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載】無歡也逍遙(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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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當年青冥祖師爺和人族的季遙先生成了忘年交,兩人平日里經常互相切磋釀酒之道,互為知己。青冥祖師爺當今最為別人熟知的乃是無歡一直以來心心念念的青潭酒,而季遙老先生的品杏確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當年老先生歸隱杏林后便再無品杏酒傳出,而其也無嫡傳的釀酒弟子,便愈顯珍貴。逍遙去夷久的時候無意中救了一個富賈,富賈剛好從前做過季遙老先生的仆人,逍遙也順理成章地拿到了那一壺珍貴的品杏。


無歡獨自一人坐在西嶺城的一家小酒館喝酒,眉頭緊鎖,想著要不逃回天宮去算了,無塵這個大壞蛋也不知道溜哪去了,留她一個人在這舉目無親的人間,又碰巧逍遙回來了,她心里有一絲莫名的酸楚,總想避著他,盡管之前想了日日夜夜。杯杯酒下肚,心里倒是暢快,但看見店小二忙碌在別桌送小菜的身影,無歡心里頭特別不是一番滋味。

"爺們,今天過節(jié),這是本店特意送給您們嘗鮮的小菜,還望您們笑納!"

無歡看了眼小二的。

"小二的,為什么我沒有,你是光天化日之下打算欺負我嗎?"

"對不起,小姐,本店小菜只送雙人以上的桌席,若是您想嘗嘗,還得另外再繳一些銅板。"

"新來的吧,真不懂規(guī)矩!我可是你們店家的老客戶!"

"我,我們店主說了,雙人以上的桌席才……"

"……"

突然,無歡面前的椅子被拉開了,乍眼一看,竟然是逍遙。

"小二的,來壺酒,再來幾碟小菜!"逍遙挑挑眉。

無歡驚訝地看著他,頓時覺得困窘,回想起剛剛自己的樣子,便紅著臉歪歪地轉過了頭。

逍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無歡,笑笑說:"每次見你都感覺很熟悉,像是在哪里見過一樣。"

原來他不記得自己了,無歡頓時松了口氣。

"許是在夢里吧!"他又恢復了往日的做派。

小二興沖沖地提了壺酒和幾碟小菜過來,“您二位慢用!”便告退了。

逍遙拿起酒杯笑意盎然地盯著無歡,“聽說天帝打算把你許配給我了。”

無歡心里咯噠響了一下,便故作鎮(zhèn)定。“哦,是嗎?”

“你那么鎮(zhèn)定,難道你想嫁給我!也對,雖然你是神可畢竟你也是一個女子!”逍遙饒有興味的樣子。

“人界和神界的聯(lián)姻自古就開始,我早就知道有這么一天了,嫁給誰都一樣!”無歡撇撇嘴。“但是你啊,我得傷腦筋了!”

“其實我倆湊一對也挺好,但是我這個人嘛,也前不著家后不著女人的,如果我們在一起,你就得容忍我的三妻四妾,你也要容忍我的壞脾氣,還有哦我喝醉酒可是很可怕的!”逍遙湊到無歡耳邊輕聲道,惹得無歡面紅耳赤心中的怒氣剛上來又被緊張給抹了掉。

“挺好的,我長得也算不賴,是神界的九公主,嫁給你算給你長面子了吧,我溫柔賢良,落落大方,自也不會在乎你的什么三期,四愜。我也愛喝酒,發(fā)起酒瘋來可不得了,我們倆喝醉了剛好可以打一架!”

逍遙心里噗嗤地笑了出來,竟然和一個自己不愛的女孩子這么赤裸裸地談論以后的婚嫁之事,算什么,蘿卜配白菜嗎?隨即往事又突然浮現(xiàn)了起來,看無歡的眼神也變得冷冰冰起來,無歡被逍遙看得有點不自在起來,默默地舉起酒杯,接著喝酒,也不顧什么禮義廉恥的東西,把逍遙面前的一盤小菜挪到了自己的面前,埋頭吃了起來。

“回家見!”待無歡抬起頭,逍遙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在門前了,他向無歡指指自己的臉,然后扮了一個鬼臉就轉身離去了。

無歡怔怔地坐在那,剛不明白逍遙啥意思,不巧就在酒杯中看到自己的那張臉:嘴巴周圍一圈粘著菜汁和花生皮……

“真丟臉!”無歡拿起自己袖中的帕子趕緊擦了擦自己的嘴。“真是不想見他了。”無歡心里默默嘆了口氣。

此去經年,有太多的回憶,在那漫長的生命里,你以為你什么都想不起,你以為你什么都忘記,你以為你早就不記得,你以為你還熟悉那張臉。但一切好像都變了,不僅僅是那張臉,還有那個記憶,只是那冰冷的溫度還是會有意無意地被你發(fā)現(xiàn),別人看不出,只有自己體會到,那徹骨的可以穿透你的寒冷。

回宮的路上下起了小雨,無歡沒有撐傘的習慣,便也淋著小雨走在青石板上。從天而降的雨水讓她感覺很溫馨,像家人的一樣,熟悉的感覺。

“三哥哥,你又在哪里呢?你一天不回來,我就愈發(fā)地緊張了,本來你在,我也無所謂嫁不嫁人了,可現(xiàn)在,他回來了,那個難看的小男孩又回來了,他變得那樣好看,就像我曾經希望的那樣。”

往事又翻涌起來,無歡覺得頭疼,想喝酒。

芷陽宮的花園里無歡記得自己藏了好幾瓶皇帝老爺子的珍藏,雖比不上什么青冥品杏的,但也算是無歡這些年來喝過的上上等酒了,無歡咽了一口口水,加快了步伐。


(前段日子考試,寒假會繼續(xù)更的,即使沒有人看,未完待續(x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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