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yōu)質(zhì)夫妻養(yǎng)成錄(六十四)

前情回顧:一次背后黑手讓寵妻狂魔正式浮出水面,畢竟……老子豁了命寵成傻白甜的女人,你竟然敢動手?【上一章~

文/安生

新年假期那幾天很快成了過去,一年沒上班的程兮辭為了養(yǎng)家糊口必須在假期結(jié)束第一天就回去報道,雖然他是那個律所的合伙人之一,可從律所執(zhí)業(yè)開始就沒踏足過辦公室一步的人被另外兩位在電話里批斗了整整一年,他必須得回去請罪。

又因為那些外國學者來訪的時間實在太過奇葩,所以除了大年三十那天他們得以放半天假,其余的時候莊子栗都必須得跟著其他工作人員一起陪他們到A市各個風景名勝瞎轉(zhuǎn)悠,說白了就是免費導游,除了要給他們當翻譯帶著他們玩兒,還得向他們解釋中國的新年和其他一些節(jié)日,以及新年的風俗習慣,這是他們的主要目的,深入了解節(jié)日文化,探討當?shù)孛袼罪L情,還好A市保留了不少流傳已久的民間小吃,單是介紹吃的就夠莊子栗混過去好幾天,最后才是一整天不間斷的開會開會開會。

幾家媒體報道了這次的訪問行程,頭版登了一張所有工作人員在A大大禮堂拍的合照,網(wǎng)上也能搜到;莊子栗和另外一位德語系的同學站在老師身邊和老師一起接見德國學者的照片另外被人單獨放出來,A大的人很輕易就能認出她是前段時間在網(wǎng)上大火的校花,風評立即開始好轉(zhuǎn),稱贊她才貌雙全。

孫志壹回家過年,一上網(wǎng)全是A大校花的消息,她穿著正裝梳著民國風盤發(fā)的照片被不少人夸有氣質(zhì),笑嘻嘻地問她是不是當了媽打扮風格也要偏成熟一些,她把額頭上那一片頭發(fā)掀開拍了張照片發(fā)過去,忍不住翻了好幾個白眼。

她額頭上的傷被人看到后有不少人認為她遭到了家暴,那些閑得蛋疼沒事做的網(wǎng)絡噴子把她一張被人偷拍的照片傳來傳去,一個個聯(lián)系起之前那件事諷刺她小三上位果然沒好下場的同時把程兮辭氣了個半死。

莊子栗被家暴形象大打折扣的人是他,剛當完包養(yǎng)小三的奸夫現(xiàn)在又成了打女人家暴的渣男,她的那些擔心在別人口中都成了真。而自從莊子栗在學校里出盡了風頭他在所有熟人心目中的形象就一落千丈,他火大得不行,其他幾個損友特意打來電話問候他家暴是個什么感覺,然后再勸他們倆在床上悠著點兒不要玩得太猛被人傳出去影響不好……

為了不讓程兮辭繼續(xù)火大下去她連夜去燙了頭發(fā),方便她把頭發(fā)繞到額頭上擋住那個大包,然后就順便把頭發(fā)盤起來,這樣比較干練又不至于毀了形象,沒想到,無心插柳,清純校花的頭銜徹底變成了氣質(zhì)美女,把她樂得在床上翻滾了好久,雖然過年不能陪著他們父子倆讓她比較心塞,但從小到大都沒被人這么夸過,那些評論足夠她好好驕傲一番。

但一想到頭上那個大包的出現(xiàn)原因,她的心情指數(shù)立刻呈直線下降趨勢。

那個視頻讓她心里犯怵了好幾天,一個怕神怕鬼的人理所當然地把那想成什么靈異事件。也正因此,程兮辭在回S市之前在家門口和客廳裝了監(jiān)控,目的顯而易見,一箭雙雕。

結(jié)束了一天的工作,莊子栗跑回曼江公寓找宋小陽領回程昭旭,去到他們寢室宋小陽正在畫設計圖,程昭旭躺在他床上嘻嘻哈哈地自己傻笑,他的電腦打開著正在播放她讓他放的德語聽力,門沒鎖,她敲了兩下就自己打開門走了進去,徑自去了宋小陽房間。

彼時程兮辭已經(jīng)離開整整五天,白天她把程昭旭寄存在宋小陽這兒,中午休息過來看一眼換換尿布喂喂水喂喂食什么的,晚上過來領回家,厚著臉皮讓宋小陽給她帶孩子,反正他是程昭旭當仁不讓的叔叔,孫志壹回了L市,她只能麻煩他。

莊子栗辭掉了程兮辭請來的保姆,她知道程兮辭這一年沒上班收入為零都是靠著之前打拼存下的積蓄在撐著,買了房買了車,又生下一個程昭旭,折騰這么久銀行存款早已經(jīng)所剩無幾,A市這邊的月嫂價格貴得差不多抵上她小半年的生活費。

她主動拿出自己之前存在卡里的出國基金,這筆錢足夠她帶著程昭旭在A市生活好久,讓程兮辭安心滾回去乖乖上班賺奶粉錢,他歇業(yè)一年回去少不了要請人吃飯應酬,這些地方都需要花錢,不想給他添什么麻煩。

宋小陽拿上衣服送他們母子倆回去,程昭旭太大牌出門一趟要準備不少東西,莊子栗一手抱孩子一手拿包會有點兒吃不消,晚上六點過后學校的校車就停運,要等到開學才能恢復正常秩序。

走出校門他們順便在路上找了個小餐館吃晚飯,宋小陽跟她說程昭旭白天哭了幾次尿了幾次有沒有拉便便在褲子里,把莊子栗感動得差點要抱著他放聲大哭,連聲感謝他的慷慨大義:“再有三天,過完元宵節(jié)那些外國學者就會離開去往下一個地方,到時候就不用再這么麻煩你了真的萬分感謝,到時候一定請你吃大餐。”

“你們不打算請阿姨嗎?到時候開學要上課你怎么辦。”

“這個學期我課比較少,去上課的話讓之闌幫忙看一眼或者讓小胖子睡覺就行;又要開始準備論文,也就是跟導師做課題和同傳課會比較麻煩一點,但導師同意我不去學校,只要我按時完成任務就好。我跟他商量好了不會出去找實習做兼職放假就回他爸媽那邊,到時候其實可以有大把時間待在家里,請阿姨太浪費錢,等以后你生了孩子就會明白。我一直在給小胖子念德語文章以培養(yǎng)他的語言天賦,以后我們可以用德語對話說他爸壞話哈哈哈。”

她讓程兮辭買了個音響回來,要抱著程昭旭不能安心看書的時候就把音響打開放聽力,母子兩個一起聽,久而久之程昭旭就習慣了那個聽力的聲音,帶去給宋小陽看著時她會給宋小陽留一張CD,只要程昭旭有要哭的意思就給他放聽力聽,很快就能讓他鎮(zhèn)定下來。

東大門外面是美食一條街,從美食街走出去再四五百米就是小區(qū)大門,彼時臨近開學,返校的學生開始逐漸增多,美食街上的生意還算不錯;莊子栗看到不少學生模樣的人進店坐下點單,看樣子是出來聚餐的,一個個青春活潑的小年輕們進了包廂就開始大嚷大叫,商量著一些第二天要去哪兒玩呀之類的問題,氣氛熱烈得不像樣。

莊子栗很淡定地吃完最后一口飯,低頭看到程昭旭扁著嘴快要哭出來,親了他一口趕緊安撫他那顆幼小的小心靈,宋小陽看著她這母愛泛濫的樣子禁不住笑出聲,搖了搖頭:“臭板栗,沒想到你還有這么溫柔的一面啊感覺都快不認識你了,果然當了媽就是不一樣。”

她喂了一聲,瞥了他一眼繼續(xù)低著頭沖程昭旭做鬼臉裝可愛:“在你眼里我還有沒有一點好評啊,姐姐我的溫柔是貴重物品,哪能見人就給,想讓我對你溫柔一點啊,以后我去上課你就幫我照看小胖子,我保證連個白眼都不會翻。”

“那還是算了吧,我怕萬一哪天小胖子又拉褲子里讓我給他收拾殘局,我會忍不住把他賣了的。”宋小陽笑說,被莊子栗瞟了一眼趕緊閉上嘴巴,嘆了口氣,替她把東西拿過來給她開門走出小餐館,看著馬路中間擁擠的人群幾顆大白牙不自覺地就露了出來。

等那三天過去,學校剛好開學,她抱著程昭旭去了一趟學校,跟導師見完面開完會,之前負責那個活動的老師拿來幾份文件讓她簽字,他們那大半個月也沒有白忙活,每個人都可以領一筆不菲的勞務費以及餐補車補之類。雖然這和真正的翻譯比起來簡直少得可憐,但也讓莊子栗驚喜不已,在導師問她要不要考同傳的時候義無反顧地報了名。

她在辦公室里跟導師開會等著導師安排新學期的任務,孫志壹、宋小陽、何平他們?nèi)齻€就在教學樓面前等著替她照顧程昭旭,大約一個小時后她拿著一大疊材料和文件沖下樓,看到他們?nèi)齻€湊在一塊兒逗程昭旭開心頓時感動得不行,感嘆果然還是老朋友最靠譜。

接下來導師要和系里其他幾位老師一起到外地開一個學術研討會,有的課暫時不用上,仔細算算,她可以趁機休半個月假,遂定了第二天去S市的機票,和他們幾個吃完飯就回去收拾行李為第二天做準備,當然沒跟程兮辭說,她要親眼看到他被嚇一跳的樣子,順便看看他有沒有借著分隔兩地的便利趁機泡妹子。

進律所工作的小妖精們一個個穿的都是職業(yè)裝,他說他很喜歡看她穿職業(yè)裝的樣子,證明那一整個律所的妹子所穿的衣服都很對他胃口,像他這種隨便勾勾手指就能勾引到的人,她不得不防。

言之闌回學校的前一晚和同學去通宵,到了A市進了房間就呼呼大睡,起來看到廚房里給她留了晚餐,盛了一碗飯去到莊子栗房間門口站著,她正給程昭旭喂奶,一個寒假沒見,身材恢復得還挺快,哇哦一聲,夸她真不愧是A大校花,拿出手機翻了下,嘖了一聲一臉驚訝地說:“舅媽,那些人把你名字頂?shù)脚判邪竦谒奈涣税ィ幌伦由仙齼蓚€名次,有沒有什么感想?”

她輕輕捏了捏程昭旭的臉云淡風輕地說:“感想就是,A大真不愧是學術帝國,學霸太多,我努力了一年多只能勉強拿個二等獎學金,這個排名我躺著不動就能進前五,要是獎學金也按這個排名發(fā)那該多好。”

“舅媽,那那個發(fā)帖人你見了嗎?就是那個罵你的帖子。”

“發(fā)帖人我沒見,都是你舅舅在處理。”她刻意隱去了被程兮辭暴打的那個人的信息,眉梢一挑,眼里閃過一絲不以為然。

言之闌若有所思地噢了一聲,眉頭微皺,走進來在床邊坐下,看程昭旭吃得正香,咻了一聲呵著氣說:“過年的時候我看到我?guī)讉€同學發(fā)狀態(tài),說你被舅舅家暴,雖然不相信我舅舅會是那種打女人的人,但我對這個謠言怎么產(chǎn)生的挺感興趣的。”

莊子栗嗯了一聲不咸不淡地說:“你倒提醒我了,以后別太晚回來免得發(fā)生什么意外,我們小區(qū)前段時間出現(xiàn)了一個變態(tài),我抱著小胖子沒注意被那人推了一把磕到墻上,額頭上撞了個大包現(xiàn)在還有點兒疼,被人看到,那些人里面有幾個比較八卦的偷拍了我照片說我被家暴,然后事情就這樣了。對了,你舅舅還在門口和客廳裝了監(jiān)控,以后如果我不在家,請注意一點哈,不要隨便帶小男生回來,你舅舅會看到的。”

“什么!”言之闌大叫,表情震驚得像要吞下一頭大象,可想了想,自己回來之后都在房間,這才放了心,搖著頭說:“其實舅舅主要是不放心舅媽你吧,被人曝光之后舅媽你在學校的知名度比我們校長還高,還頂著校花的頭銜,對你有意思的人肯定成倍成倍的增長,A市和S市畢竟隔著一千多公里舅舅沒少擔心這個,這次回學校之前舅舅特意給我打了電話讓我好好看著你,還叫我想辦法把你名字從那個校花排行榜上弄走,解決好了就給我一個大紅包,哈哈哈突然覺得舅舅好陰險。”

“他不一直都是這樣嗎你怎么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

言之闌進大學后加了學生會和校刊社兩個社團,現(xiàn)在是校刊社的一個小部長,和那些學校網(wǎng)站以及官方媒體的編輯有往來,A大貼吧和BBS的管理員她當然也認識,只是人家不認識她。當初程兮辭攛掇著她考A大的時候就等著這么一天好派上用場,在外面有言之闌,回家有監(jiān)控,控制狂的本性瞬間暴露無遺。

離開她房間前言之闌和她談了個條件,只要她接受校刊社的采訪,以后程兮辭問起她的行蹤或者別的什么問題她可以毫不猶豫地和她站在一邊。她在A大這么出名,要是能把她拉過去接受采訪,言之闌在校刊社的地位可以提升不少,同時禁止她接受別的校報啊校電視臺之類的社團的邀約,她要的是獨家,回學校之前校刊社社長給他們安排了找選題的任務,像莊子栗這種突然爆紅又勵志的人物,簡直是人物專訪的不二人選。

后來,事實證明,校刊社開選題會的時候好幾個人都提到了莊子栗,雖然是研究生貌似和他們有點兒遙遠,但也是A大的標志性人物之一,所以那一期的人物專題莊子栗是第一選擇,但在問到誰能聯(lián)系到這個人并且說服她接受采訪的時候,有三個人同時舉了手,但只有言之闌,她用一種震懾全場的氣勢向在場的所有人說:“一分鐘后我就可以給你們答案。”

說完她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開了免提,在莊子栗一臉無奈地答應說好的時候校刊社指導老師、社長以及三個副社長紛紛對她刮目相看,問她是怎么做到的,她的眼珠子咕嚕轉(zhuǎn)了一下大言不慚地說:“在想人物專訪的選題的時候我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這個學姐,然后第一時間通過各種途徑要到了學姐的聯(lián)系方式和她溝通,并且讓學姐保證給我們獨家不會接受學校其他媒體社團的采訪……。”

像她這種想到就馬上去做,然后順便解決了所有后顧之憂的舉動,換來的自然是掌聲雷動。校刊社里沒有她的以前的室友,自然也沒人知道莊子栗就是她舅媽。

當然,以上這些都是后話,和言之闌達成協(xié)議的第二天莊子栗帶上行李和程昭旭奔赴機場,精心打扮了一番,抵達S市,先沖進機場的母嬰室給程昭旭換了一身衣服,補個妝,戴上墨鏡和一頂米色寬檐帽,蹬著高跟鞋一手抱娃一手握著行李箱霸氣十足地走出機場叫輛車直接去了程兮辭律所。

那是另外一種無比新奇的體驗,到達目的地正好三點,走出電梯左右張望一眼,輕而易舉地鎖定目標向左拐,玻璃門大開著,前臺的小姑娘在她出現(xiàn)并轉(zhuǎn)向這邊的一瞬間就鎖定了她的目光,擺出標志性的微笑熱情洋溢地說了聲“您好,請問有什么可以幫您”,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打給了某通訊公司的人工臺。

S市相對A市簡直暖和多了,她倚著前臺微微按下墨鏡,嘴角一揚,剛要開口,聽到背后傳來一個熟悉到只聽一遍就被她謹記在心的聲音:

“小雨,法院給我寄來的文件在你這兒嗎?麻煩給我拿一下謝謝。”

一個女人,一個名叫蘇彤,本該在F市上班的女人,竟然跑到了這邊,還這么巧地進了程兮辭的律所,真是巧得心機深沉啊莊子栗咆哮,隨便一次突擊檢查就有這么大的收獲,就知道程兮辭這貨簡直不老實到了極點。她換了只手抱程昭旭,轉(zhuǎn)過身背靠著前臺懶懶瞥了蘇彤一眼,微笑著說了聲:“Hi!好久不見,我記得你。”

蘇彤被忽然出現(xiàn)在眼前的人驚得睜大了眼,臉上的表情瞬間僵化,靠著非凡口才聞名的律師在見到莊子栗的那一刻竟然說不出話,晴天霹靂用在她身上正好,那天的S市天氣晴朗陽光明媚,是陰雨加倒春寒一起肆虐的三月里難得的好天氣。

前臺的小姑娘看了她們兩人一眼,把文件交給蘇彤之后把莊子栗的目光喚回來,問她是不是認識蘇彤,見她點頭,又問她來這兒的目的,莊子栗把墨鏡扶好,嘿嘿一笑,說:“我想擬一份婚前協(xié)議,已經(jīng)跟程大律師約好,你告訴我他辦公室在哪兒我直接過去就行。”

“抱歉女士,程律師現(xiàn)在正在接見客戶,您恐怕得稍微等一等。”

莊子栗表示理解,手握著行李箱打算去旁邊的沙發(fā)上等著,前臺小姑娘連小雨趕忙沖出來替她接過去放好,有些狐疑的目光在她和蘇彤身上掃了又掃,又看到她懷里抱著一個小孩,夸程昭旭長得可愛,她沖程昭旭眨了眨眼,笑著對說了謝謝。

蘇彤站在原地看了她一陣,表情復雜地離開了律所。

這一等就等了二十分鐘,去到他辦公室門口她直接打開門想走進去,從旁邊竄出來一個小助理趕緊把她攔住問她有何貴干,是一個正太型的小男生,程兮辭助理,工作任務之一是阻擋那些沒有預約就想闖進去的訪客,她莞爾一笑向小正太拋了個媚眼,小正太臉一紅,她推開門就走了進去,沒有一點拖泥帶水。

程兮辭跟她說他招了個很怕異性的小男生助理……

他辦公桌上放著她和程昭旭的照片,小正太馬向西看到莊子栗的第一眼就覺得她很面熟,可沒等他反應過來,莊子栗已經(jīng)自己闖了進去,他慌忙跟進去想向自己老板解釋來著,在看到桌上的照片后才猛地反應過來,頓時有些欲哭無淚。

程兮辭讓馬向西先出去順便把門關好不許任何人進來,懶懶地靠在椅子上問她怎么這么久才到,這下輪到莊子栗驚訝了一會兒,但想到家里有監(jiān)控他隨時能看到那邊的情況,又有言之闌這個墻頭草,嘿嘿傻笑,把程昭旭放到他辦公桌上躺著。

“會主動來找你的人是不是都表示最近他正在倒大霉、得吃官司?”

“能找到我是他們的運氣,你說呢?”

“說得好像我把你拐回家就能有好運氣一樣。”

“難道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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