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書有時候會重塑一個作家。
事實上沒有一部小說能夠做到真正完成,小說的定稿和出版只是寫作意義上的完成;從閱讀和批評的角度來說,一部小說是永遠不可能完成或者是永遠有待于完成的。
夢想是每個人與生俱有的財富,也是每個人最后的希望。
每個人對于他所屬的社會都負有責任,那個社會的弊病他也有一份。——挪威易卜生
過去時代的中國,個人在社會生活中是沒有空間的,如果個人想要表達自我訴求,唯一的方式就是投身到集體的運動之中,比如大Y進。
在那個時代,個人只能在家庭中擁有其真正的空間。也就是說個人的自我訴求作為獨立的意義,只能在家庭生活中表達出來。家庭是當時社會里的最小單位。
中國有著漫長的封建制社會,中國人在這樣的社會體制里是沒有個人空間的,其個人空間只能在自己的家庭中表達出來。巴金的《家》揭示了過去時代中國人的生存方式。
杠桿在華爾街那里只是貨幣政策,只是投資的收益和損失,可是了不起的中國人將杠桿用到了日常生活里。什么叫杠桿?在中國人這里就是一句俗語: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由于過度放牧,造成達爾富爾地區土地沙漠化,但是豐富的石油和礦產資源的爭奪,是達爾富爾危機的起源。人道主義危機爆發后,外國公司紛紛撤離達爾福爾,中石油這樣的巨無霸中國企業趁機而入,再加上中國與蘇丹的傳統關系,中國在西方媒體中成了替罪羊。(蘇丹西部部落沖突)
北京奧運會自然成為了西方一些人權組織的目標,他們宣稱要在奧運會期間組織一個多達10萬人的達爾富爾代表團,在8月的北京舉行一系列的抗議活動。
他們不是在裝修房屋,他們是拿著電鉆和鐵錘在墻壁里尋找寶藏。
我們揮手道別,塞繆爾?費舍爾在廣闊的黑白照片里走去,我在廣闊的彩色照片里走來。(隔空對話)
塞舌爾是一個獨立的國家。
我覺得作家在敘述上大致分為兩類,第一類作家通過幾年的寫作,建立了屬于自己的成熟的敘述系統,以后的寫作就是一種風格的敘述不斷延伸,哪怕是不同的題材,也都會納入到這個系統之中。第二類作家是建立了成熟的敘述系統之后,馬上就會發現自己最拿手的敘述方式不能適應新題材的處理,這樣他們就必須去尋找最適合表達這個題材的敘述方式,這樣的作家其敘述風格總是會出現變化。
荒誕的敘述在我們的文學里源遠流長,已經是最為重要的敘述品質之一了。從20世紀西方文學的傳統來看,荒誕的敘述也是因人因地因文化而異,比如貝克特和尤奈斯庫的作品,他們的荒誕十分抽象,這和當時的西方各路思潮風起云涌有關,他們的荒誕是貴族式的思考,是飽暖思荒誕。卡夫卡的荒誕是饑餓式的,是窮人的荒誕,而且和他生活的布拉格緊密相關。卡夫卡時代的布拉格充滿了社會的荒誕性,就是今天的布拉格依然如此。馬爾克斯的荒誕,那是拉美Z治動蕩和生活離奇的見證。美國的黑色幽默也是荒誕,是海勒他們那個時代的見證。
偉大的閱讀應該是后發制人,那就是懷著一顆空白之心去閱讀,在閱讀的過程里內心迅速的豐富飽滿起來。因為文學從來都是未完成的,荒誕的敘述品質也是未完成的。文學的敘述就像是人的骨髓一樣,需要不斷造出新鮮的血液,才能讓生命不斷前行,假如文學的各類敘述品質已經完成了固定了,那么文學的白血病時代也就來臨了。
差不多每一個民族都虛構了一個天上的世界,這個天上的世界與自己所處的人間生活遙相呼應,或者說是人們在自身的生活經驗里,想象出來的一個天上世界。
只有當想象力和洞察力完美結合時,文學中的想象才真正出現,否則就是瞎想、空想和胡思亂想。
這可能是我最初感受到的來自死亡的氣息,隱藏在炎熱里的涼爽氣息,如同冷漠的死隱藏在熱烈的生之中。
一個人離開了世界,一個活生生的人此后只能成為一個親友記憶中的人,我從小就生的時間里感受死的蹤跡,又在死的蹤跡里感受生的時間。
文學里所有偉大的想象都擁有其現實的基地。
我一直認為童年的經歷決定了一個人一生的方向。世界最初的圖像就是在那時候來到我們的印象里,就像是現在的復印機一樣,閃亮一道光線就把世界的基本圖像復印在了我們的思想和情感里。當我們長大成人以后所做的一切,其實不過是對這個童年時就擁有的基本圖像做一些局部的修改。當然有些人可能改動的多一些,另一些人可能改動的少一些。
閱讀文學作品不僅可以激活某個時期的某個經歷,也會激活更多時期的更多經歷。而且,一個閱讀還可以激活更多的閱讀,喚醒過去閱讀里的種種體驗,這時候閱讀就會誕生另外一個世界,出現另外一條人生道路。這就是文學帶給我們的想象力的長度。
想象就是從現實里爆發出來的渴望。
那些熱衷于描述自己隱私的,其實不是在表達自己的內心,是在表達自己的內分泌。一個作家一生寫下了眾多的人物,這些人物可能都是他自己。當他離世而去后,“我們應該從他身上看到還在的人”。
各民族的精神歷史和現實生活存在著太多的相似性,而文學所要表達的就是這樣的相似性。如同殊途同歸,偉大的作家都以自己獨特的姿態走上了自己獨特的文學道路,然后匯集到了愛與恨、生與死、戰爭與和平等等這些人類共同的主題之上。所以文學的存在不是為了讓人們彼此陌生,而是為了讓人們相互熟悉。
漢學家的歷史,或者說學習漢語的歷史,其實也折射出了中國的歷史。這是從一個奇妙的角度出發,濃縮了社會的動蕩和變遷。
我的閱讀過程十分奇妙,就像我離家時鎖上了門,可是在路上突然詢問自己鎖門了沒有,門沒有鎖上的念頭就會逐漸控制我的思維,我會無休止地在門是否鎖上的思維里掙扎。或者說我在記憶深處尋找某一個名字或者某一件往事,當我覺得自己已經接近了的時候,有人在旁邊說出了一個錯誤的名字或者錯誤的事件時,我一下子又遠離了。
我20歲出頭的時候,茨威格是一個很高的臺階,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一個更高的臺階。我當時年輕無知,直接爬到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臺階上,結果發現自己有恐高癥。我灰溜溜地爬了下來,剛好是茨威格的臺階。我在習慣茨威格之后,再爬到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臺階上時,發現自己的恐高癥已經治愈。
大仲馬的這兩部巨著不僅僅是閱讀經典文學的入門之書,也是一個讀者垂暮之年對經典文學閱讀時的閉門之書。
馬爾克斯說《基度山伯爵》是關于教育問題的最偉大的小說。
我發現在死海里下沉如同登天一樣困難。
我有這樣的感受:在北京動物園里看到動物,好比是看世界杯的射門集錦;在克魯格(南非最大的野生動物園,屬于南非共和國,毗鄰津巴布韋和莫桑比克的邊境)看動物,好比是看一場雖然沉悶可是有進球的世界杯小組賽。
我看到久違了的木頭電線桿在夜色里像是兩排道路的衛兵;前面陡峭路上出現一排整齊的車燈時,道路就像電梯一樣緩緩上升。
其實中國足球這些年給我們帶來很多歡樂,拿它作比喻來發泄憤怒和不滿很安全,既不會犯Z治錯誤也不會犯經濟錯誤。
嗚嗚祖拉:球迷用的喇叭
為什么現場比電視直播更精彩?原因當然很多,其中有一個很重要,就是話語權。電視直播只有兩個話語權,現場有兩萬個話語權。
我覺得和沒什么毛病的人交往是一件可怕的事。
這個世界到處都是Kong B分子,有些是拿著炸彈的,有些是拿著意識形態的。
知道自己無知不是完全的無知,完全的無知是不知道自己無知的無知。
不能用過去的經驗來想象今后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