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篇歌:
昨日的風(fēng)伴隨著今夜的淚
在眼前掠過
獨奏的吉他,在今夜
也開始嘆息
回顧身后的種種經(jīng)歷
都化作彈指間的音符
隨風(fēng)而去
零落的繁星,微弱的光
道不盡思緒,說不盡的夢想
風(fēng)風(fēng)雨雨都在眼前
好想踏上充滿荊棘路途
沒有回望,也沒有猶豫
忘不掉的是周圍的一切
繁茂的花草,熟悉的面孔
今天的奮斗,只為讓明天不再迷茫
盡管痛苦也要堅強
盡管痛苦也要堅持
來吧!來吧!
此刻的我不是個懦夫
征服才是今夜主宰
征服··· ···
“哦對面的那個女孩不是她嗎?一個可愛活潑精靈般的小女孩,長的還行,美麗的臉部輪廓帶著幾分可人的韻味··· ···”
”您好!”小女孩先向他打聲招呼。
“嗯”他平淡的回答著。然后急沖沖的走進了教室,回到他的那個堆滿了書的座位上。一抬頭,那個小女孩也剛走進來,差點和他迎面相對。
“怎么搞的,老是撞見她··· ···”他想著,
“這幾天她的影子老是在他的腦海里晃,不知怎么的,害的他不能安心做自己的事情。他原先計劃好的,今天要把老師布置的作業(yè)完成,完成后再預(yù)習(xí)明天的內(nèi)容,然后再跟同學(xué)去打場籃球賽,讓身體冒冒汗,舒緩下筋骨,這樣才活得像個人樣的··· ···嘿總之他可沒那么多的時間再用來浪費在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小女孩身上了”。
這一個念頭過后,他有繼續(xù)進入學(xué)習(xí)的狀態(tài)中。
這一節(jié)課是自習(xí),大家都在埋頭干著自己應(yīng)該干的事情,還有一個月就要進行這前半個學(xué)期的第一次模擬測試,他也要在這次的測試中來個一搏,雖然歷來的考試從來沒有失手過,不是第一就是第二,但不可掉以輕心,應(yīng)該考出自己理想的成績,可不能讓周圍的親人對自己失望啊,嘿,想那么多干嘛啊!安心的學(xué)習(xí)吧。今天這樣的事情可是從來沒有的過的,自己也不會那寶貴的時間從身邊匆匆的溜走的
··· ···
滴滴答答··· ···時間在高三二班全體同學(xué)熱血奮戰(zhàn)的身上匆匆的溜走了
“鈴鈴鈴··· ···”很快結(jié)束了今天的早上的課。大家輕松的舒緩了一口氣,頓時大家像出巢的鳥,一個個沒有了復(fù)習(xí)時的那種緊張的但又有沖勁的干頭,而是開始唧唧喳喳的互相聊著,互相調(diào)侃著,還不時發(fā)出陣陣爽朗的笑聲。那一張張散發(fā)著迷人的青春面孔充滿了生命活力的氣息。坐在四列五排的那個他沒有加入同學(xué)之間的討論,只是饒有興味的聽著同學(xué)談著的有趣的話題,看著他們的討論樣子也讓他感到十分的快慰。
“是的,年輕人就應(yīng)該是這樣,除了留著生命的一條,還有讓這條生命活的有光彩,有價值··· ···”
正想著,“喂,陳勝,去打球咯”
“哦是程鵬”正站在門口,手里正拿著一個表皮有脫落的籃球,操著一口方言對自己吼喊著,程鵬那粗壯的嗓音像秋天橫掃落葉的架勢引起那群正在唧唧喳喳的同學(xué)的注意,但他仿佛沒有注意同學(xué)們的反應(yīng),繼續(xù)扯著嗓音向我這個方位叫著。
“聽到?jīng)]啊,叫你啊,陳勝,怎么都不應(yīng)我啊”得不到我快速回應(yīng)的程鵬此刻顯得更粗野了些,但是我并不把它放在心上,還像哥兒們似的向他笑了笑。
路上,他那強壯的身軀挽著我的肩膀,嫣然一對患難的兄弟。雖然引起不少人的注意,但是是哥兒們,都沒把周圍的議論當回事。
半個小時候后,在籃球場上淋漓酣暢的干了一場后,人真的神清氣爽了很多。
回到宿舍,大家都在,聊著各自感興趣的話題,還時不時發(fā)出一陣男人具有的哄笑,突然從洗澡房沖出個人影,仔細看下,原來是偌偉。唉這個平時斯斯文文的弱書生又在玩弄他的花卉了,沒點男子的骨氣。男子嘛,最起碼像個男子的樣子,怎么整天搞得像個女孩子,也喜歡花花草草的東西,太沒出息了。
陳勝的心思又轉(zhuǎn)到眼前,唉,這一身的汗味該沖刷沖刷。正想著,就著水龍頭讓水嘩啦啦往身上澆,頓時一陣清涼的感覺從背后往上沖。水嘩啦啦沖掉這一身的汗味,洗刷掉身上的污垢后,人真的舒爽了很多。
再把臟衣服往桶里一扔,用腳踩兩下,就能掛上去了。這樣便捷快速洗衣服的方式不是人人都能接受的。聽著,“你這樣會把好衣服踩壞了··· ···”這是那個平時穿著頗為講究的小屁孩油腔滿調(diào)勸告自己不該虐待自己的衣服,不知是天生的中氣不足,還是后天的原因。他的話聽起來,確實有點讓人冒雞皮,可我可沒閑心聽他瞎扯··· ···
干完了手頭所做的事情,他躺著床上看著前天跑完所有的校傍邊的書店買來的復(fù)習(xí)書,很久就想買這本數(shù)學(xué)《備考指南》了,一直都沒有買到。前兩天聽說校圖書館有貨進,下課后便飯也顧不了吃,直奔圖書館翻,誰知慢了了一步,被別人借走了,心里頗感遺憾。還好,天助我也,讓我在間舊書店找到這個寶貝,那個書店,圖書頗豐,他經(jīng)常去光顧那間書店,許多在別的書店里找不到的書,都能在那間書店找到。他最愛的圖書張承志《北方的河》,還有霍達《穆斯林的葬禮》還有《鋼鐵是怎樣煉成的》等等一大批書,都是在那間書店翻到的。說起《北方的河》,還有一段文章,那是他從一張摸底卷里讀到的這本書的一段選段,當時,那段文章激發(fā)了他多大的潛能,讓他在做那張摸底卷時出色發(fā)揮。
回憶從前,似在今昔,《北方的河》的男主人公的身影又浮現(xiàn)在他的眼前,一個把黃河比作父親的,有著巖石般意志力的小伙子為了心目中的理想,踏遍了大北里整片河流,讓他有勇氣把自己的專業(yè)從漢語言文學(xué)轉(zhuǎn)到地理學(xué),讓他為了理想可以在招生辦單位大鬧一場的有著男性魅力的猛男吸引著他。那天他也想去看看那條河,那條流動著鐵塊狀的液體的河。那個青年厚實的背影跳進黃河的那一剎那,時時刻刻都浮現(xiàn)在他的腦海里,更讓他感動的是主人公居然把那條黃河比作他的父親,“父親!父親!,多么偉大的比喻,多么偉大的字眼,對。就應(yīng)該是父親”。想到父親,他想起他的父親,一個肩膀厚實,腰板挺立,身材高大,頭發(fā)油亮濃黑的男子,雖然平常沉默寡言,但是父親也有這本書中男主人公的特質(zhì),但是父親是他的依靠,更是他的偶像。他現(xiàn)在想想,如果沒有父親對自己的支持,可能自己真的不能擁有今天的成績,不能考上重點高中,是父親,一切都是父親的功勞··· ···
他在心里由衷的感謝父親給了他今天的一切后,翻開《備考指南》這本心儀已久的練習(xí)冊,熟悉的字眼跳在眼前,好啊,這本書已經(jīng)把應(yīng)該考到的重點內(nèi)容都歸納總結(jié),不用花多余的時間來整理了,真省了自己不少的功夫。接下來應(yīng)該做的事情,是把每個該考的概念爛熟于心,數(shù)學(xué)概念也要像背詩歌一樣熟。這樣,考試的時候就不會落下一些細節(jié)的內(nèi)容,這個經(jīng)驗是從他多次的數(shù)學(xué)考試中得來的,因此這樣做應(yīng)該不會有錯。
··· ···
時間悄然溜走,《備考指南》里的內(nèi)容被他看得差不多了,他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搓搓疲倦的雙眼,有著無限的滿足和充實感。周圍靜悄悄的,遠處燈光朦朧,泛著淺淺的黃光,雖然給人清冷但也有柔和的一面。寥寥幾個舍友在認真的干著他們應(yīng)該干的事情,他想今晚要早點睡,放松下自己,這樣明天才有精神去上課,做更多的事情。
夏季的天炎熱的可怕,知了在室外的樹枝上扯著嗓子猛叫好幾個星期,暴風(fēng)驟雨也不知刮了多少次,今天是周末,后天又是一次摸底考。他想這幾周的收獲不少,對付這場考試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 ···傍晚,舍友們從外面買回一些啤酒及零食之類的東西,說,趁著今晚天氣好點,準備上天臺上暢飲一番,這個建議得到了我們的一致認同,于是大家齊手合力把應(yīng)該拿上去的東西都拿上去。
天臺上,半輪月亮掛在半山腰上,雖然不圓,但是幾天的雨水已把天空沖刷的潔凈程亮,月光更是一覽無遺地把天臺照的一片雪亮,我們看著彼此清晰而又泛著點白光臉,情格外的好。
趁著皎潔明亮的月色,大家找到一塊空曠而又干凈的地方圍城一圈,拿出手里準備好的飲的和吃的東西,滿滿的鋪成了一地,廣期拿著鉗子熟練的打開每個酒瓶蓋,“啪··· ···”一連好幾聲后,拿上的啤酒都打開的差不多,氣泡從瓶底冒出,酒水濺出瓶口,然后大家拿起手中的啤酒,對著今晚的這美好的月光,在一陣的“當當···”瓶壁碰撞中干了。手中的啤酒喝的差不多的時候,大家都沒什么拘謹狀,都能放開心胸聊著,開始是聊著近日見聞,后來大家開始談到以后的理想,談到理想,那晚最激動的莫過于那個平常只會弄些花花草草的若為。記得那小子當晚的激動狀,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還是讓人感動萬分。記得當時他··· ···這個在平常只會弄些花花草草的文弱書生在今晚也不甘落后的談到自己的理想,說準備報考園藝專業(yè),雖然自己平常的成績不怎么好,但是能考個專科也可以,因為自己就是對園藝學(xué)有興趣;而那個平常比較注重穿著的舍友則希望自己能在服裝行業(yè)上有發(fā)展的機會,目前正在幫助家里的服裝店經(jīng)營日常事務(wù),有的說希望能考上個好的大學(xué),以后找份好的工作··· ···大家在嘰里呱啦說了一大堆自己的理想后,這時啤酒也喝得差不多了··· ···“你呢?陳勝,你以后想干什么?看你平常那個勁,應(yīng)該是要考大學(xué)的”這是廣期問我自己,“哦,差點忘了自己,聽了那么多的舍友的打算,心里激動了好一陣,至于自己的理想是什么呢?當然肯定是要考大學(xué),而且要考個好的大學(xué),至于報什么專業(yè)呢?雖然喜歡文學(xué),但文學(xué)太過于抒情,他不能報中文這個專業(yè),否則,他的男子氣概會被削弱,對,應(yīng)該報考計算機專業(yè),這個專業(yè)聽說會讓人忙的天昏地暗,對,這才是自己以后想要的學(xué)習(xí)生活,這樣生活才過的更加充實點··· ···
酒至半酣,夜已半,各位舍友臉上紅撲撲的,有了幾分醉意。仰望天際,廣闊的天空還是那樣的純凈無比,心情格外的好。這時從山那邊傳來幾聲吉他彈奏,誰呢?都三更半夜,誰有那么好的興致呢?只聽幾下的吉他彈奏后便是渾厚低沉的男嗓音,歌聲顯得凄涼但有幾分奮發(fā)意味,細細聽來:
昨日的風(fēng)伴隨著今夜的淚
在眼前掠過
獨奏的吉他,在今夜
也開始嘆息
回顧身后的種種經(jīng)歷
都化作彈指間的音符
隨風(fēng)而去
零落的繁星,微弱的光
道不盡思緒,說不盡的夢想
風(fēng)風(fēng)雨雨都在眼前
好想踏上充滿荊棘路途
沒有回望,也沒有猶豫
忘不掉的是周圍的一切
繁茂的花草,熟悉的面孔
今天的奮斗,只為讓明天不再迷茫
盡管痛苦也要堅強
盡管痛苦也要堅持
來吧!來吧!
此刻的我不是個懦夫
征服才是今夜主宰
征服··· ···
歌聲飄蕩在空氣中,散開,舍友們放下手上的啤酒,停止講話,大家都沉浸在這鼓舞人心的歌聲中,此時月光更加雪亮,照在每張臉上,激動的面孔,沉醉的面孔,清晰可見,誰也沒有多說一句來打破今夜這美妙的歌聲,大家只是沉默著,沉默著,似在回味剛才的歌聲。
這寧靜停止了流動的空氣··· ···
“教室里,安靜的很,只聽到風(fēng)扇莎莎發(fā)出令人感到?jīng)隹斓穆曇簦坪醮蠹叶纪袅酥車囊磺校矍爸挥惺掷锏拇鹁恚衽踔绬蝹鞯膵雰喊愕膼圩o,絞盡腦汁答卷,冥思苦想··· ···學(xué)過的知識要一字不漏的記住,總之不能錯過這一次測驗自己的機會,考試,是測驗過去,也是決定著自己下一步該怎樣走,走錯了,又錯在哪,這些都能通過考試體現(xiàn)出來,誰也沒有懈怠,掛在黑板上的鬧鐘滴答滴答,是在催促,也是在提醒,這世間的滴答決定著幾百人的生死··· ···
終于鈴鈴鈴,一陣急促的鈴聲震動著幾百人的神經(jīng),大家從茫茫的題海中蘇醒過來,輕松舒了一口氣,我也釋然,終于又戰(zhàn)完了一場,這次考試拿捏得還好,但我并不急著和其他同學(xué)擠出考場,只一人坐在教室里,默默的想著剛才的答卷情況,這場考試是自己的一個期待,但這次的挑戰(zhàn)也不少,許多新的題型都是之前沒做過的,不過萬變不離其宗,自己總能運籌帷幄,正想著。舍友廣期急沖沖的跑進來,看見我便拉著我往外跑,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能急沖沖的整理好桌上的零件便跟著他跑了出去,路上,我不斷了問了他發(fā)生了什么事,但他只是急沖沖的在前面跑著,也不搭理我··· ···他終于跑回了宿舍,我也跟他回到了宿舍,他還沒喘過氣來,就指著門口的電話說:“你聽,你媽的電話,說家里出事了··· ···”我心一顫,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手腳有點不自然的拿起話筒,還猶豫了一下才回答家里的電話,沒想到的是“嗚嗚嗚··· ···,那邊傳來的抽泣聲,是母親的聲音,”聽著這一聲音,我身上頓時冒了一身冷汗,家里不會出什么事了吧,我急急問母親,“你爸,他··· ···”那邊哽咽的抽泣聲時斷時續(xù),“怎么了,媽”我聲音顫抖兼害怕,特別是母親的哭聲搞得我心神不寧,母親平時是堅強的,什么大事都能自己一個人獨自默默的承受,這次如果不是家里發(fā)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她是不會··· ···想到這里,我打了一個寒戰(zhàn),脊背上一陣一陣的冷氣襲來,“我爸怎么了,怎么了,媽你說啊,我再也忍不住追問著母親,”“你爸他從”“怎么,怎么會··· ···”此時,我心里像被針刺了一下,頭頂彷如晴天霹靂,眼前一陣漆黑,腦里一片空白。
下午時分,太陽像火爐般烘烤著大地,他收拾下要帶回家的東西,便大步流星的朝著車站走,腳下像生了風(fēng)般,走的飛快,踏著被烘熱的水泥板,腳底板一陣熱痛,額上也滲透了著滿滿的汗珠,這些都不能抵及內(nèi)心的灼痛。遠遠的看到,回家的車駛進車站,他不由的加快了腳步,心臟也跳動的飛快,仿佛那里,有道不明也說不清的沉重,他快步?jīng)_了上去,沒有顧及到四周往車上涌來的人,老的小的,帶著嬰兒的,殘的,拖著笨重行李的··· ···眼前的一切,都抵不過他心中的,仿佛世界只有他一個,他感到只有他的存在,其他的,也沒有誰可以看到他的內(nèi)心,他的痛苦。他坐在靠著車頭的位置,朝著前方,只有看到車行走的方向以及內(nèi)心感受到的那一秒又一秒的隨著時間的過去而離家很近的時候,他的心才有片刻的安寧與緩解。
車板下,冒起一陣又一陣的熱,公路兩旁的建筑在眼前飛快的流走,車動起來了,這時,他才感受到被汗水濕透背后的衣服中有絲絲的涼風(fēng),但很快,他感到,車上人群中,身體上散發(fā)出的熱,呼出來的熱氣以及從車汽油燃燒時往上冒的熱都向他身上襲來,但他現(xiàn)在感到刺骨的寒冷,他怕,他怕回到家后,會聽到更可怕的消息,會··· ···他不敢再往下想,閉上眼晴,靜靜的呆著,讓一切都變得空空的。
··· ···
“哦,斷了,折了,那一雙手,那一雙飽經(jīng)滄桑而又長滿疙瘩的手,曾經(jīng)是那樣溫厚有力的雙手居然在我面前折斷了,這怎么可能呢?這怎么可能,一雙韌實的手,”父親,告訴我:“誰把你的手弄成這樣的,誰的良心狗肺,把你弄成這樣的··· ···”他深深的低吼著,壓抑在內(nèi)心的痛苦快到了爆炸的時候,父親,那雙飽含著深情,怨恨而又不得不默默忍受的痛苦的眼睛又浮現(xiàn)在他的眼前,“父親··· ···父親··· ···”他悲吼著,苦苦掙扎著痛苦的內(nèi)心只是徒勞。
“告訴我,沒有忍受的必要,人生來就是平等的,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所以沒有忍受的不平的冤屈可能,父親,為什么啊,你跟母親一樣,都是不會抱怨的人,你們把我們兄弟姐妹養(yǎng)這么大,從小到大,你們就教導(dǎo)我們要學(xué)會忍讓,但是這就是忍讓的后果的,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忍讓嗎?這樣的忍讓差點讓我們變得孤獨變得家破啊··· ···”他不敢再往下想,怕··· ···他回想著前幾天在父親面前的質(zhì)問,他現(xiàn)在覺的不應(yīng)該那樣對他可敬可親的父親,不應(yīng)該對他已經(jīng)受到傷害的父親,他心里慚愧自己沒有盡到做兒子的責(zé)任。
往事歷歷在目,他凄苦的臉掩在被窩里,在心里問了一千個為什么,但周圍靜悄悄的,沒有人來回答他,他也找不到答案,甚至答案應(yīng)該在那里找,他都不知道,現(xiàn)在的他,感覺自己是無頭的蒼蠅,到處去撞,到處去恨,去恨那些傷害他家人的人,去恨那些瞧不起他家的人,去恨那些差點讓他變得孤獨的人。宿舍靜悄悄的,他今天沒有去上課,平生第一次逃學(xué),被父親知道會怎么樣呢?但他已經(jīng)沒有去上課的心情,他現(xiàn)在的心情是糟糕透頂,去上課,也聽不進去什么··· ···
窗外,幾片落葉在空中搖搖晃晃打著漩渦,九月份的天為什么變得這樣的凋零,看著眼前的一切,那個··· ···
“哦!是他,一定是他,他有點震驚自己為什么會想到是他,那個和他有著同輩份的人,那個··· ···他真的有點恨他但又有點怕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怕他,他那點值得自己的去怕他啊,也無非是個人,不應(yīng)該去怕他的,但是每次回家時,總免不了要看到他,為什么總是他。
內(nèi)心一切都是仇恨著他,這恨是前世今生,早已根深蒂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