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有了第一臺插秧機,由我和另一個同事兩個人輪流駕駛,我的同事身體不太好,為了不讓機器停,我操作的時間就長了。
那個時候可真是沒日沒夜地在田間插秧,每天睡不了幾個小時。有時候離家里遠,就干脆買點糕點,餓了就將就著充充饑。只要同事一來,就抓緊時間睡一會。也不可能趕回家,象象樣樣地睡個覺。天熱蚊子又多,幾天幾夜沒好好睡,什么環(huán)境里都能倒下睡,記得有一次實才累得不行了,又是在荒郊,又懶得走路找地方了。發(fā)現(xiàn)路邊有只麻袋,管它臟不臟,兩只腳往里一伸,拉到脖子,總也能擋掉不少蚊子,倒在路邊就睡。人就是這么回事,一旦逼到?jīng)]退路了,就只能有你去適應環(huán)境。
可幾天下來,人已經(jīng)到了極限,實在支撐不住了,就叫別人來頂一下。隊長一看那插得亂七八糟的秧,又來求我再堅持幾天??粗犻L焦急的眼神,我又心軟了,只能硬著頭皮又去頂上。又一連二天沒好好睡,由于過度疲勞,神經(jīng)過度緊張,身體出現(xiàn)了怪現(xiàn)象。本來是疲勞了倒下就能睡,可這一次卻變成全身象通了電,感覺有種麻麻的感覺,就是任你想什么辦法,都沒法入睡。本來是一身的泥,鉆進麻袋倒在地上都能睡著,可這次洗了澡,躲到最安靜的地方也不能入睡。實在不行,只能吃安眠藥,可吃了一片還是不行,又加吃一片,反而更加興奮了,這一下我可慌了神。再也不敢吃藥了,只能聽天于命。
什么東西過了度就真的很難恢復。那一次我拖跨的身體經(jīng)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慢慢地調(diào)整過來。但在好長一段時間內(nèi),今常要重復出現(xiàn)這種感覺。好在其它都正常,就是睡不著覺,身體還算可以。
回憶起以前那個年代,雖然條件不如現(xiàn)在好,但人們的思想很單純,也不那么斤斤計較。特別是那些當官的,不象現(xiàn)在當官發(fā)財?shù)暮芏?。我父親那時也算是一個不小不大的官,可家里從沒占過他的光。好象他根本就沒有我們這個家,只是為了信仰而活著的。記得當時村里的大隊長,一到農(nóng)忙,你總能看到他雙手拎著鞋,赤著腳,奔忙于各個隊里。臉曬得比誰都黑,混在人中間,你根本就認不出誰是官誰是民。這才是人民所希望的。希望我們的國家民心所向,更加繁榮昌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