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笑聲漾著河水，奔跑跳躍著向前流去。（雀躍又難忍離別的口氣）瓊瓊，我也想和你讀一個班，可是我媽媽說學前班的知識在家教我就好了。我要和霞霞姐姐們讀一年級去了。“娟娟，你不要走嘛，咱倆讀同個年級。咱倆玩的最好了不是嗎？你走了我怎么辦？你再和你媽媽說說，讓我們在同個班讀好不好？我好舍不得你。”天，下著蒙蒙雨，媽媽來了，帶著一件粉粉的小外套。麗兒，咱們走了。來，穿上，別凍著了。央求的眼神，媽媽……娟~和瓊~手勾著手。娟：我走了，瓊：你不要走。放學了，從小河邊路過，小河稀里嘩啦向前流著。是天然的一道風景線。開學第一天打扮得就像洋娃娃，梳著兩個麻花辮，扎著兩朵小紅花。穿著紅色的小皮鞋。背著小書包。紅著小臉奔跑著，霞霞姐姐，你等等我嘛。我不讀學前班了。以后咱們就上一個年級了。我媽說了，叫我以后上下學都和你們一起。白眼，小麗，我請你以后不要叫我小名。我有學名，我姓王。才不和你一起。我們才不和比我們小的人一起玩呢！你姓季。我們不是一家人。……凌亂。轉頭看見了瓊。跑著步子，我們一起回家吧！以后我們就不是一個年級了。放學都不一起了。邁著快速的步子走掉了。娟娟一個人，回家了。（委屈的聲音）媽媽，我回來了。（痛苦失聲，瓊瓊不和我玩了！）。后來，就一個人背著書包從小河邊路過去上學。
? ? 四年級，穿著骯臟的衣服，頭上長著虱子 。小陸同學跑到別人家蘿卜地里面偷蘿卜了。農村里男孩子大多數不愛學習，你們誰有小刀啊？給我削皮，我給她蘿卜吃。霞：我有。娟：好饞的樣子，老師說，不要隨便拿人家的東西。不吃拉倒。一個人留在后面，看見農民伯伯從小河里引水灌溉農作物。河邊的農作物，綠油油的。嫩的要掐出水來。拿出美術老師布置的作業，畫了起來。媽媽不在身邊，沒買顏色筆。就采了小花，搗亂了涂在美術本上。天然的顏料，very good!畫了小河，綠油油的稻田，還有小花。得了A+.轉眼小學升學考試了。迷糊的忘了考試日期。老師打電話通知考試。剛起床，啊？今天考試，怎么都不叫我。迅速穿好衣服臉也沒洗飛毛腿一般的步子。哎呀我的媽呀！快遲到了！天啊！我暈！200個階梯啊！不管了，沖啊！老師：怎么考試日期也記不得？45分鐘過去了，快點進去。能做多少是多少。跨進考場，所有人都呆了！oh my god!這時候才來。我們都做了2分之1了 。監考老師：這些農村娃兒！唉！考試結束。老師：做完了嗎？嗯。預計能考多少分？我：……？監考老師：微笑著，本來我以為。沒事，我看了。90分不成問題的。老師：下午數學好好考，哦，知道了。考完了，全班人，去那條小河：河翻滾著輕微的小波瀾，微弱著涌動：濤：誰會游泳？沒人會。好，學期最后了，我們以后考的學校會不一樣，說不定就見不著了。你們敢不敢跟我們玩跳河游戲？不敢的是膽小鬼。全部人：有什么不敢？為了大家的安全 。防止溺水。下面設置兩個人。把你們拉起來。好！大家一致同意 。不敢玩的都是膽小鬼。我才不是呢？一個一個都跳下去了。水面深度2m。都沒事。都被拉起來了。膽小鬼，你們這些女生，一個一個都是膽小鬼。梅第一個跳。下去就不見人影了。2s，大家都著急了。忽然，水面出來了。看吧！我會游泳。大家都驚訝她的水性如此之好。雙雙跳下去喝了幾口水。問：怕嗎？她們說的時候有點，不過跳下去就好了，沒事，你看。就剩你一個了，膽小鬼！我有什么不敢的？一躍而縱。無奈，其它伙伴呈拋物線跳下，則呈直線跳下。水面太深。遲遲浮不上來。我睜著眼睛。看見水下如天空一般的藍。它柔軟的懷抱將我鑲在里面。水在流動，開始灌入我耳部和鼻腔，我感動難受，張開口呼吸。喝了一口一口又一口的水。本來我以為，喝一口就會很舒服，可是連綿不斷的水朝我口里面涌來，似乎要把我填滿 。就像一個礦泉水裝水一樣。可是，我浮不起來。我意識到。只有我被水填滿了，才會漂浮 。我掙扎著想離開水。可是，就像有磁石一般的，我抓不到任何東西。于是，我閉上眼睛，也不再去抓任何東西。窒息著，終于，7，8s的樣子，我被救起。自此。我再也不去河邊。大家叫了我好久，本來都打算問誰會電視劇里的誰會人工呼吸了？被嗆了好多水。嘴里吐出的都是水。河的深處，更無緣看它的安靜。我害怕急流處，那種深厚而沉穩的安靜。隱隱的，就要把一個活生生的人吞噬了一般。
? ? ?一混到初中畢業。陪我度過了，九年的春秋。這時候已出落成一個長發及腰，文質彬彬村子里的大女孩了。小河還是蜿蜒著流。春天，所有的枯藤都會開花，把小河打扮成一個嬌俏的新娘。新娘也不是個含羞的娘子，因為嫁了個如意郎君，你聽，它還哼著歌咧！那漫山遍野粲然開放的花兒，都在笑著為她祝福！冬天，小河彌漫著薄薄的霧氣。暖暖的。那時候還沒有修水泥路，褲子上都會有好多的泥巴。附近村子里上學的同學都齊耍耍的書包里面除書本以外，手絹，刷子。更有甚者，5：30就起床走貓步。也顧不得長不長凍瘡。在冰冷的水里洗得牛仔褲錚錚的發亮。小白鞋都白得像天上的云彩才肯罷休。冬日的水，終究還是寒涼。話說有一同學，由于家離學校較遠，硬是洗了一節課。晨讀過了才喊報告。師問：何故此時才來？一多嘴同事答曰：我倆一起的。師：你為什么沒遲到。生：我又沒有心儀的女生，不怕人家看到我背上都是泥巴。全班同學：哦~，原來如此。師：這位同學，發型吹得不錯。同學：謬贊。臉紅著坐上位置。
? ? 雪:我就要去鎮上上學了。娟：我也考了市里面一所學校。以后我們還會像這樣握著手不放，做一輩子的好朋友嗎？河水，靜靜流淌。春意盎然。綠綠的。見證著這一場久遠的情誼。你會想我嗎？傻瓜，當然會了。我想你了就給你打電話。嗯。拉勾勾，一百年，不許變。以后放周末我也不能回家了，只有放假期才能回來看你。我保證，一定會和你一起聽課。好嘛。干嘛要去那么遠的地方讀書？我外公說，女孩子要多出去見見市面。再說了，以后我家也就在那里了。雪，我會想你的。抱一個吧，！為了我們三年真摯的情誼。我們三個，就屬我成績最差。我真羨慕你！莉呢？咱們去她家吧！嗯
? ? ?莉：我打工去了，在深圳……啊？為什么？借你的錢。我有錢了還你。莉：掛斷了電話。電話的那頭，沒了回應。娟：雪，莉，她……雪：我知道了。她家姊妹多。她讀不下去了。娟：嗚嗚~雪：我只是想先混個高中文憑。不像你。雪，我學習壓力好大。我爸爸媽媽不打電話給我。我沒有朋友。我后悔了。不應該來這里的。他們一個一個人的腦子，都不是人腦子。雪……。此后，再無聯系方式。
? ? ?后來，娟和莉都去了大城市打工去了。雪上了大學。那條小河以前流勢很湍急，現在下游修了一個養牛廠。新修了一條橋 小河流著。依舊平凡，不改方向的流著。當年齊耍耍一群群在它腳下洗著鞋子，刷著牛仔褲上的泥巴的那群人去了哪里？異鄉城市。迥乎不同的路途。
? ? ?聽說同窗同學已嫁做人婦，還有的，也成了孩子他爹。夢？還記得那時同窗說要找個不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這，就是你要的開始么？那時說著要干嘛干嘛，變成了現實。鈔票，車和房子。再也不可以大家一起，躺在草坪上，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夢，是什么呢？
? ? 年輕真好！可以心血來潮不負責任的說一句滿口空話 。小河，還是在那里。靜靜緩緩的流。看著從它腳下經過的一個個人。絡繹不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