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切還沒有發(fā)生之前,我們只是平凡人,生活也是零交集,彼此朝自己想要的生活努力前進。命運的道路不盡相同,或滿懷感激,或滿肚憤慨,或享受當下。日常的心情只是喜怒哀樂,眼見的只是市井瑣事,最煩的莫過于拌嘴打架。
在一切還沒有發(fā)生之前,神,也是我們心目中的神,正義的化身,佑人的代表,朝三晚五地獻上牲畜水果拜拜。魔,也是我們心目中的魔,邪惡的面孔,死亡的象征,唯恐不及地只想遠離躲避他們。我們那時都抱著一個心愿,天下的魔都死絕。
在一切還沒有發(fā)生之前,原幻大陸,也還只是人類的世界,神住在虛無縹緲的神界,魔住在污穢骯臟的暗淵。這片大陸,在死獄世家的庇佑下,才得以不被神、魔侵犯,只是他們不被別人所知。在那時,雖然我們都抱著“天下的魔都死絕”的心愿,但窮其一生都未遇見神或者魔,好像他們只存在傳說中。
在一切還沒有發(fā)生之前……
在賞金獵人中頗有震懾力的“七殺”,在江湖淡去身影,化名“涉古”,與一生摯愛——邵兒兩人在落夕鎮(zhèn)開了一間叫“有間客棧”的小客棧。盡管并非天天門庭若市,兩人的小日子卻是過得有說有笑,客人對涉古的廚藝也連連稱贊。
偶爾日子出現些許困難的時候,涉古就會重操舊業(yè),但不再以“七殺”的名字,也不再打打殺殺,只選擇初級任務,比如找小狗,修理東西等等這些任務去做。這是他當初答應過邵兒的。為了邵兒,他愿意去做任何事,更別說是這件小事。
遠在云澤城,也有這么一個癡情種,他就是獄天使騎兵征伐團里面的新兵,寒櫟。在被選召進征伐團之初,街上的一次“怒見不平一聲吼”,他與云蕊相識。在那一目對視中,寒櫟的心被云蕊緊緊地抓住。從此一發(fā)不可收拾,最后在撒旦的慫恿下,略為內向的寒櫟結結巴巴地表了白。
結果不了了之,嬌羞的女孩被跳出來的憤怒父親一把拽走。幾天后,寒櫟收到一封信,上面的字體熟悉又陌生,僵硬又匆匆的“以后不要再見面了”,落款是云蕊。那天晚上,整間寢室的兄弟陪他去喝酒消愁。然而,不死心的寒櫟,在兄弟的種種計策下,踏上漫漫“追云”路,比如有時悄悄地在她桌子上放一封信。
如果你以為他們只會這些俗氣套路,那你就太小瞧他們幾個。獄天使騎兵征伐團向各個城邦、部落所征召的人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英才。寒櫟、撒旦、亞軒、雨隕、璨陽、夜野、云霆、軒雨、離羽和葉翎等無不經過重重挑戰(zhàn),才得以進入所有年輕人心中所向往、視之為一生至高榮耀的征伐團。
雖然他們幾個現在“臭味相投”,時不時膩在一塊兒“危害四方”,但在起初,他們一個個都散發(fā)著“圣人的香味”,彬彬有禮地生活在同個寢室里。直到放蕩不羈的葉翎加入寢室后,彼此的“香味”才被攪渾成相投的“臭味”,一個個才露出真面孔,每逢都沒任務的時候,就會糾結一起出去玩耍。不過,最近他們可要分開好一陣兒。
一群常在一起打鬧的人,面對短暫的分離,或多或少都存有不舍,這是人之常情。但就像有的人喜歡群居,也有的人喜歡獨處,羽翼、雨落、讓晰縈等人就是這其中的一份子。羽翼是個神偷,入眼的東西最后都會被他納入囊中,江湖中沒有人知曉其真面容。雨落是某個世家的長子,未來的世家繼承者,喜好是獨自游歷整個原幻大陸,行蹤飄忽不定。
比起羽翼的神偷技藝、雨落的深厚背景,白天的讓晰縈只是個平凡的女子,每天奔波在生計之間,只有在夜晚的時候,才會化身盈州城百姓稱道、官員富人憎惡的“月影”女俠,穿梭在為富不仁的官商家中,為貧弱的百姓帶去生存下去的微弱希望。
小岫也是茫茫多為讓晰縈所救助的一員,當然,如若不是霆勻城中,秀才伍緣奮力相救,那她可能早就殞命,隨她的家人而去。在面對被群毆到不見人形的伍緣,以及穿梭在月光下為貧弱百姓送去溫暖的讓晰縈時,她就暗下決心以后要成為像讓晰縈一樣的人,像伍緣一樣哪怕豁出性命也要堅守心中的正義。后來,她被運鏢到這的白狼鏢局大當家桃杏十三妹收留。
說起白狼鏢局,它的名聲之于原幻大陸,就像機械師聯盟之于機械師。桃杏十三妹,是個性格極為豪邁的人,舉手投足間甚過真漢子,酒量亦是如此。這一點,最有體會者莫過機械師聯盟的當代盟主魯木——世人皆知,白狼鏢局與機械師聯盟常年保持合作關系,機械師聯盟的物品運送均由白狼鏢局運送,鏢費減半;機械師聯盟的新科技均要率先提供給白狼鏢局,費用減半。
白狼鏢局跟機械師聯盟的合作,可謂是赤誠相見,前段時間就機械師聯盟最新研發(fā)的仿人類機械頻頻碰頭。這種仿人類機械,制作工藝極其復雜又精巧,讓人無法辨識真假,它們行動起來亦是跟人類無異。之前桃杏十三妹親自押鏢至盈州城,便是由它們陪同,途中安然無事,很順利地抵達。第一次試運行就能如此,難怪楓影會迫切地想了解它們的制作原理。
但凡了解楓影的人,在心中都會將其下定義為“瘋子機械師”。誠如此,楓影對機械學無比癡迷,癡迷到忘乎所以,以致于連機械師聯盟都不知道。他之所以會知曉機械師聯盟,是他唯一的好友西凱告訴他的。之后他憑借在機械學的造詣,再經過一番折騰,才被獲準進入機械師聯盟,取得聯盟的初級權限。
而得知仿人類機械,則是又一個偶然,邊走邊嘴里念叨的楓影,不慎與行色匆匆的某高級人士碰撞,那個人手上的圖紙也被撞得四處紛飛,連連道歉的楓影趕緊幫忙撿拾地上的圖紙。也因此,楓影看見了仿人類機械的設計圖,一時竟忘記當下是怎樣的狀況,直到那人憤怒地奪回他手中的圖紙,并警告消息不能外泄才讓其回過神來。冰者是他最后看到的字眼。
盡管后來楓影依借自己的記憶力,制造出一個仿人機械,但卻無法令其走動起來,這讓楓影惱悔,百思不得其解哪里出了問題,恨不得潛進機密房一窺究竟。在原幻大陸上,同樣懊悔又同樣想法的,遠不止楓影一個,在深山修煉的寒澤便是其中一員。寒澤在深山里待了不知道多久,每年能夠見到的人就只有他師傅,而且還是許久見一次,大部分時間都是一個人獨處,日以繼夜地修煉。
向來寡言的寒澤,對此無半點在意,在意的只有自身的修煉。一開始的時候,付出即是收獲,寒澤的靈力日進百尺,控制五靈還算隨心所欲,但最近似乎遇到瓶頸,任憑他多努力,也無法提升半毫,他師傅對他心中的疑惑只有“勤練”的兩字回答。如此,他像往常一樣苦練,卻日漸惱悔起來,恨不得能有人來告之原因,哪怕代價再大。或許念念不忘必有回響,寒澤遇到在深山中迷路的格斗師羽暮,在其誤打誤撞下,總算突破瓶頸。
也許你會覺得羽暮是寒澤的貴人,助其突破修煉的瓶頸,但實際卻剛好相反,如若不是羽暮遇見了寒澤,那么羽暮這條性命必然會在這深山中丟失。這深山的恐怖遠不是普通人能只身深入,只有像寒澤,或者枝婭這樣的人,才能自由出入,無半點生命之憂。前者是經過后天的努力,才擁有現今的修為;后者是先天特殊的身體特質所造就。
也因此,不同于悶在深山中,與世隔絕的寒澤,枝婭憑借自己的能力,在原幻大陸各處采集到珍稀的藥草,給每個瀕臨死亡的病人帶去生的光芒,所以她家的小藥館時常有人慕名而來,夢璃幽就是如此。不過夢璃幽并不是前來看病,而是前來拜枝婭的父親支耶律為師,從不收徒的支耶律被夢璃幽的堅持所打動。此后,夢璃幽在那待了數年,直至學業(yè)圓滿。恰巧,那幾年,枝婭在外游歷行醫(yī)。
枝婭在外游歷的那幾年,真的是“苦累兼并著快樂”。在路上,遇到過同樣游歷世間的吟游詩人,他們自稱“瓜”和“蛋”,偶爾會吟起詩來,偶爾會高聲唱起歌來,歌聲好聽到鳥兒都停落在枝頭。在與他們分別后,又遇到在山中苦練畫技的梓楚,那時的梓楚還只是個普通人,心中抱著成為像吳道子那樣的宮廷畫師的夢想。還有,將傀儡操縱得如神如鬼的傀儡師荒越……這一切,讓枝婭不禁感慨難怪支耶律為什么那么喜歡外面鉆。
殊不知,如此百業(yè)齊進、百家各放異彩的祥和盛世,如若沒有死獄世家及其四大護衛(wèi)家族,即流氏、云氏、清氏、凌氏的護佑,那么這片土地可能早就燃起神魔戰(zhàn)火。四大護衛(wèi)家族均由原死獄四護衛(wèi)的血脈沿襲而成,雖是四家,但親如一家,每年都會有一次家族聚會。四大家族現今的后生亦是英才輩出。
流氏流寂,性格古靈精怪,年紀雖小,但身上蘊藏的巫靈力卻極為深厚,為前人所不及,家中長老推測其可能為千年前“神巫”的轉世者,常常跟好姐妹夜闌膩在一起。云氏云雅、云霖,雙生姐妹花,精靈和人類的混血后裔,馭弓技術遠比常人,百步穿楊可謂是信手拈來,兩人配合也是極為默契。
清氏清依,雖不如前三者善武,但自幼嗜讀書籍,所以能夠輕易辨別出他人的拳腳招式,此外,世間萬物亦是如此,其計謀策略堪比諸葛。凌氏凌風,軒元王朝的鎮(zhèn)疆大將軍,性格穩(wěn)重,武力過人,十幾歲的時候單手就能舉鼎,猛如項羽,智比劉邦,外疆這幾年的風平浪靜便足以見證凌風的勇謀雙全。
軒元王朝在原幻大陸上的疆域及其遼廣,這也是諸多小國前來附和、甘愿俯首稱臣的原因,但所謂山高皇帝遠,軒元王朝的外疆被各族所割據占領,其中數半獸族勢力最為龐大,時常進犯軒元王朝邊境,直到凌風的到來,才有所停息。不過應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這句話,久不侵犯的半獸族又開始四處騷擾軒元王朝邊境,計劃謀略也愈來愈像人類。最近的一次,凌風在城墻上驚訝地望見一個高大半獸人頭上站在一個人類女子。那個女子名字叫作林盾汐,是自愿加入半獸族的軍師。
其實前往外疆,以外族人身份加入當地部落的人,林盾汐并不是首例。前有洛冰,因追逐魔物來到外疆,在利刃部落流連了好幾天,最后在此地成家。后有若素,因父親患得奇疾,遍尋四處都未找得治病的藥物,以致最后來到外疆,幸運地在百草部落找到醫(yī)治的辦法,但需長達數年的醫(yī)治,基于此,若素一家便在百草部落定居,而若素也在這個契機下成為了一名符咒師。
除了洛冰、若素、林盾汐加入外疆部落的人外,還有一些人由于某些特殊原因流浪在外疆。人稱“武癡”的刀客冥夏孤身一人,在軒元王朝內戰(zhàn)盡強手,后朝內遍尋無人,便孤身一人前往外疆,挑戰(zhàn)各部落強手。相比于冥夏的自愿,降魔師鳳就是“被迫”來到外疆,她的師傅讓她降服一千只魔物才可回門派,否則就將她逐出門派,直到現在鳳才降了三百多只。
在未來不小心穿越的劉小欣、風妃閱雪就更不用說了,哪有讓穿越者隨便挑地點的一說。這里面,只有劉小欣最苦,在外疆流浪了好久,才進入軒元王朝的境內,而風妃閱雪是幸運的,穿越過來直接掉入璨陽懷里,這些都是后話啦。她們現在都舒舒服服地生活在未來生活里。對了,劉小欣所在的時空聯盟就是由機械師聯盟演變而來的。
說了這么多發(fā)生在原幻大陸上的人和事,神界和暗淵好像被我們給忽略了。
就讓我們抬頭望向神界,神皇荒陽正手執(zhí)毛筆,俯首批閱奏章。盡管這是件苦力活,但神皇做到親力親為。每當他批閱好一份奏章,便扔給一旁的神使游天,游天便會將那份奏章送到對應的神臣手里,爾后快速返回,因為晚到一秒,游天就會挨荒陽的一頓罵,有時會是處罰。
翼族的喜光最喜歡的一件事就是撥開云層,觀察原幻大陸上的人類,有時也會化作人形偷偷來到凡間,為此他有時真想自己是個凡人,因為天下的生活遠比天上的生活精彩。長年居住在月宮的冉曦跟他的想法無異,孤寂月宮哪有凡間精彩啊!但礙于職責,她沒法離開半秒,像喜光那樣去凡間玩耍。
再讓我們低頭看向暗淵,魔帝黯鉞正率軍,一統整個暗淵,現在魔帝大軍已壓到惡鬼族的主城門外,只待魔帝一身令下,便可破了惡鬼族的主城,擒住惡鬼王。但過了許久,仍未見魔帝下令,這下旁邊的右丞相,人稱“火山伯爵”的焚天急了起來,怒問為何還不進攻。此言過后,魔帝只是淡淡揚起嘴角。
又過了許久,惡鬼主城內閃出三個身影,俯首跪在魔帝馬前。待眾人看清之后,焚天及其身后眾多士兵將領,才明白魔帝為何遲遲不下令進攻惡鬼主城。跪在魔帝馬前的正是殺手文刀、妖姬小笨以及正中在不斷發(fā)抖的惡鬼王!魔帝下馬,來到惡鬼王面前,單手緊抓惡鬼王的頭顱,舉起朝向惡鬼主城,猛地一下抓碎了他的頭顱。惡鬼主城的門應聲而開,魔帝萬歲的喊聲亦四起,震撼整個惡鬼主城。這只是魔帝一統暗淵的開始。
在一切還沒有發(fā)生之前,神界、凡間、暗淵,三個地方三種色調,自從上古戰(zhàn)役后便不再互相侵犯。但我們知道,這份格局總會被打破。神不再是神,魔不再是魔,都化為被權力控制的怪物。人不再是人,是神魔隨心分配的棋子。原幻大陸也被割為一半神領地一半魔領地。
在一切都已經發(fā)生之后,我們的主人公在這片大陸小心地生存,帶著復仇的心,不斷尋求人類重獲自由的希望。這或許是死獄世家被神魔毀沒之后的人類僅剩的希望吧。
PS:《原幻》是我計劃寫的一本書,有大綱有人物有設定,差的就只是一顆寫下去的心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