合十,許愿能賜給自己一個健康的身體,能接受周宇的愛,像夏晴和武田一樣整天的膩在一起。
天上那顆最明亮的星,你聽見了嗎?抬頭,好像看見了爸爸的臉。爸爸,我好想你,你在天上還好嗎?什么時候來接我?可是,爸爸,我也好恨你,為什么讓我從小就要接受死亡的命運(yùn),我也只能活到30多歲嗎?
慢悠悠晃到宿舍門口,看見周宇正站在路燈下。周宇迎了過來,“你沒事吧,是真肚子疼嗎?”
“我腸胃本來就不好,再加上座位有點(diǎn)涼,肚子就不舒服了?!?/p>
“最好是這樣?!敝苡钐吡艘幌履_下的土,不再吭聲。周圍的一切沉寂地讓人窒息。
“曾毓是今天表演的最棒的一個,人漂亮舞也跳的好?!?/p>
“你倒是很有眼光,沒看完就敢這樣說。她確實(shí)跳的很好,如果趙飛燕在世,也會自愧不如?!?/p>
“能被帥哥看上的人,當(dāng)然不一般。聽說,她還是系花。準(zhǔn)確地說,應(yīng)該算是校花。你眼光真不錯?!?/p>
“怎么辦?我這個別人瞧不上的帥哥,只能找系花了?!敝苡罾淅涞卣f,又一次頭也不回地走了。
“你白浪費(fèi)我給你們創(chuàng)造地和好機(jī)會。”知道又得受夏晴教訓(xùn)。
我躺在床上,倚在枕頭上看著書,懶得答話。
夏晴又生氣地說道:“那個曾毓也是,怎么哪里都有她。不過,杉兒,周宇心里還是有你的。你一走,他也跟著走了?!?/p>
“他不是跟著我走,是和曾毓約會去了?!?/p>
“不可能啊。武田說,他倆還沒發(fā)展到那一步。”
“我都看見了。他倆一起在操場門口有說有笑的,他還送她回宿舍。而且,周宇還夸她舞跳比趙飛燕還好?!?/p>
“你和周宇說話了。”
“就回來的時候,他在宿舍門口站著,還依依不舍?!?/p>
夏晴眨了眨她的大眼睛:“那他說不定是等你。”
“等我?他又不知道我不在宿舍。”
“你傻啦?一看咱宿舍燈不亮,不就知道你不在?!?/p>
“燈不亮就不在啊,我有可能是已經(jīng)關(guān)燈睡了?!?/p>
周宇等我,不可能。有曾毓這樣氣質(zhì)美貌兼具的美人,誰還會在意又矮又俗的其他人。
第二天早上,發(fā)現(xiàn)手機(jī)上有幾個未接電話,竟然是周宇的。心噗通直跳,可能是昨天看星星的時候,周圍音樂聲嘈雜,沒有聽到手機(jī)響。難道周宇真的是在樓下等我。忐忑地到了教室,看著周宇沒什么異樣,都沒有看我一下。管他昨天是等誰那?我吃醋,我難過,可是還有一個聲音在腦里盤旋,希望他能和曾毓在一起,不是嗎?
太陽炙熱的時候,期末也就馬上到了。大學(xué)期末考試最有特色的是,不管復(fù)習(xí)的怎么樣,同學(xué)們都會到最后一天秉燭夜背,甚至到一兩點(diǎn)。有的是臨時報(bào)佛腳,有的是喜歡這個氛圍。如果沒臨考前熬個夜,好像很對不起上大學(xué)的自己。我倒沒有想熬夜,可是有點(diǎn)光就不容易入睡。每次睡覺前都會把走廊的燈關(guān)上,但是,走廊外有大批看書的同學(xué),我也只好躺在床上閉著眼陪著夜讀的同學(xué)。
夏天的太陽火辣辣地,烤得透不過氣來。中午的太陽出奇的熱,走在路上,飄飄的,覺得體內(nèi)地水分快被蒸干,能堅(jiān)持走到教室嗎?感覺頭很暈,轉(zhuǎn)頭往回走?;秀钡乜匆姾孟裰苡钭邅?,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醒來,自己在醫(yī)務(wù)室里,胳脖上插著針,藥水慢慢地滴著。扭頭看到周宇,一雙關(guān)切地眼睛正盯著我。我猛地坐了起來,“你怎么在這?!?/p>
“你在路上暈倒,我就把你送這來了。怎么又暈倒了?”
“你現(xiàn)在不是應(yīng)該在考試嗎?”
“已經(jīng)開考了半小時?!?/p>
我眼淚流下來,匆忙要拔手上的針。
周宇一把抓住我的手,“你要干什么。我和老師已經(jīng)請了假,我們以后補(bǔ)考就是了?!?/p>
“補(bǔ)考?”我看了看周宇,心像被絞了好幾圈,哭著說:“你不能補(bǔ)考,快去考試?!?/p>
周宇一邊幫我擦著淚,一邊說:“別擔(dān)心了,咱倆下次一塊補(bǔ)考,也有個伴。”
我推開周宇:“還有一個半小時,你快跑去,還來得及。我不要你有一天會怪我。如果你這次因?yàn)槲叶a(bǔ)考,我會怪我自己的。”
周宇終于被我勸去考試,透過窗戶,看到周宇飛奔地身影,會心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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