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樸書,我的堂哥,我們從一和爺爺、奶奶一起生活,姑姑姑父和我爸爸媽媽平時工作都繁忙,沒時間照顧我倆,我么只能在爺爺奶奶的照顧下生活。我們從小就是一對死對頭,基本是在爭吵打鬧中成長起來的。我從小身體瘦弱,根本打不過他,于是就去抓它臉,導致他長大后滿臉的坑坑洼洼,這樣只能讓我被打得更慘,后來想了一個好辦法:給爺爺奶奶告狀,然后在大哭一場。之后哥哥就會被狠狠的罵一頓。而我只會在旁邊偷著看他狼狽的樣子,但之后我就會感到莫名的心酸。
我們在同一家幼兒園,但他比我大一級,放學后,爺爺就會騎著自行車來接我們, 其面的橫梁上捎著我,后面帶著哥哥。有天爺爺的朋友看到就問:“老孫啊,又來接孫子啊,哪個是家孫子啊。”這時,哥哥就會搶著說:“我是家孫子,他是外孫子!”指著我說。我一臉無知,都不知道什么是家孫、外孫。
回家后,就會在奶奶的監督下完成作業。之后就是我們最快樂的時候,就是我們一起玩游戲機,還記得那游戲機是爸爸去省城買的2001版的xbox,一個黑色硬邦邦的盒子,那可是當年時尚的象征 。每到寫完作業和周末,我們就會一起愉快的玩樂。
那是寒假的一天,哥哥和朋友出去玩,在我苦苦央求下,他帶著我一同出去,在樓下,我們一起放買來的炮。不知是誰提起的,誰去馬路上放個炮,大膽的哥哥,站了出來說:“當然是我啊,讓你們看看真真的男子漢,給弟,把我的氣球拿著,哥給你放個炮!”說完,哥哥拿了炮和打火機徑直走向了馬路中央,我和哥哥的朋友傻呆呆的看著遠去的哥哥。
哥哥蹲在路中央,顫顫抖抖的把炮放在路中央,可能是有風的原因,打火機打了好幾次才點燃。就在他點燃要跑的一瞬間,一輛快速行駛的車沖向他,他來不及思考、躲閃,就這樣飛了出去。手中的氣球飛走了,就像哥哥走得那樣,沒有任何防備,任何顧慮,輕飄飄的走了。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我還是放不下對哥哥的思念。我也將那個游戲機放到盒子里,封存起來,不再打算拿出它。
之后我的生活還是按照那樣,我還是那樣活著我該活的命。哥哥,也會時常在我腦海中浮現。
大二那年,爸爸覺得多年沒給媽媽一個屬于自己的家,于是買了房子,算是對媽媽的多年補償。搬家前幾天,我收拾著我的物品,亂七八糟,什么都有。沒錯,我從床下拿出了多年未動的游戲機,上面落滿了滿滿的灰塵,已經看不清上面的字。長大了的我,漸漸對生死有了點理解,失去的就是走了的,再也沒辦法把它找回來,即使思念萬分,也再沒了機會。我打開它,從中取。竟然還能用,我還是很開心的。
打開了游戲機,仿佛時間還在那天,只不過只有我一個人了。
界面還停留在賽車游戲,玩過這類游戲的都知道,游戲中有一個叫做“靈魂”的設定,就是上盤中第一的那個玩家的影子。我開啟游戲,看到了那個靈魂,沒錯,他是我哥哥的影子,我一遍遍玩著游戲,從中午打到晚上,一直是無限的接近,怎么都超不過哥哥的影子。終于有一盤,我超過了,一路領先,但快到終點線前,我停了下來,影子從旁邊沖了過去,我怕我沖過去,哥哥就真的再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