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是小橋流水間搖動的櫓聲,時光是白墻黑瓦上移動的日影,時光是在江南一起虛度的那些日子。
走了十多年,寫了四年多,我終于完成了這本《總有一段時光,虛度在江南》,日前由中國旅游出版社出版發行,正式開啟銷售。
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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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本細品江南的旅行隨筆。
時光是小橋流水間搖動的櫓聲,時光是白墻黑瓦上移動的日影,時光是在江南一起虛度的那些日子。
從小玩到大,去過很多地方,但總割舍不了“江南”二字在我心中的分量。這些年來自己足跡遍布廣義上的江南大地,慢慢走,慢慢寫,將看見的錦繡風光收入行囊,又落到筆下,從時光里打撈起二十八個古鎮古村的前世今生。希望伴著一杯新茶,一碗陳釀,讓我把它們的故事,講給你聽。
這本書沒有序言,沒有后記,所有要說的話都在對那些古老村鎮的品讀之中。
封面草絮紙,內頁膠版紙,彩印,線裝,配以建筑師李國光老師的30幅建筑手繪圖,多位攝影家的80余幅攝影作品,相信拿在手上的質感不會讓你失望。
節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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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第一抹天光從窗戶透進來時,我爬了起來,想看看宏村的一天是如何開始的。
站在月沼的東岸,看見的對岸全是徽州的老墻,原本的白色已有不少剝落,染上深深淺淺的痕跡,反而有了滄桑里的溫和。稍矮的正面墻下有拱形的小門,而山墻上都冠以層層迭落的馬頭,彼此牽連,彼此掩映,沒有誰張牙舞爪。當一面墻稍微低下去的時候,就有遠處出露的山影補上。月沼平靜得像一面鏡子,房子和山峰的投影,被鵝掌輕輕撥動,一層層,左搖右擺蕩出韻律感,讓人不禁伸出手指,也跟著在空中上下滑動。
然后,有一種柔情在萌生,背后的溫度漸漸升高,天色亮起來,陽光越過我,開始印在那些墻的頂端,接著順著墻面一點點往下爬,像是給老房子上了一層釉。
這時水里也有了金光,落進黑白的房影,在似融未融之間,像還沒干的油畫。有早起的村婦擺出一篩籮的蘿卜干,架在水邊的石欄上曬,那是我熟悉的記憶,小時候每天早上吃泡飯,一定要擱些咸菜才有味,有時候是醬黃瓜或腌生姜,但腌蘿卜才有味。池邊也有人開始捶洗衣服,一啪一啪的聲響,驚得附近浮水的白鵝拍打起翅膀。
宏村開始醒來。
——《宏村:水墨柔情》
五開間的享堂是祠堂的主體部分,由14根一米多粗的銀杏木立柱撐起,高達十米,明間用了減柱造的做法,進一步擴大了廳內空間,又用大小21根冬瓜梁連接,斗拱、雀替、駝峰等構件上都使用了鏤雕技法,顯得異彩紛呈,但這還不算出奇,
真正讓人叫絕的是享堂三面的隔扇門裙板上都有精湛的淺浮雕,上首的22扇是以鹿為主題的所謂《百鹿圖》,每一塊隔扇上都有一只、兩只或多只鹿,有的在悠閑散步,有的在低首飲水,有的口銜靈芝,有的則好像是其樂融融的一家子,可謂千姿百態,而又都襯以松柏草木。眾所周知“鹿”在傳統文化中被視為“祿”的象征,無疑反映出龍川胡氏對家族里代代都能有人博功名、入仕途的期望。
而我更喜歡兩廂這二十幅荷花圖,刀法流暢而細膩,每一朵荷花,每一枚蓮蓬,每一片荷葉都不盡相同,準確捕捉了不同的季節里的情態,比如荷花有含苞、初放、盛開、凋零各種模樣,還有并蒂蓮,而葉子也有舒展、卷曲和低垂之分,在花和葉之間,有鴛鴦戲水、游魚擺尾、蝦兒追逐等各種情節,富于自然情趣,讓人很難想到在這小縣遠鄉竟有如此風流瀟灑的佳作。更有意思的是,每一幅圖案的設置都有講究,也都取了諧音的吉祥意義,比如荷花與螃蟹的搭配,說的是“和諧”,與對蝦構成了“和順”,而與一對青蛙則組成“和鳴”,合族興旺的追求不言而喻。
——《龍川:江南第一祠》
我是惦記清曠軒前的那十余株桂樹,所以執意要去雄村的。
清曠軒在曹家的竹山書院,竹山書院靠著桃花壩,桃花壩下的流水環繞著曹氏聚居的雄村。
那個村子原來叫洪村,元末戰亂時有曹姓舉聚遷入,取東漢《曹全碑》中“枝分葉布,所在為雄”這句話,改名雄村。
出歙縣西門沿著練江而行,左手是山嶺,右手是清流。三月,正是徽州山水姿態萌發的時節。也就半小時的路程,在轉過練江匯入新安江的河口后不久,就望見
一座牌坊立在村口,便知雄村到了。
——《雄村:大族遠去的背影》
書影
薦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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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這樣的北方人來說,江南是一個虛幻的概念,大都存在于詩歌與想象里,而不是實際的地名,那是文人、詩書的家鄉。按照這本江南才子的書上指引,我們游覽江南一個又一個具體的地方,尋思江南為何能給我們這些異鄉人以歸屬感。
——苗煒(著名媒體人、作家、《新知》主編)
★作為徽州人,我必須推薦耿簌的新書《總有一段時光,虛度在江南》。事實上,在我看來,地處江南的徽州,沒有一寸光陰舍得你去虛度。早在明代,戲劇大師湯顯祖就留下了“一生癡絕處,無夢到徽州”的感嘆,青山綠水環繞著黛瓦白墻,長街小巷里的尋常人家,依然保有祖輩的風雅,聽得見不絕于耳的稚子書聲,足以構成現代人心中的世外桃源。徽州是復雜的——它亦動亦靜,亦俗亦雅。徽商囊中銀兩的碰擊聲,交織著鄉儒學究的吟哦;精工細作的木雕窗欞,映襯出自然的山水如畫。耿簌的新書里有不少描摹徽州的文字,值得慢慢品味。
——張哲,【漫游家】出品人
★耿朔與我在北大讀書時因為都愛旅行而相識,畢業后他又成了我任職雜志的撰稿人。在圖片刷屏的時代,他喜歡發大段文字記錄旅途中所見所感,持之經年,不忘初心,用筆鋪就一條條鄉間小路,等待著愿意靜下心來“讀”書的人,踏路去往熱門游記中沒有的桃花源。
——李響(《國家人文歷史》主筆)
★耿朔是本刊《行走》欄目的資深作者。從本書能夠感覺到,耿朔從小耳濡目染的那種特有的江南文化,已融入血液里,再加上考古學博士的專業背景,讓他的文字信息量大,內涵豐富,人文氣質濃厚。
——陳曉萍(《中國新聞周刊》新媒體主編)
★在我的印象中,博士的文章一向無趣,耿朔的作品卻是例外。原本沉悶的歷史,能被他寫出小舟流水的清幽曼妙。開闊與疏朗中,往事越過塵埃而來。
——洛藝嘉(作家、旅行家)
★江南別后,還望江南,昔我往矣,今我來思——我讀到皖南同鄉耿朔的江南行思,是他往西域稽古的路上。這些江南人暫別江南后沉淀下的文字,是“還望江南”,是江山風月,也是謝朓與李白的傳統。
——唐克揚(建筑設計師,著名策展人)
★不同于一般的旅行,耿朔的每一次行走多了幾分田野調查的意味,這基于他考古學和美術史的研究背景,總是能在字里行間帶你親歷歷史,在過去和現實中穿越。在這本書里,精彩的建筑手繪和攝影作品,又成為優美文字的絕好注腳。
——王牧(著名人文地理攝影師)
耿朔
考古學博士,畢業于北京大學,漫游家,熱愛背包旅行和人文寫作,長期為《中國新聞周刊》、《國家人文歷史》、《中華遺產》、《世界遺產》、《新知》、《中國國家旅游》、《航空畫報》、《穿越Across》等多家媒體撰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