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頭坐在軟綿綿的新車墊上喜滋滋的露出笑臉,看我幾句話就把你所有的顧慮?一掃而光“傻瓜,從來不知道車上多坐一個人會耗油。”他樂樂的笑著高興自己用不值一錢的言語來實現他所有的目的。他還善于抓住某個人的性格特點進行語言試探,如果是強硬的石頭他會掂量著用另一種方法來進攻;如果是軟綿綿的小綿羊那就會任他變著法的壓榨了。
妙音傻樂呵的性格從來就沒有入過他的眼,甚至他連看她一眼都懶的去看。“這種傻白甜既無心機有無學歷的軟柿子,早晚都搞的定。”但是眼前的這個傻愣子整天的給我做對,時時讓我添堵,我一定要把他給弄下去。他說的這個二愣,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他是從中學淘汰下來的,因為有個三桿子就呼到的局長親戚,本要進縣城工作,因為大家都知道他有點愣就把他安排在了這里。
妙音坐在那里聽他倆比賽敲桌子:看誰敲的響,誰敲的響表示誰厲害,要不然就是示弱的一方。就因為爭論一個問題:這個事就得這么做,人家青色去省城就是靠自己的本事提上去的。“不是吧,”二愣說。她去省城是因為她弟弟是省級一個部門的領導。“就是因為她有這個能力,講課講的好,教學質量上的去。”“就是因為親戚關系。”嗓門一個比一個高,臉一個個像涂上的西紅柿,吃了兩個熱辣椒,一直紅到脖子根。
妙音看著他們感到莫名其妙反而清凈的翻著書頁。只見他倆把桌子啪的叮當響。大虎頭的棍子在猛然間給敲斷了,于是他轉過身從爐子旁邊拿到一個火鐵鉤子繼續猛抽在桌子上。妙音看著桌子上的道道傷痕都替桌子疼。桌子從來也沒有礙著誰,就因為他攤上的這兩個人被平白無故的受了一頓棍形。
妙音呢,走上前:你們別吵了。兩方都不理她的茬。妙音就像入不了他倆設的結界一樣,進不了局。其實最終目標是因為妙音太省事,而這些人又太好事,所以好事的人從來都是瞧不上這樣不會找事的人。妙音心想:還得看的上你!妙音一直腰一抬頭,從他倆中間穿過,讓讓,我過去。妙音放大了嗓音又用兩手指在他們胸前一點,兩人怕妙音碰到他們,身子都往后趔了趔,妙音剛剛過去。這倆分開的生貝又合在了一起。
妙音出來后直覺耳根子嗡嗡響。從前的生活的環境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硝煙不停,單位除了和諧還是和諧,大家都平等共處的在一起工作。很難出現吵架這樣的現象更別說敲桌子了。妙音被莫名其妙的調到這,又被莫名其妙接受這樣的吵雜。
去年,妙音還在教課的當空和老師們一起玩升級了。工作認真干,玩時好好玩。同事們相處的春意融融,都為著一個共同目標把孩子的成績提高。班空中一張口就是學生,閉嘴念的還是學生。
只是在那一年有一個學生在星期一沒來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