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麗-塔,舌尖向上,分三步,從上顎往下輕輕落在牙齒上。洛,麗,塔?!?/i>
但凡是蘿莉與大叔的故事,聽起來似乎總是很有劇情很有看點,與正常的愛情故事相比,年齡、樣貌、性情上的差距總能給人以冒險的快感,同時,它們也會受到更多的來自倫理、規則的約束,更容易受到譴責。愛情的自由,自由的戀愛,也總是處于一個大家能普遍接受的區間內。有些事情,就是不能做,超出一步,就是“越界”、就是“犯規”。
可總有些“無視規范”的人,或者說,在他們眼里,“規范”這種東西,從來都是不存在的。
比如女主洛麗塔,她是一個渴望長大、渴望變成熟的少女,面對愛情,她無疑是勇敢的,仿佛在她眼里,每個人都是有著無限可能的個體,她對于自己的感情是坦誠的、是誠實的。也正是因為《洛麗塔》這部曾被列入色情小說叢書的、驚世駭俗的巨作,“洛麗塔”現在也多被用來形容那些“少女強穿女郎裝”的情況。在洛麗塔眼里,她似乎從未將任何人放入所謂的“禁忌區”內,一旦愛上了,那便是愛上了。從文學的角度看,世上所有的故事、所有描寫故事的文字都是沒有“道德”與“非道德”之分的,文學是“非道德的”是屬于道德范疇之外的東西,情感也應該是這樣,橫亙在他們之間的只是年齡、社會角色之間的不同,只是“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的悲哀,倘若無視這些,這便是塵世中在普通不過的一場愛情,偏偏存在著這些,就必然要打上“典型”的標簽。
比如男主亨伯特,他是對于自己的愛情懷有堅定信仰的人,也正是這種病態的堅定信仰,他有時也會被打上“猥瑣、變態”的標簽。也許對于他來說,初戀就是他這一生對于愛情所有的想象與向往,以至于他在今后人生中所有有關女性的一切美好描述,都是以他的初戀作為藍本的。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和女主開始了這場偉大而神秘的冒險。作為一個成年人,要說他對于世俗毫無顧忌幾乎是不可能的,作為在這個社會中有著固定角色的一員,他自然而然地會顧忌來自周圍人的眼光,如果說女主的勇敢是“不諳世事”,那么男主的勇敢必然是經過了來自成年人大腦的反復斟酌與權衡利弊,他的選擇是明確的,也許是為了滿足心中多年來愛情實物化的美好幻想、也許是所謂的“亂倫”,他一定考慮到了作為一名教授,自己的選擇所會帶來的一切可能:聲名狼藉、眾人唾罵,從此一敗涂地。然而,他的選擇依然是這樣。從一個成年人的理性判斷出發,他選擇了忠實于自己的內心。
就算最后依然發生了很多很多,但讓這個故事能夠開始的勇敢,確實真真切切地發生的。
從某個角度看,這是一部鼓吹“愛情至上”的著作,這里的“至上”包括無視一切來自世俗的約束,無視一切所謂“規則”。他們為我們構建的愛情烏托邦的一種可能,也許這是一片尚未來得及深耕的土地,也許它所需要付出的勇氣與代價是你我所懼怕嘗試的,但我們依然相信,還有許許多多這樣的“典型愛情”,正在世界的某些個角落,盛裝上演著。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同時生,日日與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