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喧鬧的小館里
一個人坐著
等得似乎不耐煩
嘬筷子的時候肚子咕咕叫著
宣泄著不滿
誒 不一會
后廚喊道 “牛肉面好了”
店小二這才從凳子上起身
隨手把抹布耷拉在右肩上
左手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面 緩緩走過來
“客官 你的面”
“放下吧”男人開始吃
他吃得不快不慢
說是吃面 更像是在舞筷子
沒有一口是有間隔的
聽不到面跐溜滑入喉嚨里面的聲音
也沒有湯汁的嘀嗒聲
就連熱氣沖著眼時也沒有眨眼睛
這時來了個人
人未到 香先致
大紅袍 金發簪 黑靴 白臉 相貌不凡 非尋常人也
連青樓頭牌見了也得贊嘆 此人好生俊俏
大紅袍坐下了 甩了甩前腿的褲子兒
男子這才抬頭 孩童般青澀的模樣映入眼簾
紅袍一驚 心想“現在的刺客入行竟然這般早”
男孩說話 聲音透出滄桑的味道
“來者何人”
“一介散人”
“意欲何為”
“吃茶賞月”
“此去何處”
“天上人間”
男孩起身了 擼了擼衣物
紅袍帶路 二人走出門去
留了串銅錢兒 還有陣香風
順著路走入一個裝橫華麗的地方
街口到了 花間坊
二人直上頂樓
花枝招展的女孩們識相的退開
未像平常一樣迎客
雅間到了
“人我帶來了”
“殺什么人”
“哎呦 小哥哥 如此唐突 不如喝杯茶 歇個腳”
床紗里面透出一個嫵媚的聲音
“老弱病殘不殺 善行之人不殺”
女子看無趣 便停下了輕佻的言語
“大漠城知縣 劉集”
“時間 地點 ?要求”
“他每逢周日 就來此尋歡作樂 霸占了姐妹們辛苦錢不說 還掠點首飾去 不僅如此 幾個姐妹被他折磨得好生可憐”
“十兩”男孩說到
躲在里面的女人不由得驚訝 如此便宜？
男孩似乎知道女人心中所想
回應道“周日午后 我來這候著 給我找個地方歇腳”
女子應下
男孩走了出去
紅袍終于開口“放心吧 方圓十里 你找不到比他更好的刺客”
男孩走出去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
大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就把他那單薄的身影吞沒了
周日到了 知縣也到了 男孩也到了
幾個下人狐假虎威 把場子清理開來
男孩出來了 只是兩腳
下人飛出去后 倒在地上 像死狗 再也起不來
知縣還未叫出聲 便被拖了出去
手起刀落 人頭落下
期間不過半柱香的功夫
青樓地上未蘸上一滴血
男孩往上面看了一眼
給了個眼神
開始奔跑
傾刻間 有了抓刺客的聲音
捕快打手 蜂擁而出
男孩未糾纏 將刀收起
跑起來的衣帶飄起來有些悠揚
別說 順著太陽的方向跑過去
是有那么點味道
紅袍不由說到
“少俠好身手”
女子回應“哥哥說得在理”
就著人群散去
天黑了
就和官府里的人們臉色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