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學武藝
越明年,黑貓方能啞語不清,且能行走一二。
居數年,黑貓已當庭闊步,牙白口清。
是年,黑貓年已七歲,渾圓而體胖,眼睛分外有神,明察秋毫。眉濃而嘴唇微小,耳豎且不失靈氣,素有英俊少年之稱。
一日,黑貓在田園里嬉戲,忽聞家中傳來呼喚聲,便急忙趕去,只見一老和尚在家中絮絮叨叨。只見他左手拿神貓禪杖,右手拿神貓彎刀。頭戴金色紋禪帽,身披五彩袈裟,腳穿赤色紋龍鞋,神氣十足,真乃神人也。
“黑貓,過來,快快拜見長老。”爹道;
“是的,爹,長老在上請受黑貓一拜。”我道;
“快快請起,”長老笑道;
“這五六長老以后就是你師傅,你從現在起就跟他去山上的神貓寺。”爹爹道;
“什么?我不去,我要跟爹娘待在一起。”
“逆子,趕快跪下,知道你爹娘是怎么死的嗎?”爹爹道;
“什么?我爹娘沒死啊?你就別取笑孩兒了。”
“黑貓,爹爹本來今天不想告訴你事實,但你有知道事實真相的權利,爹爹不能不告訴你。”
那是七年前的一個冬天,外面大雪紛飛,天氣冷得有點不同尋常。你親爹就是死在五里之外的小山坡上,我是親眼所見。
“怎么死的?我問的有點突然。”
被本縣的薛城白用亂劍射死的,就是現在的薛縣令,你見過的。
“我娘是怎么死的?”
“你娘因為受了重傷,再加上剛剛生了你,就死了。”娘道;
我要去報仇,我說著便跑出去了,幸好我爹一把拉住我,不然就沒有現在的我。
我哭著,大聲的說:“這不是真的,你們是不是騙我呢?我爹娘不會死的?”
此時,爹爹過來勸我別哭了,并囑咐我好好跟這個老和尚,也就是我后來的師傅,好好學武。
那幾天,我一連好幾天都沒有好好吃飯,身體一下子消瘦了。后來,我就跟我師傅去了神貓寺。
爹娘,孩兒要去學武了,你們好生照顧好自己,等我學武回來定要替爹娘報仇。
孩子,好好跟五六長老學武,將來為你爹娘報仇。
嗯!爹娘,孩兒記住了,望爹娘保重,待孩兒學武歸來好生伺候爹娘。
好兒子,你只管好好學武,你一定要為你爹娘報仇。
嗯!記住了,爹娘請快快回屋去吧!外面冷。
就這樣,我告別了我的養父母。直到少林寺,我的生活又發生了變化。
神貓寺在離我出生的地方只隔一座大山,我站在神貓寺門前就能看見那里。
“走快點,我們必須得在天黑之前走到神貓寺,不然天黑了這里有野獸出沒,到時候于你我二人不利。”
“師傅我還沒正式拜你為師呢?剛剛有失禮之處還望師傅恕罪。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快快請起,師傅早已收你了。”
“多謝師傅。”
“哇!神貓寺好大呀!神貓寺高約八尺,寬約十二尺有余。三面竹林環繞,只一處有泉水間隔。”
“快,進去,”師傅說道;
“師傅回來了。”大師兄高興地叫道;
“師傅回來了。”二師兄也叫道;
“師傅回來了。”三師兄叫道;
“師傅這是誰家的孩子,長的這么英俊。”三個師兄一起叫道;
“這是山下一對老夫婦收養的孩子,他爹娘他剛一生下來就死了。好了,你們三個快去燒飯,為你們小師弟接風洗塵。”
“是,師傅。”他們三個異口同聲的答道;
“黑貓,今晚你就住在我隔壁的臥房,那里我早已收拾干凈了,你且住下。”
“好的,師傅,徒弟知道了。”
“師傅開飯嘍!”大師兄叫道;
“黑貓,開飯了,我們去齋房。”
“是,師傅。”
“今天的飯菜不錯,想必沒有偷懶,”師傅笑著說道;
“哎呀!師傅,您就別取笑我們了。”大師兄說道;
“師傅,我們每天都用心做好每一頓飯菜,不曾偷一點懶。”三師兄說道;
“好了,好了,開飯吧!”二師兄說道;
“這做菜跟練武是一樣的,都需要用心去做,用心去悟,且不可粗心大意。一旦分心,方不能做好其一。”
“師傅,徒弟們記住了,師傅說的極是。”
翌日,起五更,天未明。師傅方叫我去打掃庭院,給花澆水。此后,天天如此。
一日,天剛剛亮,只聽見師傅叫我。便急忙跑去,當我知道師傅要把《黑貓秘籍》傳授于我的時候,我是多么的高興。
“黑貓,從今天起,我就傳授《黑貓秘籍》于你,你定當勤加練習。這件事你先不要跟你的三個師兄講,假以時日有機會我會跟他們說清楚的。”
“是,師傅。”
“今天為師先教你第一招,猴子撈月,你別看它簡單,這是考驗 你的基本功的,我看你日日打掃庭院,澆花澆樹,想必基本功已經很扎實了。”
“啊!原來師傅讓我天天打掃庭院澆水,是為了讓我練基本功,我還為這事埋怨師傅呢!”我心里這樣想著;
“好,就是這樣,不錯。看來你很有練武天分,假以時日定能稱霸武林。”師傅笑著說道;
一日,日正中。太陽如此毒辣,外面的樹木都快要被烤焦了。黑貓正站在庭院里頭頂一個水桶,兩手各提著一個水桶,膝上放兩個碗扎著馬步,額頭上的汗珠正不停地往下流。這一切都被師傅看在眼里,師傅在樹后面瞧了瞧笑著進入臥房了。
日后,我每天都練武的,雖然很累,但一想到父母被薛城白殺害,便一點也不感到累了。從此以后,天天如此。
居數年,我已經學會了《黑貓秘籍》的所有招式。
是年,午后。師傅召集我和三個師兄在庭院里。
“今天,你們三個互相切磋武藝,誰要是贏了誰就可以一個月不用做飯,怎么樣?”師傅捏著胡子道;
“哈哈哈!師傅,你這不是誠心欺負黑貓嗎?”大師兄笑著說道;
“這樣不公平,黑貓什么都不會,如何打贏我們,更談得上切磋。”二師兄疑惑道;
“對對對,二師兄說的有道理,這樣黑貓太吃虧了,不合適。”三師兄說道;
此時,三個師兄弟還不知道我偷學《黑貓秘籍》的事。我暗暗地笑道;
“沒事,既然師傅都說了,我就恭敬不如從命,輸了我做一個月飯便是。”
“好,好,好,不愧是我徒弟,有膽量。”師傅拍著手笑著說道;
“你可別后悔,我要是贏了你,別說我欺負你。”大師兄笑著說道;
“多謝大師兄好意,你可千萬別讓我。”
“好,你們互相切磋,大師兄跟二師兄先來。”師傅說道;
“二弟,我就不客氣了。”
“大師兄放馬過來吧!其實,我早就想跟你切磋了。”
“呀!只見大師兄一個行者上路,二師兄差點載倒在地,多虧了他的老狗上樹,才沒能倒下。接著,二師兄一個金雞展翅,大師兄直接撂倒在地。”
“停停停,這一局,二師弟贏。”
“下面是二師兄跟三師弟,現在開始。”
“三師兄先是一個猛虎側翻,緊接著又是一個猩猩摘桃,最后也終于使出了他的殺手锏獵人收割。二師兄經過這三招之后竟有點吃不消了。”嘆了一口氣!說道:“三師弟幾日不見你練武竟如此厲害,這幾日你到底做了什么?”
“過獎了,二師兄,我只不過是到山下多挑了幾桶水,多砍了幾棵柴而已。”
“三師弟,別來無恙嘛!那我今天就不讓你了。”
緊接著,二師兄一個飛鷹旋轉,又是一個柳樹盤根,最后一個黑熊捶背。三師弟直接趴在了地上,氣喘吁吁的一句話也說不出。
“好,不錯,二弟子最近有進步。”師傅笑著說道;
“下面,是黑貓跟二師兄的切磋。”
“二師兄,你可萬萬不能讓我呀!輸了可得做飯,二師兄一想到做飯,本來打算讓我的,早已取消念頭了。”
“四師弟,不用多說了,放馬過來吧!”
“我假裝一個老漢挑水向他撲過去,他一下子躲了過去。”他笑著說:“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我看還是再練個十年八年的也不一定打的過我。”
我倒無所謂,只是看著師傅有點著急,我想:“定是我練了黑貓秘籍打不過二師兄,師傅有點失望。”
“我笑了笑沒說話,嗖,他一個日光照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我撲來,我也不遜色,一個黑貓上樹躲開了,二師兄差點撲倒在地。”
“二師弟,可以呀!能躲過我這一招的人不多,你是其中一個。”
“呀啊!又是一個蜈蚣擺尾,這一招真是厲害,我差一點就中招了,幸好我一個神貓無影腳,二師兄直接被我踢中了胸部,搓了幾下。”
“四師弟,這腳上的功夫跟誰學的,好生厲害,踢得我疼的哆嗦。”
“二師兄,我只用了四成的功力,不至于吧!”
“啊?什么?你只用了四成的功力就這樣厲害。看來你今天是要逼我使出絕招了。”
“你這功夫誰教你的,竟如此厲害。”大師兄說道;
“自己悟的,師傅每天讓我打掃庭院澆水,我從中悟出來的。”
我知道這樣撒謊不好,但我不能告訴他們我學了《黑貓秘籍》。不然,他們會怪師傅偏心。因為,他們都不知道這黑貓秘籍不是一般人能輕易學的,一不專心便會走火入魔,師傅通過這幾年對他們的了解,才決定不讓他們學的,怕他們走火入魔。并不是師傅偏心,我覺得這事遲早要說清楚。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捕風捉影式倒掛過來了,我一個老貓跳墻輕松地躲了過去。又是一個蝎子扎刺,我一個神貓跪地掐住了二師兄的喉嚨,他竟動彈不得。”
“好好好,我認輸,四弟請快快松手,我快疼死了。你怎的好生厲害。你這功夫不是一般人教你的吧!”二師兄摸著喉嚨說道;
“什么?你認輸了,這可不是你一貫的作風。”
“輸給你,我不丟人,反而會替你感到高興。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所以沒必要再做無謂的抵抗。”
“好,非常好,今天黑貓勝了,看來沒有辜負為師對你的期望。”師傅笑著說道;
“師傅,黑貓到底經歷了什么,現在竟變得如此厲害,我竟近不得身。”
“徒兒們,本來為師不想告訴你們的,但既然今天說出來了,為師就告訴你們真相。我傳授給黑貓的就是為師的獨門秘籍《黑貓秘籍》。”
“師傅,這不公平。”大師兄突然說道;
“是啊!憑什么只傳給他不傳給我們。”三師兄也說道;
“徒兒們莫急,待為師一一為你們道來。之前,我本想把《黑貓秘籍》傳授于你們三師兄,但后來我得知這《黑貓秘籍》不能隨意傳授于他人,一定得做事認真細心。因為它很容易走火入魔。后來,我也曾試探過你們三個,讓你們三個每天打掃庭院澆水,但通過后來發現你們三個都不能夠做的到,只有黑貓做到了,便沒有將《黑貓秘籍》傳授于你們三個,還望你們不要怪罪為師。”
“師傅,我錯了,我不該那樣說,師傅一片好心,我竟……”大師兄跪著說;
“師傅,您永遠都是我們的好師傅。”二師兄也跪著說道;
“師傅,我以后一定會更加勤快做事的。”三師兄也跪著說道;
這場面真是感人,看著他們師徒之情如此深厚,我也深深地被感動。
“快快起來,徒兒們你們這樣想,為師替你們高興,看來這幾年為師對你們的教誨沒有白費。”
“好,今天切磋完了,你們應該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以后好好練武。你們知道黑貓背后受了多少苦嗎?每天天未明,他就起床了,開始練武,而你們還在做夢呢!”
“四師弟勤學苦練,我們幾個自愧不如。”三個師兄一起說道;
“今天,為師就告訴你們三個一個秘密,你們可曾知道黑貓父母是如何死的?”
“不知道,莫非被人殺害的?”三師兄疑惑地說道;
“沒錯,黑貓剛生下來的時候父母就被人殺害了。他是個可憐的孩子,好在上天有好生之德,讓他如此勤奮,再加上他做事如此決斷,假以時日定當能替父母報仇雪恨。”
“好樣的,四師弟,我們真替你感到高興,一定要替父母報仇,以你現在的功夫應該可以下山報仇了。”三個師兄一起說道;
“是啊!黑貓,你跟為師學武已十余載了,是時候下山為父母報仇了。”
“是,師傅,我等這一天已經十幾年了,日盼夜盼,就為這一天能為父母報仇。這十幾年來,我度日如年,夜不能寐。一心一意只為父母報仇,沒想到這一天終于來到了。在此,我要感謝我的師傅,還有三個師兄謝謝你們這些年來對我的照顧。”
“好,你吃過午飯就下山去罷,要是在山下遇到什么事?你且上山來,為師和你的師兄弟定會全力以赴的幫你。”師傅和三個師兄說道;
“且慢,為師要把神貓彎刀和金剛袈裟賜予你,你有了這把寶刀定能所向睥睨,無人能敵。還有這金剛袈裟刀槍不入,你且穿上它。”
“真是好刀,”大師兄說道;
“這就是傳說中的金剛袈裟,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二師兄說道;
就是這樣,我手拿神貓彎刀,身穿金剛袈裟,向師傅,師兄們道了別,便匆匆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