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風玄幻】宙炁本根 2

半個月后,戰無絕班師回朝,一個月后的夜里,戰家一門遭到抄家。

一身紫衣候袍此時已是破碎不堪,戰無絕長得很普通,看起來很瘦弱,卻有一臉的濃密胡須。面上染血,看著眼前的勁敵,張懷玉。

“真沒想到,你竟然做了李乾宗的閹狗,還先我一步達到了太玄境”

“這一切,還不都是為了殺你,我可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你,怎能不死?”宦官張懷玉一身女裝,美艷非凡,就連聲音也動聽至極。張懷玉繼續說道“你瞧瞧我的妝容,聽聽我的聲音,如何,像不像絳素?”輕輕捋起耳邊一縷長發,模仿著絳素生前的神態。

“你這閹狗,我恨不能將你碎尸萬段,竟敢冒犯我夫人”戰無絕吼道,眼內充血,憤怒都已質化,染得一身內炁泛紅。

戰無絕提起手中鐵槍,憤怒之下,強提一口內炁,一槍刺出,頓時一生二,二生三,三化萬槍如雨,狂暴殺向張懷玉。

強大的氣勁,震的大地裂縫,建筑猶如摧枯拉朽,被掃蕩而開。

“沒用的,你是狂歌境就是狂歌境,我是太玄就是太玄,你翻不起浪來”張懷玉說罷,白凈素手抬起“曾有胭脂染紅淚,紅淚殺心手”只見張懷玉雙手沸騰血紅內炁,化作巨大手掌,一把握向戰無絕手中的鐵槍。隨后,一道道紅色內炁,猶如水流一樣,隨著槍身流向戰無絕的心臟處。

“啊·········”戰無絕奮力維持槍身平穩,渾身皮膚崩裂噴血。陡然之間,戰無絕閉目靜心,此時張懷玉的內炁已經染到戰無絕肩膀處。

“嗡~~~”戰無絕再睜眼時,槍勁大增,槍震如雷,卻是一舉擊退張懷玉。

“不愧是戰候武帝啊,竟然在絕境之下,臨時突破半步太玄”張懷玉非常震驚,內心隱隱不安,不敢托大,決定全力以赴。

“風式·斷山”張懷玉發舞如魔,內炁爆發如云包裹自身,拔出佩劍蒼雪,一道劍招橫斬而出,頓時,劍光猶如銀河倒掛,黃河泄流,蕩向戰無絕。

“閹狗,我必殺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一切,都是你暗算多年的結果”

“現在知道,已經太晚了”張懷玉劍顫作出陣陣劍鳴,響徹帝都。

“槍決之兵變”戰無絕一身金色內炁,灌入手中長槍,槍身立刻渾身蛻變由黑轉紫再轉金,強大的熱流在槍尖濺射。一槍遞出,晃似百萬騎兵,奔踏向前,決意,無畏。

“轟轟,嗡~~噗噗~”煙塵散去,蒼雪洞穿了戰無絕,然而鐵槍也貫穿了張懷玉腹部。

“咳咳~絳素,我為你復仇了,我為你殺掉了這個負心的人”張懷玉嘴角含血,淚涌若泉。

“我恨,我恨”戰無絕意識逐漸渾噩,聲音孱弱。

張懷玉一把抓住戰無絕的衣領“你想這樣輕松的死去?我怎么能這么便宜你,當初要不是你,絳素就不會死”

“不,咳咳,不許你提我夫人”

“來人,將他的八個兒子帶上來,我要他親眼看著我殺死他的兒子們,哈哈哈哈哈~~~~”

“啊~~~~不!”

“報告張公公,大公子戰霜義逃走了”一名影刺衛在張懷玉面前小心說道

“什么?廢物!”張懷玉翻手就將這名影刺衛拍成爛泥。

“爹,爹,我不想死啊”

“閹狗,戰氏一族的軍魂,不會放過你們的,更不會放過大盛”

“此生恨不能戰死沙場,而是被奸人所害,大哥,一定要替我們滅了大盛”

戰無絕七個兒子死前不干的悲慘說道,張懷玉劍走如龍,一手提著戰無絕,一手斬人頭“啊~哈哈哈哈哈~~痛快呀,真是痛快極了”

戰無絕氣息漸漸微弱,臉上不知是否有淚,只有淡金色的血液一滴滴

“絳素,我來找你了,我真的無顏見你啊,我沒有保護好你,更沒保護好孩子們,對不起,對不起,還有她·····沫雪兒”戰無絕聲音微弱至極,仿佛只有自己才能聽見,聲音消逝風中。

此時張懷玉腹部貫穿傷已漸漸愈合,冷眼看著手中戰無絕。

“誰讓你娶走了她,卻還不好好對她,讓她早早死去,她死的時候你還不在她身邊,你該死”

隨后,張懷玉抱起戰無絕尸體,飛騰而起,點踏山水之間,消逝遠方。

人世之間,風雨飄搖,誰都只是過客一場,縱你千古留名,任你弱如螻蟻,人死燈滅,再無意義。

第二天,傳出了戰無絕勾結北蠻意欲造反的皇帝昭示。

民間頓時沸騰,百姓紛紛跑去砸了戰候武帝廟,他們也曾衷心跪拜,也曾感激戰候武帝的靈驗,可是現在他們又誠心的將自己曾跪拜,曾感激的泥像打碎。

什么是人性?這就是人性最基本的表象。

一處山清水秀之間,張懷玉仍然女裝打扮成當年絳素的模樣,款款走到一處墳前,墳前有碑,上刻武侯墓。

“我雖恨你入骨,更是害得你家破人亡,但你終究是戰功赫赫,值得尊敬,你一生清貧,這處山清水秀之地倒也適合你”

“你怎會知道,絳素臨死之時,我就悄悄站在屋梁上,若不是你讓她終日提心吊膽,擔憂皇上對你誤會,她當年又怎么會代孕入宮諫言,卻被那個老匹夫打傷根基,為你生下第九子就撒手而去呢?”

“你放心吧,我會幫你滅了大盛和那個狗皇帝,畢竟你是她深愛的人,而我·······”

新墳再添,張懷玉極目遠眺,追憶,疑惑,無奈,只嘆造化弄人。

大盛王朝不僅僅文武雙興,民間也是教派林立,其中以傳承十萬年的純陽宗為正道之首,執道宗牛耳。

華山之巔,終年雪飄,華山之腰四季如春,華山之腳四時更遞,純陽宗就在這華山之巔。

純陽宗北邊后山有一口洗劍池,池水奇異不凡,每一滴水都是劍的形狀。

一位白衣少年正懶散臥在雪地之上,池水之邊。手持一根黃色的竹竿當做魚竿,仔細觀察之下,魚弦竟是透明的,甚是不凡。

這時旁邊過來兩個純陽弟子,身穿純陽道袍,純陽弟子時常會來洗劍池,洗練自己的劍,可以增加劍的品質。

“葉修真,你可真是個廢物啊,而且還是貨真價實的不得了的那種哦”一個肥頭大耳的矮胖子像大量一只流浪狗那樣看著葉修真,其實他內心非常嫉妒葉修真英俊至極的臉。

不知多少次他都在想“我要是有這張帥臉,加上我的天資,那些小師妹和小師姐還不都是我床上的?”

“葉師弟,不是師兄說你,你確實是需要努力啊,你都上山八年了,至今還是不能覺炁,難道你打算以后靠著臉蛋吃軟飯嗎?啊?哈哈哈哈”胖子旁邊一個猴似的的青年男子說道。

葉修真早在三年前就聽慣了他們的閑言碎語,以前還只是背后說說,現在只是轉到眼前來說而已,他從不放心上,也不理會這些人。因為這些人永遠都只能是個底層的茍活之輩而已,其心性永難成道。

這時突然一道劍光乍寒,迸向這兩個純陽弟子。“哼,你們又欺負葉哥哥,看打”人未至,劍已狂,一道婀娜身姿,白袍女冠,正是踏氣而來,手中一口纖細鐵劍殺向兩人。

“糟糕,又遇到李曉曦了,快走,快走”邁開腳丫子,一路狂奔,以前這兩人沒少因為葉修真的事情唄李曉曦教訓的灰頭土臉。李曉曦一身小金身修為,更是掌門的親傳弟子,他們這些外門弟子根本無法比擬的,只能逃走。

李曉曦見他們逃走也不為難他們了,收劍之后,飄身來到葉修真身邊。

“葉哥哥,還有兩個月就到了華山論劍了,你能夠覺炁嗎?否則這次你可能會被趕出純陽的”李曉曦一雙鳳目,柔波粼粼,精致的容顏顯得擔憂。

“李師妹,謝謝你幫助我,五年前我只是請你吃了一回銀尾魚而已,你不必每次花費時間來為我解難的”葉修真沒有看她,只是注視著手中魚竿,今天一早,他就一直心緒不寧。

“呵呵,你別自作多情好吧,我只是路過而已”李曉曦甩給他一個漂亮白眼后,扭頭離去。

華山之巔,終年蓋雪,大日之下也從不見雪消,洗劍池倒映天上白日,折出一道道劍光射目。

“覺炁?我也想啊!”葉修真仿佛對自己手中的魚竿說道,忽地,魚竿一甩,一條肥美的銀尾魚拉出池面。

“今晚又有的果腹咯”收籠,白衣少年消逝雪地

葉修真剛離去不久,一個佝僂著身子的掃雪老頭,拖著拖把來到池邊,蒼老的眼眸,飽含復雜之色看向離去的葉修真。

//癡情人碎了心腸

//縱然茍活,也早已遍體鱗傷

//當年你不經意的展眉一笑

//卻叫我生死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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