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只有你

遇見干凈漂亮的狗,我也會觀賞;遇見優雅美麗的貓,我也會贊嘆。可是,自認清高的我在這本書之前沒買過任何一本有關貓、狗或者其他寵物的書,因為既不頂衣食住行,也不能讓拿到手的錢有任何增加。

是和我一起逛書店的娃兒在暢銷書堆里看見了它,拿起來就沒再放下,我喊著離開時,娃兒把書摟在胸前,眼巴巴地看著我……然后就象自由市場買回那只貓一樣把書帶回來了。

雖然經常陪我去書店,但寶寶很少主動要求買書,所以我對它起了好奇。當天孩子睡下后,我拿過來隨手翻了幾頁,這一翻就一口氣看完了……

總共十篇,十個人,十幾只寵物,有傲嬌執拗的,有歷盡辛酸的,有從一而終的,有半路結緣的,而每一篇的共同基調,都是溫暖和美好。十篇文字,象十部片子,每頁文字都如同一幕影像,寫盡寵物們生命和生活的歷程。

寶寶從小就喜歡狗狗,還沒上幼兒園的時候,有一天我忙到很晚才得空稍事休息,一整天沒陪孩子玩了,肚子又餓,就帶了寶寶一起到附近超市隨便拿了點腸和面,準備回家煮煮吃。

出超市遇到住在附近的一位男士帶了他的小薩在散步,雪白蓬松毛絨絨的狗,誰見了都會喜歡吧,可是一向謹慎小心的寶寶不僅放開我的手徑直朝狗狗小跑過去,而且毫不猶豫把我手里的腸捎帶拽走直接湊到狗狗嘴邊……那一刻,我感覺說“心頭一萬只草泥馬飛奔而過”都不足以形容我的驚愕與幽怨。

后來,有朋友聽說寶寶喜歡狗,多方尋找之下給找了一只毛色純黑的桂系田園犬。接到朋友電話時候,不要吧,寶寶在雀躍歡呼而且朋友給尋了很久才找到的;要吧,身在城市,照顧這么個活物實在太讓我這種懶人頭疼……懷著這種矛盾的心情面對黑色的狗狗時,我心里是滿滿的煩棄……

狗狗不會說話,可是類似失語的人其他方面會很發達吧,狗狗從一跟我們照面,就對寶寶更親昵,寶寶在家的時候,很乖地趴在寶寶腳邊或者離很近的地方;寶寶不在家,就離我遠遠地……

后來,很偶然地,在花鳥市場看見一只小奶貓,烈日灼灼下有氣無力地躺在籠子里,明明很小很小的一只,身體卻瘦得骨頭根根可見,毛凌亂不堪,還不時散發出一股臭哄哄的味道,跟剛從垃圾桶里扒出來似的。寶寶蹲在籠前,一動不動,眼里慢慢積起淚……于是,家里又多了只貓……

轉眼四年,人家都說貓和狗是天敵,可是我們家這兩只親昵得象上輩子走散的夫妻--是的,雖然兩只都是公子哥,可是貓那傲驕的模樣就是拿自己當公舉了!

四年里,我每天看見兩只都是嫌棄嫌棄嫌棄……打掃、洗澡、刷毛、驅蟲、打針,食、水、排泄,還得防著不要到臥室、廚房……小時候養狗覺得煩,但家里有個露天的大院子,只要給食給水就好,遠沒這么多事,所以我一度覺得崩潰,任何一點貓和狗的聲音都會讓我抓狂……

在這本書之前,從沒覺得跟狗和貓在一起會開心,現在看來,不是狗和貓缺少美好,是我的戾氣與功利隔絕了溫暖和快樂,讓狗狗和貓貓跟我隨時保持距離。

要感覺到溫暖和美好,得先自己的心善良包容又柔軟。

這本書之后,我仍然懶,仍然會對貓與狗在家里散發出的味道皺眉,但是遛狗時偶爾會搓搓狗頭,喂貓時偶爾會捋捋毛,狗沖我伸舌頭的模樣象極了人開心的大笑,貓貓趴在地上閉起眼來呼嚕呼嚕享受的聲音讓人心里暖暖的。

書的標題很煽情,狗和貓的一生只有十幾年,相對人來說夠活幾輩子了,象能力強弱不同的人做同一件事,弱的一方已經傾盡所有,強的一方只是動了動小手指。所以在我眼里那些說狗和貓有多好多好的論調都只是“宣傳”。

在我看來,貓,百無一用,狗,有些用處,看家、保鏢……吃肉……

人有孩子后,再堅硬的外殼與內心,都會多少變得柔軟些嗎?至少我,因為寶寶,因為這本書,不再那么討厭狗,和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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