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春節,我在朋友聚會上再次見到謝小姐。她被幾個好友圍著在聊天,當她看到我便走過來跟我打招呼,我記得當時她穿著個駝色毛衣黑色褲子腳下踩著雙馬丁靴,笑瞇瞇地坐到我身邊。這時我才看清眼前這個人的變化,她胖了,之前瘦骨如柴的身材,尖瘦的臉如今都不見了。眼前的謝小姐,162的個子,身材真的很不錯。臉也圓了點,主要是她眉眼和嘴角的笑,讓我覺得跟之前我認識的謝小姐不是同一個人。
聚會人很多,有點吵,我看著她,開心地笑了。“真好。”我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她不解地問我:“啥?”我摸摸她的頭:“看你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覺得真好。”隨后她閨蜜也湊過來:“芽,你也覺得小謝去趟廣州回來變化特別大是不是?四個月脫胎換骨了~”那晚聽得最多的就是大家說謝小姐變胖了,好看了,感覺不一樣了。而我覺得,她是真的走出來了…
大年初六,我約了她一起看電影。王寶強的《大鬧天竺》全程謝小姐在我身邊狂笑。看完電影我們一起去喝咖啡。我看著對面的她,許久…她被我盯得有點不自在,笑著摸摸頭發:“干嘛?是不是也迷戀上我了?”我笑了,她也笑了…“看來你真的是放下了。在外那段時間真的成長了,為你開心。”她微微一笑:“多大點事,過去就過去了,人總要向前看吧!”她望著窗外:“時間會沖淡一切,也教會了我很多,當時年少無知,都過去了…”我點點頭,但心里還是有點怪,當初?年少無知?才半年前的事?她當真把那誰都忘了???
謝小姐今年26歲,21歲跟那誰交往,他們在一起5年,5年,吵吵鬧鬧,分分合合,最后還是沒能逃過男人那顆心,他們還是分手了。我記得謝小姐曾經秀恩愛時跟我們說過,他們明年就結婚,她要學著成熟起來,成為那誰的賢內助。我記得以前謝小姐的朋友圈滿滿的都是她和那誰的照片,秀恩愛的截圖,聊天記錄,或者收到一個小禮物都要發朋友圈。當時的她就像一個孩子,那誰就是她的全世界。私底下我們都會說,其實那誰給人感覺并不那么真心,有時候給她大多都是敷衍,或者有時候看謝小姐付出太多了有點內疚彌補她一下而已。其實謝小姐也應該心里明白,才會那么急于留下那一個個美好瞬間來告訴大家,也給心里沒底的自己一個幻象,那誰是愛她的。
那誰第一次出軌謝小姐當時正病著,一個人在租房里躺著,那誰也沒怎么照顧她,整天說年底了工作太忙,然而卻在外面跟別的女孩子約會。那段時間是一天三次地對謝小姐撒謊。后來,她在他手機里看到那個女孩兒發給他的信息,里面稱呼是寶貝。呵!他們在一起兩年她都忘了他給她取了多少綽號,但是好像真的沒有過寶貝。后來事情鬧開了,那個女孩也找上門,鬧了一通后女孩走了,謝小姐再次選擇面前這個懺悔不已對她發誓的男人,她相信他會改,他會怕,這是她的初戀,這個她深愛的男人。可是過了幾個月直到那個女人找她才知道他們還秘密聯系了許久,后來女孩發現謝小姐還跟他在一起她才恍然大悟,那誰又一次欺騙了她們兩個人。那個女孩徹底死心,也下了狠話,“不離開他以后你們也不會有好結果,他還會繼續背叛,我就等著這一天,這種男人就是狗,永遠改不了吃屎,日后必定再犯。”隨后把他詛咒得特別難聽。那誰這下對謝小姐是又發誓又保證又哄又騙,謝小姐再一次上鉤…
其實我們知道的時候都勸她不要了,不合適,好好一個女孩子,這樣被個男人耍,那誰根本不愛她,而且出軌一次又一次,這種事情日后必定還會再犯。幾車子話說盡了,謝小姐堅信只要真心對一個人好,又一直在一起,一直付出總會打動他,感情也會越來越深…
在后來的兩年里,謝小姐和那誰倒過了段安穩的日子。謝小姐是那種為愛可以付出一切,追隨對方腳步走的女孩子。她換了好多工作,只為同一個目的,可以幫助那誰。那誰搞服裝她就學設計,跟著他在工作室熬到三更半夜,凌晨發微信給她,她說別打擾我,我在工作呢!朋友私底下說她傻,這樣毫無保留地付出,那誰到底懂不懂得珍惜?讓人安慰的是那段時間她朋友圈的信息告訴我們,感情還算穩定。那誰經常帶她回家,好像跟他家里人相處得還不錯。過了一年那誰又改行了,去做了金融。意料之中謝小姐開始把這個也當成了自己的職業,曾經一段時間大家都躲著她。為了那誰,她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朋友聚會叫她,她說忙,在工作室。出門旅游叫她,她說沒空,不想去。最奇葩的是一天朋友幾個說好出去吃飯,都點好餐了,那誰一個電話打來,說感冒了人不舒服,還沒吃飯,她立馬丟下我們幾個巴巴趕回去給他送飯,為他買藥熬藥。我們說她:“他一大男人自己不會去看病非得你幫他做這些?”她還甜笑著說:“他不知道哪個診所比較好,而且他生病我是他女朋友照顧他很正常。我不疼他難道讓給別人嗎?”在我們眼里,她就是一個嚴重重色輕友的人,每一次那誰一個電話或者要求她做什么,她都會不顧一切只為了那誰…我們一直覺得這段感情都是謝小姐在付出,那誰為他做過什么嗎?雙方的付出根本就是不對等的…當然感情也沒有平等之說,就是覺得謝小姐把那誰看得太重了,甚至超越自己,超越家人…
后來那誰買了車,謝小姐好像真的有出去旅旅游,散散心。去最多的就是酒吧和KTV,那誰做金融行業最多就是應酬,一天到晚喝酒喝酒,好多人都不看好那誰的工作,覺得做這個不穩定,又老是應酬,喝酒,半夜三更,工資又不多。但是每每人家說起,它只是笑笑不語。我知道,她也累了。她管不了那誰,說得再多那誰也聽不進去。就是讓她別亂想,該干嘛干嘛。他們又開始吵架,那誰越來越晚歸,甚至夜不歸宿。戰爭越來越激烈,感情也越來越脆弱,每天晚上過了12點,她就會打電話給那誰:“要回來了嗎?別太晚,別喝太多酒。開車小心點…”直到后來的:“我餓了,你早點回來買點東西我吃好嗎?”剛開始那誰是樂意的,后來漸漸變了“太晚了,要吃自己下樓去買,我不知道幾點能回去”然后就掛了電話。再打,被拉黑了,那誰最常做的就是一言不合拉黑謝小姐電話號碼。謝小姐也是比較纏人的人,等那誰回來兩人吵架,就這樣,一直到天亮…彼此都沒有睡…
就這樣維持了兩三個月,謝小姐感覺那誰對她越來越冷淡,經常說在開會,忙,談客戶,忙,然后經常打電話過去都不通,黑名單。慢慢地她察覺出來了異樣,有一次,她問他:“你是不是喜歡上別人了?”那誰不屑地看著她:“你是不是有病啊?我整天這么忙哪有時間搞這些?你是不是太閑了?”然后謝小姐心里又百味陳雜,情緒翻涌。后來越來越覺得他行為舉止可疑,身邊朋友的表現也很奇怪,在一起那么多年,好多朋友都是認識的,甚至他們的另一半有些也是謝小姐很好的朋友。謝小姐開始以為是自己的錯,工作上幫不了他,又不能好好照顧他,讓他壓力太大,讓他太累了才如此冷淡…從開始的懷疑他轉變成了許多自責,開始自我檢討。她開始對那誰關懷備至,噓寒問暖,不敢打擾,只是靜靜地等,希望能回到之前那樣…
直到有一天,一個朋友再也看不下去,終于跟她暗示,那誰會不會外面有人了?你就沒有懷疑過他嗎?一瞬間,醍醐灌頂,把她之前封藏起來的那個懷疑徹底打開,她發瘋一樣地去試探,尋找…終于在一個朋友的朋友圈看到他們一起游玩的圖片,手拉手在一起親密的小視頻,聽別人說起他們之間的事…一幕幕,一句句,像針一樣扎進她的心里…感覺像在做夢…又仿佛兩年前的時間根本就沒走…她就像個傻子傻傻地一直看著那些圖片…反反復復…
那天,謝小姐一個人站在路邊,看著身旁那誰的車,熟悉的車牌號,透過車窗看進去,還能看到她的小公仔,里面熟悉的一切,曾經以為她專屬的副駕駛座位已經有了新的主人,她卻還不知道…諷刺得很,他竟藏得那么好,騙得那么真…
我是在傍晚時分接到謝小姐的電話,電話那頭只聽到嘩嘩的水聲,我喂了好幾聲,才聽到電話那頭傳來濃重的鼻音:“你在干嘛?”我瞬間明白:“我剛忙完,要不要一起吃個飯?我去樓下接你!”那頭回了個嗯就掛了電話。我還記得當時見到謝小姐真有點嚇到了,雙眼腫得跟水蜜桃一樣,臉色很難看,她穿著白T恤和短褲,腳下就踩著雙拖鞋。“玲子剛剛說去她家吃就好,她已經在做飯了”她點點頭,一路上,她沉默,低著頭,我也沒開口。到了朋友家,她也被謝小姐的模樣嚇了一跳,不過我們都很默契地沒問出口。飯桌上,我們都沒有開口,謝小姐只是喝了兩口湯,飯菜也就一兩口,當她要放下碗筷時,朋友開口了:“小謝,你如果再這么瘦下去會丑死人的。再瘦你爸媽都不認識你了…”謝小姐手一僵,隨即苦笑:“對,再丑就沒人要了。”然后她大口吃菜大口扒飯,我清楚地看見她眼眶已經濕潤,淚水已經奪眶而出…
我給她遞了杯水,我們沒開口,她就呆呆地喝著水“他外面有女人了,在一起有段時間了…我竟什么都不知道…我像個傻子一樣,我還是什么都不知道……”我跟玲子對望一眼,玲子沒忍住:“我操,他是不是有病?真夠不要臉的…你打算怎么辦?”玲子破口大罵那誰。我只是給謝小姐遞了紙巾:“其實這是遲早都會發生的事。你一早不是已經猜到的嗎?當初無數人跟你說過嗎?前車之鑒,他那種人就是這德性,你傷心什么?難道你還想被騙一輩子嗎?”謝小姐只是搖搖頭,低頭流淚。玲子忍不住:“這幾年他就是一直在利用你,利用你的真心,利用你對他的言聽計從,可能這只是這兩年第一次被你抓到,可能還有無數次你不知道的。傻子,狗是改不了吃屎的,它聞到屎香還是會撲上去的。你還要義無反顧地去付出去愛去當笑話嗎?醒醒吧!”謝小姐愣愣地看著她:“是,我本身就是個笑話…”我無奈地搖搖頭……“打算怎么辦”謝小姐自嘲地笑著,搖搖頭“我不知道還怎么辦,但我必須要他給我一個答案…”
這個答案很快就得到了,面對謝小姐的質問那誰先是抵死不認,后來是不難煩開始數落起她,嫌棄她脾氣不好,嫌棄她不好看,嫌棄她不會為人處事,嫌棄她給他壓力成為他的負擔,種種理由,在一塊兒這么久,最后竟然被如此羞辱。她不甘心,自那天后那誰對她避而不見,謝小姐想要他給一個交代,那誰到處躲她,還跟朋友說她神經病,死纏爛打,不肯放手。直到有一天謝小姐去了那誰家里,把這事告訴那誰父母,以為這樣可以讓父母管管他,給她個交代。誰料想那誰的媽媽說:“這孩子的事我也不好說。我也管不了你們之間的事,他少回家,也沒跟我提起過,年輕人嘛,看開點好,這都是緣分的事,有些人在一起很久結婚后不也離了,有些人有緣無緣也是命中注定,早晚會遇到對的那個人……”那一刻,謝小姐覺得可笑至極…自己可笑…他們可笑…這些話更可笑…
自那以后謝小姐開始了她的頹廢墮落生活……之后每一次見到她不是愁容滿面就是淚流滿面,她幾乎整天都是以淚洗面,不工作,不
出門,不吃飯,她一整天就在等著那誰出現,從早到晚…盼著他的到來,她找不到他,她曾經去他工作的地方等了一夜,直到天亮他還是沒出現…那段時間大家都很擔心她,怕她再這樣下去會瘋…也怕她想不開…大家輪流給她打電話,發短信,去找她…安慰她…照顧她…而那誰…沒再出現過…
有一天晚上,謝小姐突然約大家去KTU,我記得那晚去了五六個人,我是最晚到的,去到那里他們已經在喝酒,沒人唱歌,屏幕里放著林宥嘉的《說謊》,幾個人圍著謝小姐喋喋不休。她看到我,晃晃手中的啤酒瓶:“快來快來…”喝酒,點歌,搖骰子,玩游戲…她很瘋狂,我不知道她那種笑是打心里怎樣笑出來的,很難看,真的,比哭還難看~她沒有化妝,臉色蠟黃,雙眼無神還有點紅腫,整個人瘦得皮包骨,本來就偏瘦的她在寬大的衣服稱托下更加瘦骨如柴。她看起來竟蒼老了許多,鎖骨深深地陷進去,感覺風一吹都會倒下…很難想象她那些天是怎么熬過來的…她滿臉通紅大叫我過去跟她玩骰子,她的骰子還是那誰教的,她玩得并不好,但是朋友們怕她喝多都裝輸給她…那樣的她,有種讓人說不出的心疼……
那晚謝小姐喝醉了,在我印象里很少見她喝醉酒。她搖搖晃晃地從廁所走出來,滿臉通紅地看著大家,目光落到每一個人身上,就那樣站著看著我們,然后傻笑,然后淚流滿面。大家都急了,她已泣不成聲:“謝謝你們,謝謝…”大家都安慰她,還有幾個女孩子抱著她跟她一起哭…有人說“忘了那個人吧,那種人不值得你對他好,不值得你為他這么糟蹋自己,他不配……”她搖搖頭:“在他眼里是我不配。是我配不上他,這么些年他從來就沒有真心對過我,他嫌棄我…他們一直都嫌棄我…………”“我是不是真的那么差?我不好我可以改…你告訴我,我哪里做得不好,我可以改的……你告訴我……我不想離開……”那天晚上,她把每一個人都當做那誰,把她這些年的委屈,痛苦,還有許多沒來得及說給他聽的話都吐了個遍……后來,沒人再上去打斷她,每個人就這樣靜靜地聽著……有點握緊拳頭,有的泣不成聲…………
兩天后,謝小姐離開了這座城市。去另一個城市學習,去做的之前一直想做的事,學她一直感興趣的東西。她和那誰,再也沒聯系過,就這樣,他對她不聞不問,好像這個人從來就與他無關。謝小姐離開后很少跟大家聯系,她說想等自己變回原來那個討人喜歡活潑開朗的小謝,她不想再讓自己的情緒影響到別人。直到有一天,我突然接到她的電話,電話那頭發出的是斷斷續續的啜泣聲:“芽子,你方便跟我說兩句嗎?”我有點著急:“怎么了,你說!”……“今天一個朋友給我發了一張截圖,是那誰的朋友圈,和那女的,那女的生日,那是他們在一起親吻和摟摟抱抱的照片,寫著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還稱呼老婆呢……!”“你就傷心了?你們已經分開了,他跟誰在一起都沒關系,什么人就該跟什么人在一起,你怎么還是這么死心眼呢?你還管他?”我有點生氣,畢竟之前玲子跟我說過謝小姐那段時間一直在等那誰給她個交代時那女的還找過謝小姐,叫她別不要臉纏著她男人,還叫人騷擾謝小姐,可笑的女人,。我也不清楚那誰怎么總能搞出這種極品女人,不過我倒為謝小姐慶幸……電話那頭謝小姐哽咽著說:“我以為我忘了,但是看到那些我真的,好難受,才多久,他竟能這樣做,這不是打我的臉嗎?他之前發那么多誓言,就不怕毒誓應驗遭報應嗎?”我搖搖頭,只能苦笑道:“要是真遭報應兩年前他就死了,還能留著今天這樣傷害你?你還想再當他們的笑話就這樣一直傷心痛下去,沒人會可憐你,他也回不來,人家現在如膠似漆,秀著恩愛,你就給我躲在另一個城市哭……小謝,今天我把話說白了,那誰這幾年根本就是在玩你,利用你,從來沒有真心對待過你。你這點心里比誰都清楚,然后你想這樣一蹶不振,從此活在過去,頹廢下去就不要再找我了,自從你們分手你哪天真心笑過,哪天過得好?眼淚流夠就收起你這幅讓人心疼又討厭的樣子,過好自己的生活,活回以前的自己。把自己變得更好更優秀,讓那誰以后后悔…不對,他連后悔的資格都沒有……”電話那頭久久不出聲,我嘆了口氣:“丫頭,該長大了!你這樣難受這樣痛苦那誰看不到,他看到也是無動于衷的,你這樣只會讓你的好朋友你的父母親你的心痛而已,醒醒吧……”過了許久,那頭才傳來:“嗯,謝謝你……”“好好照顧自己,記得吃飯,多看看書。”掛了電話,我也久久不能平靜,心里有點難受,可是我知道,不把話說絕一點,不逼她的話她還是會這樣下去,無法自拔。這幾年,她把她最美好的一切,天真,青春,真心毫無保留地給了他,為了那誰,她做過太多傻事,甚至還有過輕生的念頭,這樣一個女孩子,在人生第一段感情里已經遍體鱗傷,原本純潔善良的心已經支離破碎……隨后我上微信給她發了這段話:
感情中,你為他低到塵埃里,可沒人愛塵埃中的你。每一段失敗的感情,都是在讓你成長。已經不愛你的人,你為他付出再多也沒有用。到頭來受傷的只有自己,你要做的應該是好好梳理心情,好好放下,好好開始新生活,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好好做自己,你要相信那個對的人正在馬不停蹄的朝你走來……
自那通電話之后,我們沒再聯系,她之前那些好朋友也少聯系了,聽說她特別忙,忙著學習忙著工作,忙著兼職,忙著看書,忙著跳舞,忙著看演唱會,從她很少更新的朋友圈動態看出她生活開始改變,心情開始改變,愛好開始改變,心態開始改變……她在努力學習,在業內取得不錯的成績。她開始看書,從書里學更多東西。她還跟新朋友去學跳舞,說是鍛煉身體……甩掉之前的頹氣……她開始去旅游,看看外面的世界增長見識……她跟朋友去看偶像的演唱會,全程瘋狂大喊大叫,聽歌可以感動到哭,聽段子可以開懷大笑。也許她真的是在慢慢的改變……
她在對面敲敲桌子“發什么呆啊!”她笑著看著我,回憶起半年前的她跟如今的她,簡直判若兩人。我笑著調侃:“沒有,就是你突然變得這么漂亮有點不習慣”她白了我一眼:“想說我胖了還是變了個人?這些話我從回來到現在天天聽,煩不煩~”我搖搖頭“不是,就是覺得你這樣挺好的,比以前更迷人。相信追你的人不少吧。有沒有什么打算?”她抿抿嘴,搖搖頭:“不敢,現在還不敢開始,有點怕~”我無奈:“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你也別太死心眼,你的劫數已經過去了,接下來會很幸福的~”她嘲笑我還會算命。她說她感覺不敢再愛了,也覺得沒法再去深愛一個人,可能還是忘不了當初那個人吧。但是如今如此平靜地說出這一切,也是將這一切放下了吧!其實感情中一意孤行的付出和主動不一定就能換來對方的愛與承諾,當你把深情放錯了地方,必然得到的就不會是你想要的結果,所以最好的選擇就是,放過彼此!
送她回家的路上車里剛好放著關心妍的歌,里面唱道“以后的以后,你是誰的某某某,若是有緣再見,也要學會笑著問候……”我問她:“你如果再見到他,會怎樣?”她抿嘴微笑:“就點個頭,微笑一下,還能怎樣?”我搖搖頭“這不是你的個性啊,你不是應該把他罵個狗血淋頭或是沖過去給他兩個耳光嗎?”她坦然地笑:“換作是以前肯定會這樣,可是現在不會。我真的不恨他,我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我了,何必呢!我還要謝謝他呢,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我,是他讓我成長了呢!沒有他當初絕情狠心的離開,沒有他那一句句羞辱我的話,怎么會有今天的我。是他…讓我變得更好,讓我更努力地過好自己……”我看著她,欣慰地拍拍她的手:“長大了!會好的!以后你一定會很幸福……”她抬頭望著車窗外,嘴角微微揚起好看的弧度……總覺得她跟以前不一樣,與其說她變了,不如說她看開了,長大了。一直沒有告訴她,有個人喜歡她很久了,如果看到此時的她,肯定會很欣慰……
其實,感情里,
愛讓人無所畏懼也不計較付出得失,但我仍然希望你能珍惜自己的感情,把這些可貴的真心留給那個懂得珍惜的人。你要有勇氣從那段不被接受的感情里抽身,你要面對他不愛你的事實,然后明白要適時的放過自己。差不多了,就放手吧,愿我們都能在人生的起落得失間學會放下,愿我們都能在舊傷痊愈過后被珍惜和懂得。那么,放下那個人吧,好嗎?
(丫頭,祝你幸福!)