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體里裝著一顆不安分的心。
朋友說,在如今的社會,宅的人有宅的樂趣,愛旅行的人有旅行的精彩,你沒法定義一個宅的人是否就沒有追求,更無法證明一個愛旅行的人在其行程中收獲了多少。
就像我熱愛旅行,但我討厭無聊冗長的車程,也討厭訂房找路的麻煩,有時候甚至要坐七八個小時的車才能換來兩三個小時的游玩。
但我依然熱愛旅行。
原因在于,每到一個新的地方,城市也好,村野也罷,心境不同,變有不同的收獲。或許是受當地淳樸民風的感染,又或許淹沒在當地熱鬧擁擠的人潮……每一段旅程,總有讓我愿意留住記憶的時刻。
但事實是,我們常常只看到別人在做什么,卻忽略了他們之所以那么做的原因。
當然,你也許會說,生活如此忙碌,誰會關心你在做什么和為什么做。這就對了,大多數時候,我們只需要明確自己在做什么和為什么做,這也足夠了。
高曉松有一句名言如是說:生活除了茍且,還應該有詩和遠方。
且不說這句話的受用范圍有多大,這里,我僅想談一談“詩和遠方”究竟為何物。
它好似一個比喻。詩就如同理想,而遠方就好比向往的地方。理想與向往的地方,這兩樣東西聽起來似乎可望不可得,那他為什么又要用“應該”呢?
這兩樣東西縱有不同,但同時,他們又有相同之處——發乎內心,有所期盼。
這就能很好地說明高曉松為何要用“應該”一詞來修飾這兩樣東西了, 他似乎在嘗試告訴我們:不論何時,都不能不思想,不能無追求。
人是一個思想的機器。沒了思想,也就與廢物無異。
我曾見過身邊的一些人,他們其中有年紀輕輕卻渾渾噩噩,終日無所依傍的打工者,當我問他們,你以后想做什么或者想要得到什么的時候,他們會一臉茫然地望著我,竟不知如何作答……
我也曾見到過一些人,他們中有人到中年卻整日像一個被設定好程序的機器般日復一日地重復工作著,當我問他們同樣的問題,他們仍舊一臉茫然又帶著些懷疑的眼神望著我,似乎我在問著一個所有人都知道答案的愚蠢問題。
其實,我并不奇怪我的問題會遭遇如此尷尬的境地,因為這就是現實——一個社會中大多數都對自己沒有想法的現實。
這是一件令人害怕的事情,人們沒了思想,那我們的社會以后會變成什么樣子?
我不敢想,我也不愿往深處想。然而,我并不是要否定什么或批評什么,我只是在陳述一件事實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