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妃沒有反抗, 也沒有叫喊,任由太監抓著。
“月曦。”她開口道,“不對,應該叫你慕容曦,我看你能囂張到幾時。”
我坐在榻上看著怡妃,面無表情。
怡妃對于我的反應很是驚訝,很快她便反應過來,說道:“你已經知道了你不是月家的人!”
飄香扶著我站起來,緩緩的走向怡妃,怡妃開始出現驚恐的表情。
我的手撫上她的肚子,輕聲說道:“這里有一個不該來的小東西,怡妃你說我該怎么辦呢!”
“你敢碰他一下,軒瀚和月家都不會放過你!”怡妃喊道。
“誰說我要碰他了!”我笑著端起一盤梅干道,“怡妃很愛吃梅干呢。”
在國喪當天,怡妃披頭散發的沖到父皇母后的棺槨前,哭喊著,沒人聽清她說了些什么,她已經不認識任何人了,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唯一能聽清的就是那句:“我是皇后!”
大家知道怡妃瘋了,月家也知道!
“曦兒,夢澤回來了!”軒澤見到我的第一句話,還帶著不滿,“你說過他知道怎么做,但他現在卻回朝都了。”
我平靜的放下手中的杯子,看著軒澤說道:“我會處理這件事,三哥。”
“曦兒,你知道現在使我們最關鍵的時候。”軒澤說道。
“我不會讓月家再有機會,三哥,交給我。”我沒有看軒澤,依舊平靜的說著。
軒澤無奈的看著我,許久,說道:“如果不行,我來做。”
我看著軒澤:“三哥,我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天空中一行大雁向南飛去,又到秋天了。
軒瀚晚上來了棲鳳閣,看上去蒼老了很多。
“曦兒。”軒瀚環上我的腰,手輕輕的放在肚子上,“我好累,曦兒,我們離開這里可好。”
“皇上說笑了。”我說道,“您是一國之君,定是父皇母后的葬禮讓你連日操勞,再加上怡妃又……”我看著他,抬手替他理了理額間散落的頭發,接著道,“我讓飄香準備了安神的湯,你在我這好好睡一覺,什么都不要想。”
軒瀚還想說什么,最終沒有說出口,喝下我遞上的湯,躺下睡去。
軒瀚沒有去第二日的早朝,這是他登基以來第一次不去早朝。棲鳳閣外小太監來報,月將軍和夢澤將軍已在大殿等候多時。軒瀚在我額頭親吻一下,轉身離去,我連忙跟在他的身后。八個月的肚子,讓我走的氣喘吁吁,到達大殿時,我幾乎要癱倒在地。
“軒瀚,夢澤已經回來,你現在應該立馬下旨,要駐守邊關的將士回朝都護駕。”月南天氣急敗壞的說道。
“不可,一旦召回他們,外族將再次入侵,我華國的江山不保。”軒瀚厲聲回絕道。
“軒澤已經準備起兵,我們再不動手,到時大家都將死無葬身之地。”月南天說道,他還是希望軒瀚能夠聽從他的話。
“夢澤已經回來了,我們還是有機會的。”軒瀚說道。
“可我們現在的兵力只有軒澤的三分之一,如何能敵得過。”月南天很是著急。
爭執不下,月南天只好急匆匆的出宮,想來是要做些什么安排。我看著月南天離去的背影,也轉身離去。
“皇上。”夢澤開口說道,“我們贏不了。”
“我知道。”軒瀚回答道。
“那為什么不帶皇后離開?”夢澤問道。
“她不愿離開。”軒瀚說道,“夢澤,你知道曦兒回宮后的心愿是什么嗎,殺了我們報仇。”
“我知道。”夢澤無奈地說道,“我一直都知道,軒瀚。”
“夢澤,我當初不應該強行帶曦兒回宮的。”軒瀚痛苦的說道,“她也許就不會像現在這么恨我。”
“軒瀚。”夢澤拍拍他的肩,沒有說下去,兩個人并排坐著,看著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