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鐵是一個城市發展的標志,北京是中國最早修建地鐵的城市,在這個繁華的大都市,乘地鐵是人們方便快捷的出行方式,許多第一次來北京游玩的乘客,或許還會新鮮的去乘一趟地鐵來感受這個城市。在北京求學這些年,為數不多的實習經歷,讓我有了每天上下班擠地鐵的經歷,因著這難得的人與人之間無間距的親密接觸,讓人總想感慨些什么,加之偶然發生的一些突發事件,想要透過地鐵記錄下這人生百態。
也許沒有人愿意每天擠著人潮上下班,但每天總有人在地鐵上拼命掙扎。地鐵的高峰期總是有時段分線路的,大多公司工作時間都是朝九晚六,而北京租房廉價的地方也無外乎天通苑亦莊通州這些地方,于是,每天七八點鐘便是這些線路最擁擠的時刻。我有幸趕上過幾次高峰期,如今高峰期會有許多志愿者阿姨在一旁指揮,情形可能會比圖片好一些,大家會有秩序的排隊,只是你若想上去地鐵可是怎么也沒法淡定從容,只能死命見著縫隙往車廂擠,不然只能等待下一趟,殘酷的現實是下一趟的車廂依然滿滿當當,你若矜持就只能等著高峰期過去,可似乎沒有人出門這么悠哉隨性,我曾在地鐵見到一位阿姨一邊一臉抱歉又堅定地說著“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我必須得上這趟車,我必須得上去了”,一邊穿過擁擠人群站在車廂門口的邊沿,側著身子等待車門關閉,這種聲音在地鐵上一般是得不到回應的,大家可能會理解的看上一眼,然后要顧著自己是不是能擠上地鐵,或者像我一樣面露微笑,心里覺得這阿姨真是可愛,在喜怒不表于臉的冷漠人群中顯得有些特別。
我喜歡在被擠在人群中動彈不得的時候觀察周圍的人,此時沒有人會注意到你在觀察他,大多的人都在低頭看手機,因為這樣的場景不看手機似乎也挺尷尬,所有的陌生人緊貼在一起,不分年齡無論性別,有時你可能還聽得到緊貼著你那個人的心跳,什么公共場合陌生人之間安全距離該是多少此時顯得毫無意義,大家想的只是能趕上時間去上班就好,恨不得被掛在車廂外邊被帶走。真正被擠在這人群中看到周遭一張張毫無生氣的臉龐,才更理解為什么總有文章會寫到在擠地鐵時懷疑人生懷疑夢想,可能一切沒那么糟,只是被一群陌生人擠在中間真的毫無尊嚴可言,聽著耳機里“生活不止眼前的茍且”更是顯得略微可笑。
不是高峰期的時候,也會在地鐵看到許多溫情的一幕。一次車廂門快關閉的時候,小跑著上來一對老夫婦,兩人剛站穩車廂門就關閉了,他們像是贏得了勝利般望著彼此開心的笑著,老伯用胳膊護著阿姨,喘著氣說“正好趕上了”,阿姨在老伯的臂彎中笑著點點頭開始說起今天的安排,言語中聽出他們像是獨自來北京游玩的老夫婦,兩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因著彼此相愛竟透露出一絲小情侶的氣質,無論多大年紀依然保有對世界的好奇,更難得的是依然有人愿意陪你一起去滿足這好奇,著實羨煞我這旁人。還有一次加班回去比較晚,車廂稀疏的人群大多是下班回家的人都略顯疲憊,車廂充斥這沉悶的氣息,東單站的時候一群大學生模樣的姑娘上了車廂,安靜的車廂頓時嘰嘰喳喳熱鬧起來,談論著剛剛那件衣服如何有氣質,今天又吃了什么美食讓人回味,看到她們活潑靈動的樣子我不禁想到每次和室友一起坐地鐵也是一路聊個不停,我們還會偷偷說著剛剛站在身邊的小伙有點帥,或是剛才下車那個男生是我喜歡的類型,一臉少女懷春的表情,這種美好的時光總是成長的飛快,一轉眼,我們馬上就要畢業了。
其實地鐵上能遇到有趣的事概率很小,大多時候乘地鐵都是一段無聊的時光,我通常會帶本書在包里,盡量錯過高峰期乘車,能有足夠的空間安安靜靜看會兒書,也算是在匆忙的生活中又偷來一點個人的時間,只是要留神不坐過站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