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麗子
有位讀者給三毛來信說,結婚十年才發現丈夫竟然有十年的婚外情,她覺得自己很無知、很愚昧。
最終以寧缺勿濫的姿態轉身,哪怕丈夫失聲痛哭、淚流滿面,她也是毅然決然。
而此后的時間里,這位讀者久久不能釋懷,內心依然很痛,這種痛并一直持續著。
三毛在回信中也講了一段自己的小故事:
多年前,先生荷西不得不離開她去西班牙,去接受十多天的“深海訓練”。
那是他們相識的第十一年。
當然先生邀其同行,三毛為了節省路費不肯去。
待十多天訓練結束后,先生回來告訴她,他結識了一個女孩子,接近陷入情網,又說,要不是結了婚……
三毛的內心五味雜陳,也包括很深的自責,她的第一反應是該投入他的懷中,不說一句話。
三個月后,先生常常黯然,卻不再提那個女孩子,三毛內心的痛楚和歉疚更深了,她說,因為對方是一位對我丈夫也付出了真情與熱情的好女子。
后來三毛真誠的問先生,要不要我回臺灣一年?你們生活上相處一陣,如果美滿,那我就自尋生路。一旦因為了解而分開,只要你一個電報,我就飛回去,我還要你。
又如果,三個人能生活一起,親愛相處,那就三個人同時下決定做好親密朋友、愛人和愛侶的事實,真誠相待,不分彼此。
說起愛,沒有人比三毛更愛荷西;說起理智,沒有人比三毛更理智;她在人思想最矛盾、最脆弱的時候能保持清醒,做出等待、融合,睿智的決定,這樣給自己一個寬度也給對方一個愛的清醒。
這該是愛的力量,不給對方任何壓力和負擔,站在不遠不近的距離,隨時等待著。
三毛說,她跟荷西在人生里出生入死地歷練過,所以才有如此超然和升華。
出生入死、患難與共不是沒有,又有幾人曾這樣的寬厚,甚至多數人會以同患難來指責對方的良心。誰能站在他人的角度去思考?甚至于說,對方是對丈夫也付出了真情與熱情的好女子,更甚至于能彼此與共。
是的,除了習慣性拈花惹草之外,事情的對和錯并沒有一個標準,婚后我確實遇到了那個更動心的人,怎么辦?誰敢說,進入婚姻的人已上心鎖,不再有熱情、沖動和感觀?
我欣賞三毛的愧疚和自責,人往往在低谷的時候不愿意把問題指向自己。能及時做的反思和自責,這將是一個海洋的胸襟。
是怎樣的愛,讓一個人如此犯規?
我先離開;
你回來我還要你;
這簡直是圣母的愛。
荷西說關于女孩的那種愛情,屬于一霎永恒的完成,至于他和三毛的恩和情扎的太深,天長地久了。
人斷是沒有超然的安排,也不能因為一件事情來判定對與錯。人是情感的物種,十年感情瞬間消失,這現實嗎?
前面那位讀者,既然這次婚姻不能以“重建”作為方向,不如更積極地面對將來,為什么還要糾結?
你有沒有深層解析過整個事件的癥結?
在丈夫面前是否柔軟?
你是否過于好強?
丈夫是否得到尊重?
你是否給他太多的指責與命令?
你又恰恰覺得這些都是愛,其實不然,愛是寬容,是提升,是體諒,是無我的一種祝福。
我們不該自欺欺人,認為一個轉身便是一了百了。婚姻不是一張彩票,即使輸了也不能一撕了事。婚姻的基礎是愛情,是依戀,是尊重。
《新閨密時代》里彭永輝妻子周芳的形像使我難忘,做為一個全職媽媽,周芳自然沒有轉身離開的勇氣和能力。
當鋼筆和項鏈送錯事件之后,周芳知道了王媛的存在,也很肯定丈夫一定有了外遇。
她是那樣的恐慌、恛惶無措,她一系列的反應是:找麻友出謀、暗自調查、跟蹤、談判。最后她的疑神疑鬼、接近神經態表現鬧得彭永輝簡直是受不了,說要離婚。
王媛家里窮,是企業家彭永輝資助她上的學。后來王媛工作了,也仍然有來往。王媛一直暗戀彭,但并沒有明說。
彭永輝對王媛也一直當做妹妹看,他們也就是生日送束花,送支筆的感情。
所以,假若你不給對方相對的空間和信心,像周芳那樣,無知的猜測、憤恨;無疑是把丈夫推到別人懷里。
小三上位是你自己安裝的階梯好嗎?假若你的世界不能容忍丈夫和異性有一支筆的情感,那么,你的心態急待提升,在幸福指數上也一定會輸的很慘。
正如一首歌這樣唱:“我想要祝福,卻變成嫉妒,我真的,真的不愿意認輸。”
在感情里,沒有輸贏;在感情里,都有自由交往的權力,即便是異性,你也該闊然接受。越抑制他便會越反抗,倒不如輕輕松松,先好好愛自己。
他愛你,自然會對你好;不愛你,強求也強求不來,話說強求的感情,不要也罷。
愛是一種誠信,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如果不夠愛,或無法承受,那么就別輕易地將自己的心打開。
話說回來,誘惑和寂寞,也就不是誰出軌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