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絳先生有言:“開始讓人舒服的一定是言語,后來讓人舒服的一定是人品。生活不全是利益,更多的是相互成就,彼此溫暖,人與人的關系一定是敬于才華,合于性格,久于善良,忠于人品。無論什么關系情份被消耗殆盡,緣分便走到了盡頭,把錯歸咎于自己,并且禮貌的退場,把自己還給自己,把別人還給別人,讓花成花,讓樹成樹,從此山水一程,從不往來,愿來生不見,不欠,不念。”
我是個晚熟的人,幼時雖父母離異,但外公外婆跟舅舅們卻給了我無盡的寵愛和關懷,加上我那自帶的神經大粗條性格,以至我活了快40年,到這一兩年才慢慢看透人性的現實與自私自利,到近一年發生了些事,才大徹大悟。
不禁為自己過往的無知感到可笑,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跳梁小丑一般在別人的跟前獻丑那么久。
只能安慰自己,錯付的真心,不過是自己走過的彎路;那就收回自己的熱情、善良和樂于助人的心。
當然自己的內心還是不可避免的優點深受打擊,為自己的付出深感不值,所以才有了現在深居簡出、少言寡語的我。
也好,舍掉無效社交后, 我的世界很清靜,也很享受現在的一切。
曾經我所執念的親情、友情、愛情,逐漸變得不值一提;或許成年人的世界,本就沒有真情可言。
生命最初的親情,在生活的摧殘下,露出了它的獠牙。
我的原生家庭跟很多人不一樣,記憶中,我對父愛母愛沒有任何感覺,這也導致了我現在對親情很淡漠,前幾天一個老師說我寫的文字沒有感情,我大笑說:“我還在尋找感情的路上。”
父母離異后,他們并沒有想著怎么愛我,而是像踢皮球一樣把我甩出去,法院當年是把我判給了爸爸,但他沒要我,一個賭紅了眼的賭徒,孩子是不可能成為他的鎧甲的,于是我連夜被送到了外婆家,這一住就是7年。
我2歲左右母親改嫁,到我小學她把我接過去,我內心有過滿心歡喜,也有恐懼。喜的是可以跟著媽媽在一起,再也無需看舅媽的臉色,憂的是新環境不適應,繼父私底下經常趁媽媽不在家,就PUA我,說我不是他親生的,要我識相點、勤快點、他可不白養我。連帶村里小伙伴時不時欺負我,我毫無招架之力,只能在內心默默期盼自己快快長大。
長大一點后,媽媽開始道德綁架我,成天對我說:“要不是她可憐我,我都沒人要,我欠她的,這輩子都還不清!”
這種話,挺多了,我也就麻木了。長大后參加工作,最開始我都是把工資幾乎全部上交,后來發現,原生家庭就想一個無底洞,我怎么填都填不滿,算了,那就不填了吧,不想做無謂的掙扎。
內心做了很長時間的建設,不住的說服自己,努力做到沒有道德,我方能不繼續被道德綁架,之后才可以摒棄過往開始我新的人生。
曾經也對友情一腔熱情,最后發生的種種,在現實面前,真心一文不值,讓我痛徹心扉,才有了現在的擇友而交。
所幸還有這半死不活、食之無味棄之不舍的愛情支撐。
人到中年,別無他求,只希望健康地活著,真誠地愛著、踏實做人、用心做事、心地善良、平安地過好自己平凡的小日子,往后的時間別難為自己,更別為難別人。
以一種平常的心態面對得失,以一種淡泊名利的品格去面對生活。
如此,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