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二
? 想多聊聊的是瀏覽間窺到的一本小書, 名為書蟲日記, 大致記錄了他一整年的日記, 內(nèi)容與讀書,文學(xué),文字相關(guān), 在序中, 作者說自己是一日不可無書的人,書對其而言是糧食,是呼吸。這是真愛書之人。所有讀書人,大致有個共同性,就是讀書對他們而言,是享受的,是主動的,是快樂的。對照此處, 反思自己, 為什么而看書?
? 這兩年我都有在看書, 看得不勤,也不快樂, 一時的歡愉是有的。我看書的動機比較單純,以前看到一本書,在尾頁幾張有許多名著名單的陳列,我就覺得,名字都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拿郑?但是我看過的卻寥寥無幾 , 更不知書中內(nèi)容,像堂吉訶德,少年維特的煩惱,罪與罰,甚至巴黎圣母院,悲慘世界,百年孤獨等等。當(dāng)時內(nèi)心就一個想法, 世界名著必須要一一消化, 我認(rèn)為這是一個受教育人的基礎(chǔ), 我現(xiàn)在去看的確晚了些, 可是我會提醒自己, 這就當(dāng)作我去完成學(xué)生時期本該完成的事吧。本來,這些原本就應(yīng)該在學(xué)生時代就應(yīng)該全部完成的事。
我給自己立了個計劃,一個個作者來, 先是照著馬原的文學(xué)講座來,先是美國作家海明威,讀了他的代表作:《海明威短篇小說》《永別了,武器》《喪鐘為誰而鳴》《太陽照常升起》;然后是法國作家加繆,讀了他的代表作:《局外人》《鼠疫》;再是美國作家霍桑, 讀了他的代表作:《紅字》《帶七個尖頂?shù)拈w樓》,馬原說霍桑的紅字是他最愛的小說,讀了不下數(shù)十遍,說不上的具體理由。這讓我想起陳丹青在局部里說的, 他愛極了梵高的畫, 但最愛的是他一開始練習(xí)畫里的一副未完成的人物畫, 說不上的理由。這大體是每個大家里的特殊偏愛。繪畫一樣,文學(xué)亦然。
當(dāng)我看到法國作家大仲馬的時候, 我又突然覺得,與其一個個作家跳著來,何不一個個國家來,把一個國家的所有作家一網(wǎng)打盡, 這樣既可以深入地了解一個國家,也能在不同作家之間找到共通性。但是法國文學(xué)是個大部頭, 所涉及的大家有,大小仲馬, 雨果,巴爾扎克,莫泊桑,福樓拜,左拉,莫里哀,司湯達(dá),伏爾泰等,這是個坑,巨大的坑。今天在圖書館瞥了一眼普魯斯特的追憶似水年華,我懷疑世界上真的有人看完么?無論怎樣,也需要一步一個腳印來。
大仲馬相當(dāng)與國內(nèi)的金庸,小說讀來異常地輕快爽朗,讀完的有:《基督山伯爵》《三個火槍手》。既然大仲馬讀完,他兒子必然少不了,代表作就一部:《茶花女》。再接著就開始大家雨果的了,已經(jīng)讀完的有《巴黎圣母院》《海上勞工》《笑面人》,手中正在讀的是《悲慘世界》,剛開了個頭。
這是我文學(xué)正在進(jìn)行的一些概略, 回到一開始我說的, 我在讀這些世界名著的時候,其實快樂并不太多, 除了翻譯語境的艱澀,主要原因是心不夠沉下來,這個時代時間過得太快了。所以每次看到許多愛書之人對于書的那種直接的愛是我比較向往的。基于此, 我也常常思考, 讀書是否真的有必要? 因為讀這些文學(xué)書他不能直接地創(chuàng)造明顯的價值, 在這個物欲橫流的時代, 你都不知道讀這個有何用武之地?你學(xué)琴學(xué)唱歌,還能搬弄搬弄,娛樂了自己,也可以侍奉教會;你學(xué)外語能完成溝通,創(chuàng)造價值;任何技術(shù)看來都比讀書要好很多。
前不久在知乎上看到大家討論讀書能不能幫助寫作, 大部分的觀點是不能, 原因是寫作是門技術(shù),也需要專業(yè)指導(dǎo)加長期練習(xí),偶爾還需要天分。 所以,讀書還能做什么?實際地說, 讀書有時候都沒有人可以分享, 電影可以分享,音樂可以分享, 書本文學(xué)似乎越來越少人可以與之分享?所以, 文學(xué)對于我個人而言,還剩多少價值呢? 每次鉆到這個黑洞里的話, 我就會乖乖放下書本,放下讀書計劃,一擱下也許就是三兩月。其后,再重拾。重拾的動力也簡單,開始了,就把它完成吧,擱著難受。長遠(yuǎn)了的動力我前面說過了, 對我而言,這些文學(xué)名著是文化人的基本, 我不能丟。我不是稱許自己,我是要求自己。
當(dāng)然, 對書蟲,對愛書之人,對文字工作者, 書是極有價值的寶貝,是頂級享受的事, 也許有朝一日,我也能找到這份輕松的快樂。
三
再說到那位書蟲日記的作者,他說他不愛運動,最喜愛的就是宅在家里看書,別人覺得他孤獨,他覺得自己自得其樂,是他人所無法理解的。許多愛文學(xué)之人, 作家,給我的感覺也是如此,用現(xiàn)在的話來說,就是宅。這是我不喜歡的, 也并不推崇, 人應(yīng)該愛探險,愛健美,愛運動,用康健的體魄閱讀書籍,那才是真快樂。不過也是個人之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自己開心就好。
四
叉開來說,前面提到的我自己不太享受讀外文翻譯書的原因就是翻譯語境的艱澀,就好像每次我看英語電影,中文配音那股翻譯腔,真的有點惡心的感覺。上次我重看肖申克的救贖, 我特意對比了中文配音和原音, 真的會惡心到, 特別是情節(jié)中人物的情緒, 中文配音完全出不來,甚至是矯揉造作。倒不是說配音水平差, 而是語境翻譯過程的必然折損。
書本其實一個道理, 單單從文字享受來說, 中文作家的書讀來暢快千萬遍。有時候就會冒出一個想法,要不等我英文學(xué)會先?但我意識到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一個是世界文學(xué)多語言性,一個是時效性,等你真正學(xué)會一方語言,實質(zhì)上,我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特別是今天看到法語翻譯大家李玉民說到, 翻譯其實是文學(xué)再創(chuàng)造, 從這個層面來說, 翻譯本身也是文學(xué)的一種,不可小看。帶著這樣心態(tài),或多或少能幫助減少翻譯語境的艱澀感。
五
后來在圖書館里, 瀏覽了中文圖書區(qū), 也有很多想看的, 等吧,等到世界走一遭后,再回來自己文化的根吧。
六
期間,翻見巴金的一本書, 是晚年疾病中寫成,是些零零散散的雜集。讀到一篇說自己聽聞好友沈從文去世的消息的悲涼心情。感慨之余,感嘆這些所謂的大家,也總有人生走到盡頭的時候。我也在想,這些個大文豪,大作家,生前必定是閱覽群書, 你說,他們死前,能讀完這些個世界的文學(xué)名著嗎?他們暮暮之年,病危榻前,還會拾起那些他們鐘愛的書嗎?他們是否也會思考一下,人生之短,讀書是否真有價值呢??
每每想到這,我就想起胡適的話來:怕什么真理無窮,進(jìn)一寸有一寸的歡喜 。
以上種種,都是關(guān)于文學(xué)的一些思考,共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