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找你好苦。“趙均半蹲著,攢起一團(tuán)雪,故作鎮(zhèn)定的說著。
“找死?”花月袖中的折扇滑到手中。溫和的陽光下,扇子上的鎏金花紋泛著暗沉的光,紅白相間的扇面,似乎畫了畫。
“世上已不能留你,與其折磨自己與他人,不如由我送你一程,也算是盡了同門之誼。”趙均說完這番話,將手中的雪球擲向了花月。
“就憑你?”花月不屑的說著,瞬間展開了折扇將雪球拍的粉碎。雪花飛過花月的身邊,她的眼神冷冽,卻更有魅力。
“那這招呢?”趙均瞬間就出現(xiàn)在了花月面前,沿路的雪地上沒有一絲痕跡,一個簡單的直拳,直指花月的頭部。
“妄想!”她收起折扇向后退了一步,用扇子生生彈開了他的拳勁。因扇子的材質(zhì)特殊,接觸的時候發(fā)出嘭的響聲,震下了不遠(yuǎn)處的松樹上的雪。
“先前只是試探一下你的功力而已,接下來才是你的噩夢。”趙均退后了十丈,他能感覺到,雖然只是簡單的一揮扇,卻蘊(yùn)含著極強(qiáng)的內(nèi)力。此人的內(nèi)功深不可測,而且是在沒有使用傾城的情況下,自己的其他招式對她無效不說,就連清風(fēng)化勁也可能無效,畢竟這個招式想要化掉別人的力量是需要自身的內(nèi)力大于對方的。眼下只能演戲,再伺機(jī)尋找其破綻。
“幼稚!就算是幾個門主加上掌門來,也不一定是我的對手,就別白費你的力氣了。”她似乎已經(jīng)看穿了趙均的心思,說的極為自信,嘴角上揚,睥睨一切的眼神,重重的壓制住了正在拖延時間的趙均。話雖這樣,但是花月卻察覺到了在趙均的周身隱約有一股真氣在流動。
雙方就這樣僵持在雪地中,誰也不動。不知不覺已是日暮西山,趙均竟然有些餓了,肚子咕咕的叫出聲來。此時的花月,眼睛已經(jīng)變成了黑色,皮膚變得煞白。
突然她從厚厚的積雪中跳了出來,展開折扇,旋轉(zhuǎn)投向趙均。趙均見狀,右腳一個踏步,一股氣從腳下散開,他周身一仗的雪都被吹散了,露出土地。
“著急了?”趙均一個踉蹌躲過扇子,脖子被劃了一道傷口,滲出血來。
話音未落,花月的一掌已經(jīng)快要打到他的天靈蓋,想要躲閃,但看到扇子已經(jīng)回旋過來,封死了他退路。生死之間,趙均用清風(fēng)化勁硬吃了下那一掌,躲過了扇子。幸好清風(fēng)化勁還沒完全失效,趙均體內(nèi)只是有點輕微的震蕩。但此時的扇子已經(jīng)回到了花月的手中,又是一招,似要直接把他的頭削掉。
“噹···”清脆的響聲,分開了貼近的兩人。扇子被砍出了凹痕。趙均拿著一把看似普通的菜刀,在武器方面瞬間逆轉(zhuǎn)了形勢。
“好刀!竟然被你找到了。”花月此時已開始虛弱,剛才想拿下趙均首級卻以失敗告終,她的處境由于自負(fù)而變得十分不堪。
“嗯,果然是要鮮血才能養(yǎng)你。就像它一樣。”趙均手中的刀透著寒光,脖子上滲出的血滴,被吸到了刀上。
“原來這樣也能感覺到自己活著。”花月自然的躺在了雪地上,和之前雪花靠近她只會滑落不同,此時的雪花卻落在臉上化掉了。
"也罷,送你到最后吧!"趙均走向了被魔功反噬的花月,雙手握著她纖細(xì)的右手。
“這是叫溫暖嗎?”花月舒展了笑容,冷艷轉(zhuǎn)變成了溫婉。
“是的,當(dāng)年你就是這樣拉著你師父的手進(jìn)山門的,那時候的你很矮小,賴著你師父一步一跳的,十分活潑可愛。”趙均開心的說著。
“我記不起來了,這感覺卻似曾···”花月還沒有說完,手就變的僵硬起來,再也不會說話了。
趙均放開了手,將她和她隨身的所有東西都簡單的安葬在了山洞中。埋她的土坑挖的很深,趙均平了土地,有很多松土被他四散運到了外面。
天漸漸暗了下來,大雪也要來了,風(fēng)的聲音在雪海中若隱若現(xiàn)。不知是有情還是無情,山洞口的梅花竟然開了,是她喜歡的那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