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夢方醒的墨薰咬牙切齒地指著秋長天,就像欠了她幾千萬沒有還。不過一會后,墨薰突然冷靜了下來,臉上笑容突然綻開望著秋長天,正欲張口,秋長天雙手架在胸前,如臨大敵地后退幾步,滿臉疑惑,試探的問道“你......發(fā)春了?”
墨薰此時感覺之前壓抑的怒火直接噴涌而出,所有的矜持,禮儀都被這一句話沖得干干凈凈,千言萬語在心頭縈繞都化作一句話從墨薰牙縫中爆出——“滾!”
秋長天只好訕笑著雙手舉過頭頂,做投降狀,任憑墨薰泄憤。
半小時后。
秋長天倒在地上,雙手捂著小腹,臉漲成了醬紫色,墨薰則站在一邊臉上寫滿了事不關(guān)己地打著電話。
半晌,墨薰掛了電話,走到秋長天身邊,踢了他一腳,道“別裝了,公司的人已經(jīng)到了,你現(xiàn)在是去公司還是其他你自己定嘍。”說完就朝著巷口走去。
秋長天一骨碌站起來,向著巷口追了過去。
巷口停著一輛白色房車,秋長天和墨薰從后面的樓梯進入房車。
因為此時是夏天,外面的天氣還比較熱,可車內(nèi)的溫度很低,有一股陰冷的氣息從秋長天腳底竄出來。
秋長天的眉頭皺了起來,從事打更人以來,他就一直遇到這種現(xiàn)象,秋長天心知肚明——車里有鬼。
手中銀光一閃,一把銅鑼和一只銀錘便出現(xiàn)在他手中,鑼面雕著一只大鬼張牙舞爪,銀錘上卻雕著“諸邪避退”四個字。
鑼錘輕輕互擊,車里就響起一聲厲嚎,緊接著一團模糊的東西在秋長天面前成形,周身的霧氣里還縈繞著些許雷光,未等秋長天說話,墨薰擠過身來,道“這就是我們公司的最后一個人——打更人秋長天。玄鬼,你該收斂一點了。”
那團霧氣哼了一聲,凝聚成一個妖艷女子的體態(tài)后轉(zhuǎn)身進入房車的客廳里在靠墻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喂,什么情況?”秋長天收起鑼錘,“和我同行的還有一只鬼?”墨薰翻了個白眼“你還要不要那八千萬了?為了錢,你少說一句會死么?”
二人說罷,徑直走到客廳,秋長天找了一張椅子坐下后,環(huán)顧四周:旁邊的椅子上坐著那只鬼,一個胖和尚穿著黃色僧衣抱著一只雞腿大嚼特嚼,一個青衣老道手持拂塵打坐在一張蒲團上,角落里一個戴著墨鏡拄著拐杖的算命老先生靠著墻打盹,還有一個臉上留著三寸長疤痕的方臉魁梧大漢躺在兩張椅子上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