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易丁峰

一個真實的故事，不幸的是厄運降臨在我的父親身上，把我正常的父親變成一個精神病患者

——題記

話說來很長。

事情還是得從十年前說起，那時候我的父親四十歲出頭，我們全家來到城市打工，當時我和弟剛從學校輟學也沒有什么本領，我和弟只好隨早來到城市里表哥學藝。而是我和弟學藝期間沒有工資，還要學滿兩年，才能為我們家里掙錢，這就是意味著，我們家里吃住穿，全有我的父親來承擔，幸運的是，我的父親和我母舅進了一家工廠，做搬運工，掙的錢算的上是血汗錢，當然工資也不高，就是夠我們全家人吃住穿。

父親就是只知道每天辛苦工作，一年復一年一日復日，也沒有其他真正的娛樂，偶然晚上和我的母舅打點小牌消磨時間，也愛抽點煙和喝點酒。我們農村的人雖然抽不起好煙，喝不起好酒，但是都愛這一口。記得我爺爺只要那把農活做完了，就會隨便找一個地方歇息，然后掏出背后的煙槍抽上，此刻估計是我爺爺最幸福的時光。

雖然說，父親愛點煙酒，也是人之常情。

父親也跟我說，他們年青的時候參加過農民體公社，大家都是無私地奉行給國家、建水庫、建馬路、開荒山等等。父親是干上了大集體時代，那時候國家體制還沒有改革，大家都是吃大窩飯，日子雖然過的辛苦，吃的比是很好，穿的不是很好，也沒有讀上大學，但是他們認為是幸福的時代。

說起父親，每個人都有父親，有人說父愛如大山。我認為父親就是一座巍峨大山，遇見暴風巨雨，依然聳立在我們面前，保護我們。我昨天看完一部演繹80后的父愛的故事，《斷奶》講述我們這一代年輕人，生活缺乏自理，一切家庭事務都有父母包辦。說實在，當我看見，像電視演的父親安孝國，真是一位好父親，就是現實生活的版本。但是像這樣的父親是對子女過度寵愛，像《斷奶》電視里安琪就是很依父親安孝國，安孝國把女兒安琪視為掌上明珠，父親安孝國對安琪生活大包大攬，生怕安琪吃苦，所以養成了安琪是不折不扣的“四肢不勤，五谷不分”這就是我們80后的人現象，特別是獨生子女。

我上面講述這個父親是對子女過度寵愛電視故事，造成一些獨生子女還沒有《斷奶》的現象，其實就是說明中國父親對子女是無私的付出。我也記得，我父親跟我說，我兩三歲的時候，我媽媽沒有奶水，結果家里沒有錢，父親就用農村土車推木才到城市賣，一車木才可以買一袋奶粉的錢。想起來，父親對我來說真是 很偉大，農村那時候還沒有 水泥路，都是 坑坑不 平的 土路，父親為了我不挨餓，連走二十公里。

我父親在我眼睛里是很慈愛，從不跟別人斤斤計較。因為這個事情，我記憶猶新，那時我十來歲，父親在農村家里干過一次村長，偶然一次晚上，我們村里水庫被某些自私自利人的，挖開，目的就是能夠打魚吃。因為當時農村的確貧苦，只要是能夠打魚吃，是很豐富的美餐。而是我的親父，當時也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也沒有向村委書記匯報，自己也跑去了打魚。結果有些人就把事情推在我父親的頭上，當時我父親也是啞巴吃黃蓮。其實我父親去時候，水庫里水已經被放干了，當時也有很多村民去了。他們那些去了沒有承擔責任，反而是父親承擔了責任，因為我父親是村長，后來也找到真正那些挖開水庫的人，結果我父親就和那些挖開水庫的人，重新把庫壩建立起來，事情就這樣了知。

其實我的父親不適合做村干部，因為村里選我父親，是因為我的父親好說話。

事情還回到我們一家人來到城市打工，父親在沒有得了精神病之前，是一個生龍活虎，一百多斤泥土可以抗兩包。父親得了精神病，主要原因是我父親膽小，在跟別人喝酒時說了一些胡話，結果心意不好的別人恐嚇了，說殺我們全家，父親就是因為這個事情得了精神憂郁癥。我也問過父親，為什么事情，干嗎害怕？。父親就說有人謀害我們，叫我們也回去，我們沒有聽父親話，后來父親趁不我們在家里，我父親既然一個人偷偷地從景德鎮徒步到樂平家鄉。我那時我二十來歲，情景記得很清楚，全家人出動尋我的父親，還叫上了我家里的親戚，張貼的了尋人尋事，我當時心急，騎了自行車從景德鎮二零六國國道，一直沿路尋問我的父親，結果我一直尋問家鄉里，都沒有我的父親的音信。我依然記得很清楚，那時六月天，天氣很酷熱，我都中暑了。現在我回想起來，叫我再騎自行車到我家鄉里，我簡直是不敢想象的，將近有7、80公里，我估計做不到，我知道當時是什么緣故，因為是一中力量在我心里，那是世界偉大的親情，父親是給我們生命的人。

后來我父親不知道是怎樣回到了家鄉，我也問過此事情，父親說，他是沿路從景德鎮然后經過波陽黃崗鎮小國道回到家鄉。父親也說，當時有好心的人，給東西他吃。我至今回想起來，我對不起去父親，心里很愧疚，我不知道父親那幾天是這樣度過的。現在還好，父親病情比以前好多了，可以在家里做家務事情，記得當初嚴重時，媽媽只好把父親送到樂平精神醫院治療一段時間。直到現在我父親還是吃醫生開的精神藥片。我父親是吃了一輩子苦，卻沒有享福一天，我也沒有給父親買過一件衣服，中國美德講究百善為孝，但是我沒有做到，是一個不孝之子。

雖然父親現在是病情不那么嚴重，但是不能工作，不過我們鄉鎮也給父親辦了生活養老金，雖然不多，至少比沒有好。在加上，我這些年，在景德鎮混得并不是很好，經濟自然不寬裕，也沒有讓父親好好安詳晚年，反而是父親還是為我操心，我比較粗心大意，總是忘記東西，放在那里，父親看見我東西找不到，他就一直為我找到為止。我吃飯時，總是喜歡拖延時間，而總是耐煩地，叫我吃飯，我有時候，還不高興說父親很嘮叨，可是父親從來沒有怨言。當我回想起，覺得對不起父親，心理很慚愧。

在眼睛里媽媽沒有父親好，媽媽不高興，就罵父親，說父親是拖累家庭，掙不了錢，還要買藥吃。我常常跟知道媽媽說，你不能怪父親，也不是父親想得這個病。父親也跟我說，如果沒有得病，至少你們可以吃的好一點，穿的好一點，住的好一點，你也可以像其他孩子一樣，生活過得幸福。我說父親，我覺得我過得很幸福，雖然我們家里很貧窮，生活過的很艱辛，但是它可以帶給來我一中力量，雖然我的道路很坎坷，但是我永不放棄，也雖然比不上那些家庭條件好的孩子，但是坎坷道路給了我寶貴財富，他們也永遠體會不到。

我最后對父親說我永遠把苦難當作我最好的老師，顯然上天很吝嗇，將不幸運的運命將領在我們家庭，雖然上天給我們關了一扇門，但是我又相信上天會給我們開起另一扇門，只要我恰住運命的咽喉，幸運之神會降臨在我們身上。

我最想說是，這些年，我從來沒有親自開口對父親說過，也沒有送過一件禮物給父親，今晚想對你說，孩兒不孝，請你體諒孩兒，沒有讓你過上一個幸福的快樂父親節，父親對我說，我不需要你給送什么東西，在說我老人家只要吃的飽，其他東西都不需要，只要你這分心意，就足夠。我聽了父親的話，我心里不由衷感激地說，父親你在我心里很偉大，如果有下輩子，我還是做你孩兒，父親很感動說，你是我的好兒子，都是我得了這樣的怪病拖累你，不能你和其他孩子一樣生活的幸福，父親這不能怪你，我知道父親也不想得這個病，咱們不說不高興的事情，今晚是你的節日，我祝福父親節日快樂，也祝福天下的父親節快樂。

2013.6.19，寫于景德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