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職場妖精修煉記(20)獻出初夜
我無法置信,自己的第一次竟然是這樣的情形。
我邊哭邊把臟了的床單換下來洗,可是一看到床單上斑斑的血跡,眼淚流得更急了,止都止不住。
我哭了又哭。
也許哭得太累了,我終于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是被安安的電話叫醒的,她一開口就說:“怎么樣?”
我反問:“什么怎么樣?”
安安笑:“當然是做愛的滋味怎么樣啊,我們401寢室最后的處女?”
我說:“我們什么都沒有發生。”
下意識地,我撒了一個彌天大謊。
安安根本就不信:“可別告訴我歐洋是個‘素食主義’者。是不是被你拒絕了?”
我硬著頭皮繼續編下去:“哪有那么快的?剛認識不久就上床。”
安安說:“那你想怎么樣?還要一年半載的考驗期不成?換作是我,只要感覺對了,安全措施采取了,該上床的時候就上床唄。”
我的心里一震。
我到現在才開始想起來,我們什么措施都沒有采取。
懷孕的恐懼一下子抓住了我。我差點脫口而出問安安如何避孕的問題,幸好及時硬生生地忍住了。
放下電話,我就趕緊打開電腦上網,惡補了一下避孕的知識。
我突然發現,我對歐洋的感情,也許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深重。我對于自己懷孕的擔心,遠遠超過了對歐洋的感情。我想,我還是更愛自己的吧。
原來,我不是我想象中的我,愛情不是我想象中的愛情。
2003年秋天的一個周末,歐洋和安安給我上了一課。我用我的貞操,換來的,不是愛情,而是對生活的上述體驗。
小米也打了個電話給我,很緊張的樣子:“你跟歐洋上床了沒有?”
我很郁悶。
我大概看上去就象那種很容易跟別人上床的那種人吧。不然,安安小米為什么都這么說我,不然,歐洋怎么會以為我不是處女。
我決定繼續撒謊:“還沒有。”
小米松一口氣:“那就好。”
我故作輕松:“干嘛那么緊張?”
小米說:“南南,在見到歐洋之前,你常跟我說,歐洋看你的眼神很深情、很專注。知道嗎,昨晚他看我的時候,我也有同樣的感覺。歐洋有一雙含情的眼睛。我相信他看安安的時候,安安也有同樣的感覺。要不然,安安不會公然挑逗他。象歐洋這樣的人,天生是多情的無情人。”
我的心一陣難過。我以為我和歐洋之間是愛情,原來,只是我一個人的自作多情。
小米接著說:“你呢,對愛情的期望值太高,一旦遇上感情的事情,你就變了個人似的,灑脫不起來,所以,你還是離歐洋遠點。否則,你會很慘。”
我心想,我已經慘了。
放下小米的電話,我到樓下的藥店去了一趟。
網上說有一種叫做“毓停”的藥,可以解決我由于愚蠢和弱智而犯下的錯誤。
當我吞下藥片的時候,我感覺我好像在吃后悔藥。也慶幸還有后悔藥可吃。轉眼又一想,懷孕的問題是解決了,可是,有些東西失去了就再也不會回來,比如青春,比如,初夜。
我流著淚,一直想,我是怎么愛上他的?是愛上他?還是愛上愛他的感覺?
這個問題永遠沒有答案。
我一直跟自己說,不,我沒有愛上歐洋,我只是寂寞了太久,想找戀愛的感覺,而歐洋,剛好給了我戀愛的感覺而已,換作另外一個人,我也是會愛上他的。
可是,還是心如刀割。
歐洋在星期天的傍晚打電話給我,聲音溫柔:“怎么不打電話給我?”
我握著話筒不出聲。
歐洋說:“我等了你兩天,什么事都做不了。你是不是不想再見到我了?”
我還是不出聲。
歐洋說:“南南,我想見你。我也不知道怎么會這樣,眼前盡是你的影子。我去接你好不好?我們找個地方吃飯。”
心底有一個叫理智的聲音對我說:“現在懸崖勒馬還來得及,堅定點,讓他從你的生活里走開,不要一錯再錯。”
然而另一個叫任性的聲音說:“你已經和他上床了,現在做什么都已經來不及了。放下你假清純的架子,想怎樣就怎樣吧。你喜歡他,那就跟他約會吧。未來會怎樣,將來再說,及時行樂才開心。”
理智說:“花時間在一個不愛你的人身上,是最無謂的浪費,想想清楚,你不過是他排遣寂寞的玩伴,或者是他吹噓情場戰果的資本,你不能淪為別人的玩物。”
任性說:“你怎么知道他不是真心?即使一開始時不是,以我的外貌和內在,他肯定能愛上我。”
沒容我多想,歐洋說:“沒有說話就是默許了。那我七點鐘在樓下等你。”說完就放下了電話。
我不得不承認,我的理智一向軟弱。我一次又一次地屈從于自己的任性,幾乎毫無控制能力。
因為一放下電話,我就開始設想自己該穿什么樣的衣服了。
我故意在七點零五分才下樓,因為小米說:“女人適當地遲到一點是一種美德。”我認為她說得有道理。男人們喜歡能令他們等的女生,那些等他們的女生,往往被男生們在潛意識里列為二等女生。
當然,等待的時間也不能太長(國色天香的女生除外),太長會令男生逃之夭夭。現在的男生都比較愛惜自己。
我到樓下的時候,歐洋已經到了。看到我,他露出一個笑容。歐洋的笑容一向對我很有殺傷力,我的心一下子就變得暖洋洋的了。
歐洋很自然地抱了抱我,然后摟著我的肩膀往前走。
我發覺我對他的身體非常地渴望。我是那么地喜歡和他身體接觸,哪怕只是碰碰他的手,都讓我感覺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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