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南釋懷自那日看到那山洞之中,不知何人寫下的文字之后。心想反正無事可做,這傷口還要些許時日來養,干脆跟著學一學,成了也算是多一門防身之技,不成便罷了。
于是按著文字練了起來,待運行過一個小周天后,頓覺神清氣爽,心里暗暗相到,這奇人也算是做了奇事,這等秘籍竟然隨處刻寫。不過也算是做了好事,便宜了我。學習別派武藝向來是江湖大忌,也不知寫字之人師從何派,還有沒有傳承留下,日后或帶小心應付。
山中甲子,寒盡不知年。不知不覺他已在這方小天地之中度過三月有余,身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畢竟是荒山野嶺,也沒有多少好藥材,現在已經是恢復的不錯了。早已過了與程大鐵約定的時日,他只能在心里默默的道了個罪。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這谷底也沒有出路不是,況且這身上還帶著傷,在這冬日里不小心再得個傷寒,那就要命了。
這頭程大鐵在云城足足等了月余,可惜卻不見南釋懷的身影,無奈之下只得離開了云城,去往別處一邊尋找南釋懷,一邊看看地域風情,小日子過得滋滋潤潤,卻不知,他惦記的兄弟此時正在風餐露宿。
隨著食物的減少,南釋懷終于面臨著斷食的局面,這下子可是沒有辦法了,只得每日里縮減食量,可是這也不是長法,這日,他正愁眉苦臉的坐在水潭邊,突然想起來,這字上不是說水里有魚嗎?何不試試能否撈條魚來吃?
想到就做,在這潭邊運起了吸星大法,對著潭底抓了起來,不一會這水就混了起來,跟著就飄起了一層小魚,隨手抓了一條上來。南釋懷頓時嬉笑顏開,手舞足蹈起來,這么多魚又夠吃些許時日。
不多時陣陣魚香傳來,雖然少了調料和鹽巴,可是對于他來說,許久沒吃過魚,這條素魚確是山珍海味,頓時狼吞虎咽吃了起來。待滿意的打了個飽嗝,舒服的靠在大樹旁,突然覺得這肚里暖洋洋的,甚是舒服。都說吃飽了容易睡覺,他也不例外,一會呼嚕聲就響了起來。
這一睡就到了次日晌午,南釋懷伸了個懶腰,慢吞吞的睜開了眼,楞了楞,發現這傍晚時分睡得怎地到了午時了,習慣性的運了運內力,一時欣喜若狂,這一直沒有寸進的內力,竟然澎湃了些許,而且這肚子也還沒有感覺到太餓。心想這魚竟有如此功效,不但管餓,還能增長內力,這下就不愁食物了。
這邊程大鐵自打出了云州城,一路上這有吃有喝,日子過得無比瀟灑。這一日到了新洲城外,隨著人流進了城,剛一進城就看到門口,那官榜之前圍了一波人,湊上前去一看,這邊貼了兩張榜。
左邊這張是說近日大巫國,不斷調動軍隊,在邊境陳兵五萬,國內也不斷征兵,看來是準備著第二次入侵大荒,號召國內民眾踴躍參軍,同時也給各大山門送了昭令,派出門下弟子協助軍隊抗敵,也接受江湖人士報名,待三月之后將在封怡關舉行大會,共同推舉出一個武林盟主,大會由嵩山派牽頭大將軍岳無涯和各大門派共同主持。
另一側是朝廷六扇門關于緝拿要犯的通告,說近日接到報案說,有人登華山時發現昔日山腳下的華山派,竟只剩下殘垣斷壁。后官府派出捕快一番查探,發現昔日江湖大派,已經被人滿門盡屠,手段殘忍,特發出告示緝拿兇手,有線索者賞銀百兩。
看到這程大鐵不禁唏噓萬分,昔日江湖大派,也不知怎的落到今日斷了傳承的下場,真是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看來幾月前我與兄弟遇到的那群人八成就是兇手了,也不知他們究竟在尋些什么?_?
就這么想著,隨便找了家館子坐了下來,點了盤小菜,要了一壺酒喝了起來。順帶著想著我那小兄弟也不知怎樣了?那日究竟逃沒逃掉,雖說是初入江湖,但看他面相也不似短命之人,希望來日還能相遇吧!
這邊半壺酒下肚,聽這館子里都在議論這武林大會的事情,還有是這華山派滅門的事情,自覺好笑,自己就是事情的親歷者,這里邊估計
沒那么簡單,這群神秘人滅門之后,還能保持數月不被發現,可見勢力龐大。
正想著聽鄰桌,兩個身穿斗篷遮住面容的人在低聲議論,說上邊來消息說六扇門全體出動要捉拿一個欽犯,同時這江湖各派也紛紛出動人手,也不知是否是那人。正說著突然打住了,話題隨之也移向別處。
聽到這程大鐵這心里便活略起來,這位本就是一個喜歡熱鬧的人,這聽到有熱鬧可看,必然是想湊一下,再說也閑的無事,兄弟一時半會也找不到,或許去著熱鬧之地能得到線索也說不定,于是就裝作若無其事的吃東西,其實這余光就沒離開旁邊的二位。
待這二位吃飽喝足出了門,程大鐵隨后也結了賬,悄悄地尾隨這二位身后。一路上這二位馬不停蹄,到了天黑時分,也不見其住店,想來是著急趕路。又行了一會前方出現了一點火光,走近一看原來是個破廟,只見那二人翻身下了馬,走了進去,程大鐵沒敢湊的太近,怕露了馬腳。
估摸有半個時辰以后,那二人又出了那廟,翻身上馬,繼續趕路,程大鐵正尋思著追還是不追,這時那破廟的火光竟然熄了,那二人也不見了蹤跡。他心里正迷糊著,突然斜地里一點星光傳來,多年養成的習慣,讓他翻下馬背。
還沒等站穩,又一點寒芒略過來,他慌忙一個賴爐打滾,躲了過去,趁打滾這功夫發現,那寒芒居然是鐵黎子!這時候傻子也該反應過來了,看來被發現了,連著兩發暗器這手法估計是有高手。在夜里尤其今個光線還不是太好,這種使暗器的最不好對付。
程大鐵想都沒想撒腿就跑,也是既然知道打不過,那肯定是要逃跑了,總不能在當個活靶子,師傅教的打不過就趕緊跑,面子那東西是給活人用的。以前師傅總罵那些自稱俠客的人,死要面子活受罪,命都沒了還要面子干啥?
傳到程大鐵這,這精神發揮的淋漓盡致,別看他人高馬大,長得跟一頭黑熊似的,那速度跑起來真就能趕上一般的馬兒,看來這方面平時沒少下功夫。且說那發暗器之人,見他跑了也沒在追來,程大鐵跑了一會,不進咒罵起來,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馬兒也被人殺死,人也追丟了,這大半夜的只能用十一路了(>_<)。
到了天明時分,只見后方不遠處一輛馬車緩緩駛來,看那豪華的檀木架子,還有馬車那裝飾,旁邊還跟著幾個騎馬大漢,估計是哪個富貴人家的內室了。正餓的頭暈眼花的程大鐵,眼睛里頓時冒起了小星星。
于是就在路中間停了下來,這馬車行到了離他還有百步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那群人戒備的看著他,圍著馬車站成個圈。只聽中間有個領頭的說到“朋友哪個路子的?我們是風家的人,還請朋友行個方便。”
這程大鐵就很無語了,自己只不過是想要點吃的,順便買匹馬來,這群人個個都是一騎雙馬,買上一匹也無甚影響,不過竟把他當做了劫道的了于是上前拱了拱手道“這位大哥多慮了,我叫程大鐵,不過是想跟各位討口吃的,另外買你們一匹馬,不用如此緊張,我昨日迷了路馬也丟了,干糧也在馬身上,到現在是餓的饑腸轱轆”
聽到這那領頭之人似是松了口氣,轉頭看向了馬車,只聽到說“小姐你看這應該如何?”
那馬車里傳來一個聲音“風大,你就給他些吃食,那匹也給他一匹,出門在外能幫就幫一把吧”,這聲音如泉水般在耳邊叮咚做響,甚是好聽。
這風大聽了,就移步給了程大鐵一匹馬,馬上掛了一個口袋,里面有一些干糧,程大鐵,也沒矯情,抱了抱拳,對著馬車方向道了聲寫,就騎著馬絕塵而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