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幾年前春梅的老公晚上在家剛剛洗完腳,做沙發上就再也沒起來,心梗!料理后事的時候,發現他身上有一串鑰匙,也不是家里的,也不是單位的……,據說有防盜門的鑰匙!直到最后也沒找到那些鑰匙屬于哪些鎖。只聽說開追悼會的時候有一個陌生的女人出現。
? ? ?八、九年前的夏天去S市,見到H哥,H哥說:“我在S市給你小嫂子買套房子,剛裝修!我還給你小侄女,小侄子買了名畫,升值空間很大”我只“哦”了一聲,心想:“你這樣出手大方,我那大嫂子知道嗎?你給那大侄女,大侄子也買了能升值的名畫嗎?”
? ? 轉眼兒就到八月十五了,見H哥家大嫂子,一個人在大街上逛,我就順口問了句:“H哥回來了吧!”她落寞而又尷尬的說:“沒有,他那里忙,脫不開不回來了,閨女在婆家過,兒子和大學同學一起去旅游了,也不回來了。就我自己!”我不無同情的說:“來我家吧,大家一起過熱鬧!”,她婉言謝絕了。我看著她一個一個服裝店的逛,說不出的凄涼!想中秋月圓之夜,H哥的糟糠之妻獨守空房,而H哥陪著和自己大兒子一樣大的小媳婦,和小媳婦生的一雙兒女,在月圓之夜享受著天倫之樂!
? ? ?快過年了,又看到H哥,他問我:“你看到你大嫂車前擋風玻璃了嗎?”我說:“沒注意!怎么了?”H哥說:“她說是大車上掉下石子兒砸的,我看像是鋼珠槍打的,準沒干好事!你給我留意點,看她和哪些男人交往!”我樂了,冒出一句:“只許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H哥白瞪我一眼,憤憤的走了。
? ? 年后請客,H哥家大嫂子吃完飯,早早的去客廳看電視了,我們一幫人餐廳邊吃邊聊,H說:“你們也考慮考慮到S市吧,將來肯定有大的發展!”大家都附和,我說:“你們愛去不去,我不去,生這里,養這里,長這里,再說我不去給你們礙事!”H哥說:“你這話里有話呀!啥意思?”我咕咚喝一口茶水,看著他面無表情的說:“沒意思,沒話!”
? ? ? 不知道怎么的,我一直認為自己在保守著一個可恥的秘密 ,更準確的說是連孩子都知道的公開的“秘密”,只因為這件事在某個人面前難于啟齒,或許她也早就知曉的,只是大家都不能去當面揭開這個傷疤。對那所謂的"小",我沒見過,也不想見!希望她能始終把握自己的幸福吧。
? ? ? 四、五年前去云南,尼瑪導游在車上說他帶過一個團,有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一身名牌,戴塊“豪表”,一看就是高富帥!那女的相貌平平,衣著樸素,大媽級別的!下車的時候,見那男的先下車攙扶那大媽,她走路一瘸一拐。尼瑪就心想:“這兒子真孝敬,帶著媽媽來旅游!”逛翡翠館的時候,大媽看上了一玉鐲,愛不釋手!一問價錢“三十萬”,那男人要買,大媽就硬是拉著未買!逛完大家都上了車,那男人說急著去趟衛生間。男人下車后不久,給尼瑪打了個電話,讓他在翡翠館門口等他。尼瑪和他再次進到翡翠館,他買了那手鐲!尼瑪出來就對他說:“你真孝敬,這貴的都舍得給母親買!”那男人詫異的看著尼瑪說:“你是說那黃臉婆?呵呵,這不是給她買的,是給我那個“小”的買的,她怎么配戴這個?她也不是我媽,是我老婆!”
? ? ?在休息的空當兒,那男人不在的時候,尼瑪和那跛腳的女人聊天,那女人說他們是擺地攤起家,自己的腿是一個雨天騎三輪車送貨出車禍留下的后遺癥。現在在北京有二十幾家的店面。尼瑪說:“大姐,女人要對自己好一點,既然有條件,看上了怎么不買?”那女人說:“從苦日子過過來的,三十萬不舍得!”尼瑪問:“大哥那么優秀,您不怕被人搶走了?”那女人說:“我和他一起走過了風風雨雨的將近三十年……,或許有什么,但這么長時間的相濡以沫,更是一種難以割舍的親情在里面。”……
? ?尼瑪講這個故事的時候,幾位年齡大一點的女人默默的流下了眼淚。
? 能共苦,卻不能同甘!耗費了自己的青春,卻不能換來終老相伴!
? ? ?他們在自己的結發妻子面前扮演著不離不棄。她們在旁人面前掩飾著內心情感的荒蕪窘迫。他(她)們作為一名知情者,只旁觀不點破!大家都竭盡全力的扮演著在這畸形婚姻里的角色。
? ?世事無常,命運難測。但求心安,何須百年!生活就是一出悲劇,每個人都是一名喜劇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