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吃鴨肉時就想起村里一人,不知什么時候起,我們這兒吃鴨肉也流行沾著又是甜又是咸的醬。至于外面如何吃鴨肉,沒考究過。估計差不多都是沾著醬,裹著薄薄的春餅吃吧!
在飯店吃鴨肉,醬是倒在小碗里的。我就有了錯覺,莫非是人家聘請的廚師會做醬?今晚母親帶來一盒鴨肉,里邊放著一小袋醬。名叫烤鴨醬,地址是廣東生產(chǎn)。啊?不就是小時候吃的甜面醬么,怎么,現(xiàn)在本地人都不做了?
吃到嘴里咸不咸甜不甜醬,換起將近二十年的味道。那時候我們叫烤鴨醬為甜面醬,村里會有那么四五個女人制作。其它的女人是做不好的。我母親是不會做的之一,但母親會請別的姨到家來做。
有一年后半年,反正土炕是熱的,母親叫來村上的一個姨來家里做醬。她是我們村為數(shù)不多會做醬的,確切說,是唯一會做醬的。
當(dāng)時也沒仔細觀看,清晰又模糊的印象是白面用開水發(fā)酵,里面還和有黃豆。接著便用塑料把盆子捂起來,更甚者,上面再捂上被子。然后放在熱熱的炕上。也不知道放幾天,中途村里的姨有來看過。在她揭開的那一會,瞅了一眼,白面變成了褐色,黃豆也變成了褐色。之后就沒印象了。
那盆醬就像從未有過一樣,我一點都回想不起來我是否吃過。事實是我吃過的!
二十年前的農(nóng)村,農(nóng)忙完,大多會動手做些算得上檔次的吃的。如:做豆粉、壓粉條、做醬、做釀皮等。村里誰家吃了啥,抽時間,也是要改善一頓的,家里小孩大人都期待。改善一頓餃子也是幸福的。
我算不上是肉食東西,和著有醬,鴨子肉也就送到了嘴里。只是我未能反應(yīng)過來,我們做醬的人早已不在,我吃到的是原在千里之外的面醬,而面醬也不叫面醬,它叫烤鴨醬。
當(dāng)初我們的面醬大概起著醬油的作用,據(jù)說過年炒菜炒肉放上味道挺鮮。你看,以前是多用途的,現(xiàn)在是專用,只是鴨子才配烤鴨醬。要是現(xiàn)成的炸醬面調(diào)料,甜面醬又專一到炸醬面了。可惜的是,我們都不會做,只能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