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一句話:你走我不去送你,你來無論多大的風雨,我都去接你。林柚很喜歡這句話,沒想到這句話最后在自己身上淋漓盡致地驗證。
在經歷了四天的虐心期末考試之后,林柚感覺用盡了洪荒之力,想好好放松一下,順便找個工作安放自己的暑假,在閨蜜小雪的數次盛邀下準備去找貴州找她,順便去避避暑。
小雪說貴州特別涼快,爽爽的貴州,避暑的天堂,她說她還幫她找到了一份工作,她們這么久都沒有見了,她特別想她,那時候她們經常打電話,天天開視頻互相鼓勵和聊一些女孩子的小心思,林柚在學校的時候擔任學生會干部,還在校創業,平時也沒有太多的時間與其他人像和小雪這樣的互相調侃嘲笑和鼓勵,在小雪數次溫柔的調皮的加上生氣耍脾氣的要求下,林柚心動了,最主要小雪還生病了,如果她不去的話,小雪的心里肯定特別難受,以后她們的關系會出現裂痕,而且林柚心想自己馬上都大三了,還從沒有自己獨自一人就這樣奮不顧身的奔赴遠方,只為一個人,以前讀過的雞湯里大學里最應該做的一件事是:人生至少一個人來一次未知的旅行,去看看遠方的世界,生活不只眼前的茍且還有詩和遠方。她想自己快大學畢業了就當來一場遠行了,就這樣懷著坦誠和一腔詩意奔赴遠方。
上到火車上的時候林柚腸子都悔青了,后悔了自己的沖動,熙熙攘攘的人流密不透風,嬌小的她好不容易擠到火車上,20小時的車程,林柚還是第一次坐這么遠的火車,而且家人還不知道呢,對于新的城市的陌生和未知,一絲絲恐懼在她心中蔓延開來,到火車上安頓下來的她開始想家,林柚一個學期都沒有回家了,她想念她的爸媽,可是有時候人生就像一列無法返程的火車,有的路既然選擇了就必須勇往直前,哪怕跪著也要走完。
由于暴風雨的原因,火車晚點了,晚點了八個小時,在火車上度過了一天一夜多,導致林柚座火車坐到想吐,如坐針氈,一路上的山巒和未知,讓她充滿了好奇和害怕,在火車上信號不好,看到小雪的很多未接電話,最后終于接通時小雪說她都快嚇哭了,害怕找不到她了呢,那一刻林柚覺得特別的感動,林柚心想如果在貴州打工,小雪讓和她一起吃住,林柚一定把一個月所有的工資都拿給她,給她很多很多的愛,買很多很多的禮物。
到了火車站,小雪已經在車站等候了,她們擁抱在一起,然后一起打出租車回小雪住的地方,小雪說給她買的新的床單被罩,還是大嘴猴呢,林柚真的感覺特別感動,感覺就像家人一樣,甚至有的時候比家人對她還要好,好的都不真實。
出租車快到小區的時候,小雪說要給她一個驚喜,家里有兩個河南老鄉,一對河南小夫妻,還有一個甘肅的帥氣大哥,他們三家合租住在一起,林柚當時也沒有反應過來,只是感覺怪怪的,小雪之前告訴她,她是和公司的幾位大姐居住在一起呢,是公司給她們租的房子呢,現在怎么是這樣,林柚小聲問她,那這些人你認識嗎,她說當然認識了,人都很好呢,走吧!
林柚來到貴州之后腸子都悔青了,天氣是不太熱,確實是云上貴州,大數據,大格局,云很白很多,但是火車站也比較亂,出火車站的時候感覺周圍的人都很虎視眈眈,有人甚至要搶她的箱子,這里的人說話也南腔北的,林柚聽不懂,她突然是多么的懷念她們淳樸的河南話呢,小雪拉著她的手,她才平穩那么一點,小雪其實也害怕,林柚感覺到現實是那么的蒼白和無力,一點的都不是自己想象之中的美好樣子,所以當小雪告訴她家里合租的是誰時,林柚不能說什么,畢竟在這個城市,小雪是她唯一的依靠,她是為她而來。
家是龍泉苑的小區九層東戶,三室兩廳兩衛兩陽臺,環境不錯,小雪住主臥,獨立衛生間,所以林柚和小雪一起住,小雪提前買好了水果,然后她們放完行李后,她帶她去吃飯,林柚這一刻才覺得心安。
第二天小雪帶林柚去西南國際商貿城玩,去看了貴州最大的商貿城,去花果園那里逛逛,那里有七星級酒店,去熟悉當地的風土人情,小雪帶她去黔靈山爬山,去看可愛呆萌的猴子,緊張的行程滿滿,晚上帶林柚在高檔酒店和同屋的室友以及其他人一起在飯店吃飯。
林柚的第一天過的是非常的充實,一切都是讓人很美好的感覺了,晚上回去早早洗完澡睡了呢。一切平靜的讓人淺嘗到甜蜜的表象,卻不知這背后暗涌深入,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發,一切早已安排和注定。
第二天小雪還要帶林柚出去玩,林柚感覺可不好意思,讓她耽誤幾天沒上班,小雪說這是應該的,她今天要帶她去看創業項目,早上吃過飯之后林柚整理了衣服,就被小雪帶上走了,林柚很開心,林柚心想這應該是個大的創業孵化園,她想拿著單反好好去學習一下,并拍照留念,但小雪告訴她不用拿相機。
她們一起步行出了家門,走了幾條小道,在十字樓口看到那個昨天在飯桌上他們一起吃飯的那個瘦高的男生,他帶著林柚和小雪一起走,林柚是一點也沒有防備,可總是感覺哪里怪怪的,因為他們不走尋常路,走的是地下室,七拐八拐,然后去到了另一個小區,是四樓然后用他們專業的術語打了電話,有一個姑娘笑語盈盈接待她們。
那個瘦高的男生解釋說這是她老鄉,林柚還以為這是人力資源的HR,姑娘給她們倒了茶,然后交談了起來,她問了林柚好多問題,她說她研究生畢業,問林柚家是哪里的,來貴陽有什么感受,還習慣嗎?平時有什么興趣愛好,林柚一一認真回答,不知道城市套路深,還天真的以為這個姐姐可以幫她介紹工作呢,因為之前小雪說已經幫她把工作找好呢,問完問題之后,姑娘從茶幾下面拿出一張疊好的稿紙,然后坐在客廳桌子上開始講什么連鎖經營分銷體制,就是這個是責任晉升制,有三人以上下線的直接晉升為小組組長,有8到15人的為主管,有16到60人的為經理,60人以上的為總經理,分層出局制,每個人都可以獲得最大收益,林柚是聽的迷迷糊糊的,聽的過程中她還要再提問一遍問題,看林柚是否記住了,中途林柚上了兩次廁所,林柚發現只要她一離開,那個講課的人都不講了,然后她們其他人都聊點其他的,最讓林柚感覺到煩的是她老是強調為什么這不是傳銷,傳銷是打人,收手機身份證,在經歷了快兩個小時的枯燥課程之后,終于結束了,林柚很開心,以為可以離開了,但事情遠沒有想象的那么簡單呢,在講完課之后,這個姐姐把她寫的關于分銷體制的體系這張稿紙撕碎扔在了垃圾桶,而且上完課之后還禁止林柚把這些信息告訴其他人或者家人,林柚心想如果真的是一個好項目,又為什么擔心其他人知道呢!
林柚感覺這就是傳銷,林柚感覺到了一絲絲的害怕和恐懼,她覺得自己偷偷出來打工,真是一個錯誤的決定,聽完第一場課后,林柚又被那個瘦高男生和小雪一起帶著走了好幾條小道,又躍過一個地下室,然后去到另一個小區里,小區的電梯壞了,林柚心想電梯壞了,那是不是都不用上去在繼續聽課了,在等了半個小時電梯仍沒有維修好,他們做出了個決定爬上去,當時樓梯是九樓,開門的是一個180高無比彪悍滿臉胡須的漢子,林柚感覺到無比的恐懼,進門之后跟之前的流程類似,先給林柚倒茶,然后問問題,看著這個胖然大物林柚十分害怕,抓住座在自己旁邊小雪的手,緊緊抓著,這個大漢講這個為什么不是傳銷等等,跟之前類似,只是這個沒有第一個口才好呢,林柚在中途上廁所,發現廁所里的一塊香皂只剩一點點了,屋子里也是杯盤狼藉,細節決定成敗,如果項目真的這么好,高的生活品質也不應該這么窘迫吧!
不知不覺接近中午了,中午時分,在繞了好久地下室,終于回到家里了,回到家合租屋里那個大姐和他丈夫已經準備了豐盛的午餐,林柚心想原來他們也是不上班的嗎?這么多人只圍著她一個人轉,她感覺到無比的恐慌和害怕,那個姐姐在做酸菜魚,然后她喊林柚來學習怎么做,然后說下次你來做。
林柚是去專心學習了酸菜魚怎么做,但林柚當時就在策劃如何逃跑呢,你們憑什么確定我一定會留下來,像你們一樣,她是要學會酸菜魚,但并不是做給他們吃。
吃過午飯,稍微休息了一下,那個瘦高男生又跑到了家里來,在她來之后小雪叫林柚起床,然后林柚還迷迷糊糊的,就又被小雪強拉出去聽課,林柚心里是一百個不愿意可是卻又無能為力。
下午仍舊是一樣的套路,一樣的問題,林柚內心覺得無名的燥火,在不同的小區樓層轉來轉去,林柚看到好多人都類似自己的情況,兩三個人帶著一個人去聽課,大家都目光呆滯,面無表情,林柚覺得傳銷在這里不僅僅是有很多窩點,應該是一條巨大的產業鏈,因為在并不是以旅游工業興城的貴陽,到底是什么原因導致這里地產業和酒店業,還有七星級酒店呢,這么發達,原因是傳銷,今天給林柚講課的所謂老師,均是來自不同城市的,說明傳銷的范圍比較廣,來自全國各地的都有。
在第三個人來講課時,這個人也很有特點,面部有一塊很大的紅痣,家里還晾曬著小孩的衣服,說明這個男人也是拖家帶口在這里搞傳銷,這個人的脾氣很大,林柚下午的脾氣也很大,因為講課的老師一個比一個丑,然后每次都是同樣的話,重復來重復去,林柚決定不按常理出牌,當問到你相信現在交六萬九千百,然后一年之后可以賺四百多萬嗎?林柚微笑著回答,我相信呀,非常相信,然后對方不淡定了,問那個你為什么要相信?林柚說自己暑假時寫了個彩票沒有買,晚上開獎的時候是500萬,所以林柚相信好的項目可以使自己賺這么多錢,林柚微笑答道,然后對方非常不淡定,問旁邊的小雪:臥槽,她來幾天了,聽課第幾天,看過兩天都有她哭的啦,現在笑這么燦爛。
林柚的心咯噔一下,他們也知道自己被騙了,可是因為不甘心,貪婪和欲望,仍舊參與其中,自欺欺人和欺騙更多的人,林柚已經做好了逃生計劃。
林柚依舊表現的與之前一樣,然后回到家之后,小雪在做飯,林柚偷偷在臥室里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當時她設計了三種方案,第一種如果無法走就只要自己走,電腦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第二種帶上電腦相機簡單衣服,然后偷偷溜走,第三種看情況把自己所有的東西都拿走,林柚以前是一個特別不會舍棄的人,這一刻她才明白,原來很多問題矛盾物質,在生死面前都不是問題。
林柚把自己的身份證和學生證藏了起來,她給自己的表姐打電話,讓她給自己買一張盡快回鄭州的票,然后晚上林柚在衛生間洗澡的時候,表姐的電話來了,問林柚為什么要回家,林柚吞吞吐吐含糊過去,發現小雪在門口偷聽,林柚知道自己被懷疑了,然后在回去洗澡的時候她發現衛生間的窗臺上放著一把刀,林柚嚇壞了,她開始回憶昨天晚上衛生間里到底有沒有刀呢?
林柚從衛生間出來之后,感覺內心有千千結,特別難受,林柚想了很多,她甚至都想到了死,她的遺憾是她還沒有好好孝敬父母呢,還沒有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還沒有好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呢,她感覺如果逃不出來,最差結果是自己沒有了,她不害怕死,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林柚只是感覺如果是這樣太不值得了,不管是什么結果她都要好好活下去,盡力逃出去。
林柚躺在床上假寐,后來她越想心里越難受,她告訴小雪她明天要回去,然后小雪告訴她要有責任感,好好把七天的課聽完再送她回去,后來臥室的燈熄了,林柚直接從床上做起來,眼睛瞪著小雪,想問她為什么,其實林柚心里也是無比的害怕,衛生間里的那把刀,就好像一塊懸著的石頭,林柚害怕自己睡著了又被她們懷疑了,她們把自己做了。林柚直勾勾地看著小雪,小雪的內心有一絲恐懼,林柚的眼睛本來就比較大,在漆黑的臥室里,瞪著大眼睛看著一個人,還說自己不怕死,小雪反而感到了害怕,林柚告訴小雪,自己想明天回家,然后問小雪你會沒有事吧,別我走了,人家把你的手指頭什么的給剁了,我舅舅是河南那邊公安局的,你要是想走的話,我們一起走,讓警察保護我們,我們一起出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此刻的小雪內心有一點感動,她摸摸林柚的臉說,柚子你真可愛,柚子微微一笑,心想:我這么可愛可是你還是要騙我和害我。后來小雪讓林柚發誓,發誓今天的事情沒有向任何人透漏,還說她下午聽課的時候對老師態度不好,當小雪在讓林柚發毒誓的時候,林柚覺得她們姐妹的感情已經走到盡頭了,小雪讓她說三遍:我發誓今天的事情我沒有向任何人透漏,那一刻小雪的聲音那么粗,那么可怕,場景就和我們之前看的傳銷視頻一樣:跺著腳喊著我要發財我要發財,喪心病狂的聲音一模一樣,林柚內心感覺到無比的恐懼。
林柚躺在床上,心里一直默念一個號碼,昨天自己的表姐給自己發送來的車票短信害怕被發現,林柚把訂單號車次座位號背了過來,這是她唯一的機會了,林柚背著背著睡著了,早上五點多她都醒了,她想自己偷偷溜出去,她先上個廁所試試,她發現她剛一起身小雪就醒了,就也不睡了,看來溜走這個計劃失敗,她也不知道如果她要走她們會怎么對待她,所以她上完廁所又繼續躺在床上,好不容易熬到六點多,小雪起床做飯了,林柚把自己的一切裝備都準備齊全了,然后在陽臺上安靜地看書,表面看起來波瀾不驚,內心其實則驚濤駭浪。
小雪喊林柚去幫忙做飯時,林柚拒絕了,都到這個時候了,她哪有什么心情去做飯呢,剛來的時候確實有這個心情,給她帶了很多藥,希望生病的她趕快好起來,把自己新買的高跟鞋送給她,漂洋過海來看她,想給她做包子餃子吃,可現在她們騙了她,她用一年時間來換取林柚的信任,然后打友情牌把她騙來。
小雪來喊林柚吃早飯的時候,林柚積極地去了,她要吃飽飽的好回家好逃跑,早上林柚吃了兩個饅頭,吃飯的時候跟之前并無異樣,吃完飯之后林柚把自己所有的行李都有臥室拖到客廳,然后林柚還和小雪合租室友老何吵了一架,林柚剛開始只是覺得小雪是已經被洗腦了,她的其他室友并不知道,可是早上林柚要準備走的時候,不論是大哥還是大嫂都開始輪番勸說,那個老何應該是他們之中稍微大一點的領導,老何想試圖說服林柚,林柚拒絕了,并和他吵了一架,然后早上老何吃過飯又出去了,老何走的時候對小雪說,如果她還不聽話,就這樣鬧騰的話就送讓她走。
林柚一聽還很高興,可是小雪她們怎么善罷甘休呢,眼看著煮熟的鴨子都要飛了,大哥大嫂輪番來權無濟于事,然后又有人不斷來到家里,有抱小孩的阿姨,有年輕漂亮的姐姐,林柚當時確實沒有吵和鬧,因為小朋友在呢,小姑娘五六歲萌萌的,她不想讓這些不美好的事情留在她本應該多彩的童年里。
后來抱小孩的阿姨走了,然后林柚也背起了背包準備走了,然后小雪開始哭,周圍的大哥大嫂拉她手里的東西,然后她們之間進行了一次長的對話,那個大哥大嫂也是剛結婚的夫婦,她們是信陽的也算和和林柚是半個河南老鄉,他們的女兒一歲多,本來活的像城里的小公主,現在因為兩人都在傳銷里,女兒是奶奶在帶,現在活得像村姑,又土又讓人心疼,那天他們想念女兒讓林柚給他們女兒做相冊呢,林柚知道了這一幕。
林柚心意已決,當林柚提起拉桿箱的時候,小雪拉著她不讓她走了,小雪哭了,但看到林柚堅決的態度時,小雪突然變了面孔,她朝著林柚大吼,說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少嗎?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錢嗎?讓林柚心寒的一幕終于到來,本來讓小雪哭,然后自己感覺挺不好意思的,現在小雪公然開始要錢,要飯前,要房租,林柚覺得這哪里有什么友情呀,一切都是一場陰謀,天上不會掉餡餅的,掉下來砸死了,有時候如果朋友或者陌生人對你很熱情好過你的家人,那么這其中一定有問題,或者就是他們想從你身上得到更多,你看到的未必是真實的,真實的你未必幸運地看到。林柚推開小雪,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并告訴她自己沒有帶錢,剛放假哪里有什么錢,等回家了在給她支付寶轉賬,然后那個大哥本來是想挽留她的,林柚拿著箱子排出了門口,她趴住電梯口就不走,然后這個大哥幫她提著箱子,想繼續挽留她,然后他們一起做了電梯下來,林柚當時心想如果這個大哥不給她箱子,她就自己跑了,不要這個箱子了,然后在路上林柚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說:哥哥,你也是有女兒的人,你也是做父母的人,可憐天下父母心,我的家人還不知道我來到這里了呢,請看在你女兒的情面上放我一馬,你看我們又是老鄉,我十分感謝你呢。林柚出了小區門,在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當開始裝箱子的時候,這個大哥攔了一下說等小雪下來你再走吧,林柚心想哪敢等什么小雪,等這個喪心病狂的下來,她怎么能跑的了,她一把推開大哥的手,然后把箱子拿了過來,也許是之前的話起了作用,這位大哥沒有還手和阻攔,后備箱已開,林柚放完東西迅速上車走了。
林柚上車之后感覺驚心動魄,看看了司機,確定是出租車司機不是他們的同伙,林柚對司機說自己要去火車站,林柚把自己的頭發散批下來,并換了外套,林柚害怕自己被跟蹤,林柚在這一刻感覺到河南那個名字在她心里很溫暖,她不討厭坐火車了,只要能坐到火車上,不管幾天能到達鄭州到達河南老家她都愿意。
出租車司機人很好,是貴陽本地人,林柚講述自己的經歷說希望叔叔開快點,害怕自己被跟蹤,叔叔告訴她,她居住的小區是傳銷窩點,那些小區居住的都是來自全國各地被騙來的外地人,這已經有十年的歷史了,林柚心有余悸,幸好自己逃了出來,然后叔叔把她送到了火車站那里,還給她優惠了幾塊錢。
林柚本來想報警了,可是一想到小雪還在那里,如果報警了她們肯定還會換窩點的,萬一上邊做出對小雪的批評,加上當時確實太害怕了,如果去報警還要做筆錄呢,萬一被記者采訪了,被家長知道還擔心呢,林柚就放棄啦。
回來在火車上的時候,火車仍舊晚點了八個小時,然后旅途太煎熬了坐在林柚斜對面的是一個大學生體育專業的,坐他旁邊的人是山西的這次是送媳婦回娘家,坐在林柚正對著一排的是一個退伍的兵哥哥,然后大家就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林柚本來并沒有參與他們的聊天,只是聽到了學體育的那個男生說自己要去長沙找以前喜歡自己的女同學,說那邊有好的工作,然后這個女孩的媽媽是蒙商,然后林柚一聽就感覺這套路都是一樣的,林柚知道蒙商也是傳銷就問了他一句,你知道自己具體去哪里,去那個公司嗎?那個男孩并不知道,女孩子并沒有告訴他,然后林柚講了自己的經歷,想讓男孩留個心眼,別向自己一樣,車上的旅途太無聊了,大家就假設如果他被騙到傳銷給他指定了逃生計劃,本來只是一個偶然的玩笑,結果還真拯救了一個差點失足的少年。
林柚回家有五天了吧,經歷了這么多,她學會了珍惜、勇敢和愛,有一天她手機接到微信,看到當時在火車上的學體育的那個男孩子告訴林柚他果然被騙到傳銷,騙他進去的是傳銷的頭目,當發現他想要逃跑的時候,那邊叫人來打他了,幸好有提醒,他裝作上廁所把鑰匙拿跑了,把他們反鎖,然后翻墻跑了。后來這個男生發給林柚一段話:我決定了,去追求自己的生活,不在輕信他人的意見,堅守初心,才能走的更長遠。
林柚想后來一切都會好的,因為她知道擁有一顆堅定的心,擁有夢想擁有堅強,不迷失自我,是永遠不會被騙的,任何人你最大的敵人是你自己,你若不傷,歲月無恙。
End
作者:真妮,寫作愛好者,愿意講最真的故事,喝最烈的酒,愛想愛的人,想陪你一起成長,去追求夢想的詩和遠方,如果我的只言片語對你有那么一丁點的幫助,就是我莫大的榮幸和欣慰,謝謝你關注我,晚點遇見你,余生都是你。原創公眾號:(bestzhenni),簡書id:真妮姑娘,如果你也是只刺猬,請抱緊我,謝謝你關注我,祝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