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幾年前，初到芬蘭的時候，我總是在抱怨這糟糕的天氣，抱怨著語言溝通的障礙，抱怨著獨自生活的艱辛。幾年后的今天，有著太多的故事，太多來自這兩座城的感動。下午跟朋友聊天的時候，還在講到，我們天南地北的聚在一起，而剛剛熟悉起來，剛剛成為摯友后，又面臨著分離。你，我，都不知道自己的下一站在哪里。其實我也怕，怕時光，怕距離將曾經走的這么近的你我分離。怕在我垂垂老矣的時候，你我迎面走過，卻不相識。
一直以來想寫寫這兩座對我而言，非常重要的城市。可每每提起筆來，卻又有太多太多的說不清的情愫，在這兩座城市中，有著太多屬于我的故事。
幾年前，初到芬蘭的時候，我總是在抱怨這糟糕的天氣，抱怨著語言溝通的障礙，抱怨著獨自生活的艱辛。幾年后的今天，有著太多的故事，太多來自這兩座城的感動。下午跟朋友聊天的時候，還在講到，我們天南地北的聚在一起，而剛剛熟悉起來，剛剛成為摯友后，又面臨著分離。你，我，都不知道自己的下一站在哪里。其實我也怕，怕時光，怕距離將曾經走的這么近的你我分離。怕在我垂垂老矣的時候，你我迎面走過，卻不相識。但是我想，這些最美麗的，在斯德哥爾摩，在赫爾辛基的時光，這些美麗的故事，我會銘記。多年后，也許我兒孫繞膝，我也會抱著一杯暖茶，跟他們講起赫爾辛基中心火車站廣場的鴿子，講起斯德哥爾摩恍如仙境的地鐵長廊。
住在斯德哥爾摩的半年，不知道多少人問過我，斯德哥爾摩和赫爾辛基有何不同，瑞典和芬蘭有何不同。其實我很難回答這兩個問題，這兩座都是我摯愛的城，這兩座都該是存在在童話里的城市，這兩座住著精靈一般善良的人的城。所以每次我被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都會語塞一下。當我語塞的時候，每次問這個問題的人都會貌似善解人意的替我回答到，“應該沒什么不同吧，離的這么近，都是北歐城市，北歐國家嘛。”但是我語塞真的不是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同，相反，我覺得太多太多的不同，一時不知從何講起。
斯德哥爾摩是繁華的大都市，所以我們叫它斯京；相較而言，赫爾辛基是寧靜的世外桃源，所以我們叫它赫村。相較于斯德哥爾摩，我的赫爾辛基可能是個小的多的城市，可是我確實那么的享受那座小城，享受著白教堂旁的赫大主樓里的咖啡館。在赫大讀書的時候，經常中午去那里買一杯咖啡，然后坐在白教堂前的臺階上曬太陽讀書。在斯德哥爾摩，這樣的日子很少，因為斯京相對于赫村而言，要繁華許多，很少會有這種古建筑前沒有多少游客的場面，相反，春日來臨之際，連市中心的火車站門口的臺階上都坐滿了曬太陽的人。
瑞典的移民要比芬蘭多很多，尤其是斯德哥爾摩。某日，我在地鐵上，很好事的想要統計下移民率。于是我在市中心站坐上地鐵的時候，我統計了一下同一站上車的人的膚色。發現大概每十個人里，大概有兩三個黑人，一兩個亞洲人。因為我沒有辦法分清楚瑞典人和其他歐洲國家人的區別，所以我不知道剩下的那六七個人里，有幾個是瑞典人，有幾個是來自歐洲其他國家的人。其實有那么一刻，我是擔憂的，想起某天在地鐵上老爺爺跟我說的話，他不反對瑞典變成一個融合的民族，但是他希望所有移民能夠尊重瑞典的文化。其實我是怕的，我怕因為移民層次不齊的素質，會引發并激化社會矛盾；怕瑞典變成了一個被反殖民的國家；怕瑞典也不再是一個童話中的王國，怕這里也變成另外一個巴黎。怕在所謂的民族融合的過程中，善良的瑞典人也開始變得狡詐，變得不再信任。
在芬蘭，信任是先被賦予的。也許也是因為移民過多的緣故，瑞典也許相較于其他歐洲國家，依然算是高度靠自覺的國家，但是相較于世外桃源般的芬蘭，還是相差一些。在芬蘭，所有超市里，蔬菜瓜果都是自己稱重量打價簽，不論超市的大小。很多蔬菜只是因為產地的區別，所以價格不同，這樣的蔬菜在外表上是看不出的，但是沒有人來替你打價簽，或者看著你打價簽。在赫爾辛基，地鐵站是沒有門的。不像斯德哥爾摩或者巴黎一樣，需要刷了卡，才能進入地鐵站。而且赫爾辛基查票的工作人員，都穿著相應的制服，他們不會突然出現在你面前，他們會站在地鐵門前，等在該站到達的乘客都下車后，才上車檢查剩下的繼續乘車者的車票。所以如果你真的逃票了，仔細盯著窗口，看見工作人員在等著上車，你下去就是了，不會有人抓得到你逃票的。但是在斯京，地鐵必須刷卡才能進，公車也必須刷卡，司機才讓你乘車。其實我覺得，在芬蘭，信任是被先賦予的，而在瑞典，并沒有給予十分的信任。想起以前在赫爾辛基旅游局采訪的時候的一幕。幾年前，赫爾辛基推出了一款叫做赫爾辛基卡的東西，上面的開始時間是游客自己填寫的，有效期為24小時。我問工作人員，如果游客被你發現沒有填寫時間怎么辦，工作人員答道，“那讓他寫上就是咯。”我說，“萬一他還不寫怎么辦，你們不覺得這很不把握么？”工作人員只是笑笑說，“we trust them."
斯京是文化上的都市。也許是因為赫爾辛基太小了，人也太少了，感覺我在赫爾辛基看到的畫展，攝影展常年就是那么幾個，文化中心也就是那么幾個。來到斯京后，我第一次有種進城的感覺的時候是在市中心的culture center里，我發現斯京的culture center每周都有公眾活動。雖然赫爾辛基的caisa也有定期組織一些活動，但是相較于斯京的而言，規模非常小。斯德哥爾摩人的文藝是融入骨子里的，這里有伯格曼，這里有伯格曼制造的小島，有伯格曼留下的財富。這里的先鋒前衛藝術也是一大看點，尤其大愛斯京地鐵。
瑞典人與芬蘭人是不同的。怎么講呢，我覺得瑞典人是貴族，雖然他們自稱是維京海盜的后代。我覺得芬蘭人是淳樸的北方富裕的小村莊里的精靈族。在芬蘭人的眼中，芬蘭很小，世界很大。如果想讓芬蘭變得強大，那他們必須學會其他國家的語言，懂得其他國家的文化。在瑞典人眼里，瑞典很大，斯德哥爾摩很繁華，斯德哥爾摩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城市。在瑞典人的眼里，芬蘭人基本上就是北方的農民，是很在乎他們，他們卻不在乎的農民。最有趣的是瑞典人尊重所有其他國家，甚至非洲某些在我眼里看起來好貧窮的國家，但是他們會表示認可，但是他們卻不怎么喜歡芬蘭人。這兩個人國家的人有一個共同點，很有趣，他們都非常喜歡日本人，據芬蘭人說，因為他們覺得日本人的文化跟他們很像。據瑞典人說，他們是因為喜歡日本卡通而格外喜歡日本。
據說斯堪的納維亞半島上的所有國家的人都討厭瑞典，因為瑞典在二戰時期是中立國，所以瑞典的經濟并沒有太過受二戰的影響，但是瑞典干了一件讓斯堪的納維亞上其他國家都很憤恨的事情，它讓路給德國，讓德國攻打挪威。而二戰時期，芬蘭是軸心國，以驍勇善戰著稱。在二戰結束后，它是唯一一個還清所有戰爭賠款的國家，想當年諾基亞是個造紙，造靴子的公司，現在據說依然可以買到諾基亞生產的靴子。
越寫越想寫的東西越多。但是真的不是一句兩句能夠道清的，有的時候真的要你來到這里才能體會這種文化上的差別。
文：Sa Haoxuan | 慕溪北歐旅游
圖：Norman | 慕溪北歐旅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